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为你见证

    第33章:为你见证 (第3/3页)

消多时,便传来药味。

    秦卿端了药过来,放在茶几上,硬着语气:“喝了。”

    谢晏深没动,只拿眼睛看了她一眼。

    秦卿哼笑,“干嘛?怕了?”

    她也不管他,回房拿衣服洗澡。

    等人走后,谢晏深才拿起药碗,分几口喝下。

    看在郁外公的面上,他信她。

    ……

    秦茗入了画室,一直到晚上才出来。

    她拉开门,一抬眼,便瞧见谢谨言坐在沙发上,助理在给他添茶。

    “谢总来了有两个小时了。”

    秦茗想起之前秦卿说的话,再者,她对他的怨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她摆摆手,说:“你先下班吧。”

    “好。”助理收拾了一下,就先走了。

    她今天画了几乎一整天,多少有点疲惫。

    谢谨言起身时,朝着画室内瞥了一眼,正巧就瞥见了她画的画。

    栩栩若生。

    那是谢晏深啊。

    血气上涌,他在心里冷哼,眸色都跟着冷了几分。

    不过秦茗没有看他,她只叫他稍坐一会,便去了洗手间,清洗手上的污渍。

    然而,等回来的时候,谢谨言进了她的画室,正站在那幅肖像画前。

    下一秒,便用黑色的颜料,直接泼了上去。

    秦茗瞪圆了眼,厉声喝道:“谢谨言!”

    谢谨言将手里的小碟子随意丢在地上,一转身,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秦茗花费了两天才画成,用尽心思,就这样毁于一旦!

    谢谨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几步逼近,将她逼到墙角,眸色深不见底,将情绪掩住,他冷冷一笑,说:“你以为他有多好?你以为他就不会骗你么?你有没有脑子?”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秦茗:“事已至此,无论以前是什么样,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嗬,你能过去,我过不去!”

    “就算一切误解,是他设计陷害,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以前么?破镜难以重圆,即便圆回去,也有裂痕,勉强重新开始,不过是互相伤害。谢谨言,算了吧。”

    谢谨言冷冷一笑,瞧着她绝然的模样,想着她这一整天,守在这画室里,认认真真满脑子想着谢晏深,而后一笔一划将他画下来。可眼下她脑子里的谢晏深在哪里呢?

    在秦卿的温柔乡里。

    他便觉得好笑,嘴角一扯,尽是嘲讽。

    他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说:“好。我等了你两个小时,一起吃个饭吧。”

    “可你毁了我的画。”

    谢谨言侧头,瞧着那被毁掉的画,并不觉得抱歉,只是冷冷清清的说:“那时候,你从未画过我,我让你画,你也不肯。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心爱过我。如果爱,为什么放弃的那么快?为什么可以那么快的转头到谢晏深的怀里。”

    “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你说的,裂痕都已经在了,怎么修补都没有用。你恨我,我也恨你。能放下仇恨和芥蒂,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儿。我便提前祝你和小四,白头到老吧。”

    ‘白头到老’这四个字全是讽刺,秦茗淡淡一笑,没有怎么计较,揉了揉手腕,过去将毁掉的画拿下来,放在旁边,也没有就此销毁。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吧。”

    谢谨言余光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做完,先一步出了画室,心沉到了谷底,拉扯着难受,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纠缠他,刺激他。

    他站在暗处,回过头,看着秦茗锁门。

    秦茗身为秦家长女,手头有百分之五秦氏股权,加上秦氏的人脉,在南城的根基,他需要她这样的妻子。

    她本就该是他的。

    当初便是太过于爱重她,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仅仅是亲吻。

    秦茗锁好门,转过身,谢谨言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后退,觉出他似乎有点不一样。

    “我,我有点事儿,要先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

    “那你送我吧,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正当他想要上前,背在身后的手蠢蠢欲动之时。柏润突然出现,“秦茗小姐。”

    柏润停车下来,“抱歉,我来的有点晚。四哥走之前交代过,亲自护送秦茗小姐上下班。”

    秦茗镇定的快步走到他身后,“我正好要回家。”

    柏润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少。

    谢谨言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淡淡一笑,说:“小四还挺有心的,这么放不下,怎么不带着秦茗一块过去。”

    柏润道:“山寺是机缘师父清修的地方,大多都是和尚,秦茗小姐过去怕是不方便。另外,夫人也希望四哥修身养性,并且禁欲。”

    此言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谢谨言面色微的一僵,他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他看了柏润一眼,他垂着眼帘,面不改色。

    秦茗到底是面皮薄,听到这话,脸微红,拉开车门先上去了。

    柏润:“我先送秦茗小姐回家,大少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他语气森然。

    柏润可不怕他,“那我先走了。”

    他点了下头,柏润开车带着秦茗离开。

    谢谨言立于暗处,久久没有离开。

    ……

    睡觉之前,谢晏深还未恢复。

    秦卿没跟他睡同一个房间,而是跑去了外公外婆的房间,稍作收拾,便睡在了那边。

    大抵是被他那句话刺激到,不但安分,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秦卿再一次彻夜失眠。

    天不亮,她就起来了,本想坐在院子里,可想到那一夜,她又不愿坐了。

    她拎了鱼竿,去附近河塘钓鱼。

    等天光亮起,一无所获,但心境是平复了很多,决定今天就回南城。她收了鱼竿去镇上买早餐,各种都买了一点。

    门虚掩着,她没多想,推门而入。

    刚要喊一句我回来了,第一个音节便卡在了喉咙里。

    院子里多了个人。

    与谢晏深一块坐在石桌前,两双眼睛,齐齐的看过来。

    她一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谢晏深倒是风轻云淡,并没有半点慌张之色,极其的坦然,“回来了。”

    他恢复了。

    声音还有点沙哑,但已经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