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婳】
【青婳】 (第2/3页)
说她独自一人逃了出去,正是你父亲奉旨通缉她,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才将她的尸首带回朝廷复命。”
我手里正在给她剥着一颗金丝桔,手一紧,蜜汁溅了出来,我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涌出来,我慌忙用手绢掩了眼睛,“呀,桔子皮里的汁溅进眼睛里了,蛰得好疼!”
(地狱)
我刻意疏离了子东哥哥。
我是反臣的女儿,我的身世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我与他也只能是一辈子的兄妹。
而且,他的父亲,我声声唤着“好爹爹”的何老爷,是我的弑母仇人,不共戴天。
我每日纠结在似海的养育恩情与滔天的灭门仇恨里。对于子东哥哥,我除了无可奈何,撕心裂肺的痛,我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害怕,真的有刀剑相向的那一天,他应该会感激我早期的狠心决绝,才不会陷入那种万劫不覆的境地,就如同我如今的处境,已是毁天灭地。
爹娘两个字,再也没有说出口过。我不过刚刚及笈而已,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没有那么深沉的城府,爱便是爱,恨便是恨了,我没有怒目相向已是极限。
子东哥哥三番四次地碰了壁,很是莫名其妙,一再地追问我,向我的丫鬟打听我的事情。
我说,“你不过只是我的哥哥,管那么多做甚?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我说,“求你离我远一点,我很烦你。”
我说……我说了很多,字字针,句句刺,扎的我自己都鲜血淋漓。
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很僵。
争吵过后的心痛落寞正好掩藏那刻骨的恨意,在朝夕相对的亲人面前,伪装的太累。
何夫人仍然在费心张罗着他的婚事,不时在饭时提及各个千金闺秀的贤良淑德。
子东哥哥冷冷地盯着我,“母亲去问青婳好了,她说哪个好,我便娶哪个。”
我心揪着生疼,赶紧低下头装作喝汤,生生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逼回眼眶。
“青婳,青婳”何夫人唤我,“你经常和她们一起,应该比较了解她们的脾性,觉得哪家千金和你哥哥般配?”
我暗里咬咬牙,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觉得将军府的未央蛮不错的。”
他用更冷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那就劳烦妹妹替我约她!”
一句话将我送去阿鼻地狱。
(强吻)
哥哥同未央果然亲近起来,经常同她四处游山玩水,把酒泛舟。初始,未央牵了我冰凉的手,害羞地约我同去,我强颜欢笑,借口身体不适百般推脱。他冷哼一声,不屑地拂袖而去,徒留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将手心里掐出血来。后来,未央见他不高兴我,便不敢多言,唯恐招惹他不欢喜。
他回家愈来愈晚,我的心也愈来愈焦躁,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便难以安眠。有时守在门房里,漫不经心地与守门的杨伯闲聊,听他小厮唤门的声音才慌乱地起身离开。
杨伯劝我,“小姐回去吧,这么晚了,怕是要下雨了。”
我固执地摇头。
他今天约了未央去吃玉春堂的花雕,没带随从和小厮,我不放心,不时,开了角门出去张望。
风起时,哥哥才喝得酩酊大醉地被送回来,那时杨伯已经瞌睡了,我正傻傻地一个人站在门口。
哥哥一身酒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站立不稳,我赶紧上前搀扶住了,他的半个身子都靠在我的身上。
“青婳?”他歪过头迷离了眼看我。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多伤身。”
他冷冷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脚步踉跄,我支撑不住后退,背靠在了大门上才稳住身形。
他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离我那么近,浓郁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清寒的味道直逼过来,令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无力地推拒着他,无疑,我的举动激怒了他。他紧紧地贴住我的身体,暗夜里,眼睛里的两簇火焰灼灼逼人,我慌乱地移开目光,他不由分说低头吻了下来,撬开我的唇齿,带了三分愤怒,三分惩罚,三分激情,饥渴辗转。
我的脑子里一阵轰鸣,浑身被抽离了力气,痴了,傻了,呆了,笨了。
时间也静止了。
良久,他方才放开我,用头抵住我的额头,声音暗哑,压抑了难忍的渴望,“何青婳,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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