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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人,拼了命地非要去追你的轿子,被你堂哥他们打得那么惨,俺都不忍心看。我去拉着他劝他,他就跟我念叨了一句话,如若他死了,一定让我告诉你,他是被冤枉的。后来被打得躺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生人气。任我再怎么劝都不说话,那是要一心求死呀。我就一直寻思着,这孩子那么老实,咋着也不能做那混帐事儿啊,可也没成想那陈二媳妇竟然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原来是你那泼皮堂哥背地儿许了好处,有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的脑子里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差点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摔下来。
李婶抬手虚打了自己一巴掌,“你别怪我老婆子这多嘴多舌的,委实是看着他心疼啊。事儿已经过去了,就别再多想,眼下的日子重要……”
李婶后面的话,她也没有心思再听,只简单地点头应酬几句,将她打发走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精神恍惚了一下午,天色黑下来竟然都没有察觉。直到郑屠户收了案子,回了家,才猛然惊醒过来,一抹,脸还是湿的。
郑屠户点了灯,诧异地望着她,“你怎么了,眼睛怎么都肿了?”
她慌乱地低了头,“是家里出了点事情,我的地被人霸占了。”
“多大点事儿,至于哭成这样,明天我回去一趟,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了不了,”她赶紧出声劝阻,“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至于撕破脸,我先回去问问情况。”
“也好,”郑屠户在脸盆里洗着脸,“但是你给我记住了,绝对不能受气,再像以前那样。”
她的心“咯噔”响了一声,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成亲那天的事情,想必肯定有人跟他说起了,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让他打了那泼皮,他也定是会向别人打听缘由的,只是不知道,屯子里的人是如何言说自己的。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也只是道,“嗯,我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