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卷 第十三回 锦瑟年华无嫌猜3

    长宁卷 第十三回 锦瑟年华无嫌猜3 (第2/3页)

远方:“他不光是个神人,更是个好人。”

    “好人?有什么故事吗?”我眨巴着眼睛问道。

    周煦头也不回,仍旧看着远方,悠悠地说:“子牧兄刚来那会儿,我未满十岁,还没有自己的侍读,所以整日里跟着他和焏皇兄混。有一次,焏皇兄向父皇借了顾恺之的《斫琴图》欣赏临摹。可我那时无心学画,又刚得了一把新式的弹弓,便拿着弹弓到处玩,结果打翻了案头的一盏茶,将《斫琴图》打湿了。”

    “啊?那可是名画啊,这可怎么办?”我吃惊地问。

    “是啊,我自己也吓坏了,被父皇母后知道了,定会责罚我的。但这可难不倒子牧兄,他屏退了下人,铺纸研磨,当场就临摹了一幅《斫琴图》,简直以假乱真。他还说万一被发现作假,就说是他将真画弄湿了。”

    我好奇地打岔道:“那后来呢?被发现了吗?”

    周煦缓缓地摇了摇头:“好在事后还真蒙混过去了,不然我真是太对不住子牧兄了。那幅《斫琴图》的真迹,至今还在我的房中藏着,以激励我刻苦学习。”

    我撅嘴道:“想不到堂堂赵王殿下,儿时竟如此顽皮。”

    他幽幽地望了我一眼,苦笑道:“我儿时闯的祸多着呢。在广林山庄狩猎的时候,我为了追一头豪猪甩下了侍从,结果被一大群豪猪围堵,还掉下了马背。幸得子牧兄及时出现,设法击退了豪猪群。否则我今日就算活着,也该是个刺猬一样的人了。”

    我忍俊不禁,噗嗤笑道:“还有这等事,那他可真是你的福星呢。”

    周煦瘪了瘪嘴:“没错,他是我的福星,可、可我却是他的灾星。”他叹了口气,懊悔地说:“当年我和焏皇兄斗鸡时,若不是我非让他写一篇助兴的檄文,他也不会被父皇逐出长宁,如今也就不会……”

    他说着,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我见状一把夺过酒壶,急道:“你信么,李侍读在天有灵,见到你如此小儿女之态,必定会嗤之以鼻的!”

    周煦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当然了,你怀念故友是你有情有义,但你们刚才不是已经为李侍读做过祭奠了嘛,那今日就最后为他大醉一场、大哭一场,再大吃一顿、大睡一觉。待明日,就放下悲伤、重新振作,好吗?”

    周煦怔了怔,继而面色泛红、呼吸微急,点头嗯了一声。

    我举起酒壶,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我一抹嘴角,将酒壶递给他道:“喏。”

    周煦略一错愕,接过酒壶仰头便喝,随即递回给我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接过酒壶,嗔了他一眼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说完,将酒都撒到了屋顶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周煦着急地问。

    我笑答:“敬李侍读啊,你只顾自己喝,不敬故人吗?”

    他苦笑一声:“我说不过你这个才女。”他落寞地望向远方,沉吟道:“举杯消愁愁更愁,也罢,那便不喝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天边一道道灿烂无比的霞光,太阳已经躲进云层中去,而将天际染成了光芒万丈的火海,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这时,底下传来了贺锦全的声音:“杜侍读,您要的物件都备齐了。”

    我闻言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探出头一看,裹满了布的云梯和软垫的确都摆在院子里了。但是这不看不要紧,站在几层楼高的屋顶往下一看,顿时从喉咙口一直痒到了脚底心。我忙坐了回去,猫在了周煦身旁。

    “你这小妮子,说你胆儿小吧,竟敢独自爬到这屋顶上来。说你胆儿肥吧,竟然连站都不敢站起来,真是。”

    我也没空跟他理论,扯着嗓子朝下面喊道:“贺公公,那就劳烦你将云梯搭到屋檐口。别搭太陡啊,要缓一点儿。然后将软垫铺在云梯的另一头,这样就行了。”

    我想了想,补充道:“还有,再找几个人将云梯扶住,这下真的可以了。”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周煦不解地看着我道。

    我俏皮地一笑:“哼,就让你看看我的胆子到底大不大。站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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