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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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喝酒,头发早已散乱,钗子落地,没入沙尘中。
“其实距正午还早啊!”
二世伏身去捡,一双白靴映入眼帘。
乐广笑道:“姑娘好。”
二世站起将钗子收拢袖中,道:“公子也会来这种地方吗?不怕再致万人空巷?”
乐广轻笑一声,言道:“寻常百姓忙于生计,往往自顾不暇,只会在闲时凑热闹而已,如今秋忙,哪还有这种遐思?姑娘可是说笑了。”
“说来也怪,自从我第一次撞见公子,此后外出就次次见到,真是有缘地很。”
二世歪头去看他,乐广眉目微垂。
“公子且莫多疑,我无其他意思。”
二世一手负后,学乐广的姿势,博他一笑。
“此次,姑娘便不好推辞了吧?”
乐广和她退至路旁,以免扰了行人。
二世笑道:“那我便陪公子走一回罢。”
西市近郊,不远处目之所及皆是田陇,大田里农人成群,小田里则三三两两。
良田为豪强士族所占,雇农劳作,分成了了,然私田所收又远满足不了百姓日常供给。
上京已是如此,地方则更显寥落。
乐广叹道:“世人皆在苟且偷生。”
二世一笑:“公子自扰了。”
他们一路西行,村户由零散渐至聚拢,树与树之间搭着竹竿,各种衣裤在微风中招展,日光软绵绵地照映其上,四下一片恬淡。
“为何路南草屋破败,晒的却是华服,路北那一家窗明几净,晒的却是破衣烂衫?”
二世疑惑地指给乐广看。
乐广抬眼,顾盼生情,温言道:“路南俗人爱体面,追求表面罢了。路北人不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坦坦荡荡。”
二世亦想到了这一层,她低头沉思。
乐广又道:“然追求体面本也无错,自尊自怜何错之有?”
他眼似清泉,盛满纯澈的慈悲,白衣恍恍,宛若巍峨雪山。
只要看过去,就不忍挪开眼,再多看几眼,又恐亵渎了他。
二世心道:“这样的人,怎是我能高攀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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