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王位觊觎者(上)
第三十九章 王位觊觎者(上) (第2/3页)
点儿吗?满船的人都呆住了!
只见臭不要脸的罗宾船长已经站在船舷边上,双手握着青铜回旋炮尾两端的把手,3呎长的炮管缓缓左转,漆黑的炮口正对着詹姆斯先生的脑袋,罗宾船长拿下一根叼在嘴里的粗大雪茄,正无耻地把烟头往药捻上凑着……
“罗宾先生,难道您从不知羞耻为何物吗?”詹姆斯先生毫无惧色,反而迎着炮口挺起了胸膛,连语调都与先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不过,原本站在他旁边的吃瓜观众们,现在呼啦一下子都跑到他对面去了。
“羞耻?好啊,那咱们现在就来谈谈关于羞耻心的问题吧。”
“洗耳恭听。”
“你们欧洲人可真逗哈,我是该用野蛮落后来评价呢?还是该用愚蠢可笑来评价呢?您更喜欢哪个?”
“你……史密斯?”
“看看你们那奇葩的决斗类型吧!还尼玛司法决斗?还谁赢了就是上帝站在谁一边,所以他就是正义哒?我真想吐他一脸浓痰!通常最后都是懦弱无能的善良者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好吗?通常都是恶棍人渣们反倒洋洋得意地证明了作恶有理好吗?!我就纳了千古大闷了!司法都能决斗?那正义是啥?那公理在哪?那还要法律干屁?那还要法官干鸡毛?你们的法官都是傻逼和弱智杂交出来的吧?对了,还得加上个隔壁老王——懒猪!丝毫不用动脑!根本不用查案!谁赢了谁是上帝那边儿的?是法官的傻逼爹弱智妈教他的?还是上帝他老人家托梦告诉他的?审判都用决斗代替了还要他干啥?他咋不去死呢?嘎巴一下瘟死他人间是不是能多出大量的正义来!?”
一番石破天惊之论……众皆瞠目无语!
“还嫩酿的荣誉决斗?荣誉个大鸡脖啊?瞅瞅那些闲出屁来的贵族老梆子和少爷羔子们干的磕碜事儿吧!在戏院里为个婊子争座位——决斗!谁不小心踩他舞伴的脚了——决斗!一次无聊的吵架拌嘴——决斗!还装逼说这是勇敢?勇敢你马鼻啊?为了正义公理时咋不见你们勇敢了呢?抢救落水儿童时咋不见你们挺身而出呢?国家危难时咋不见你们奉献牺牲了呢?不就是想在社交场中矫情耍贱地博名吗?不就是为了骗骗那些浅薄俗气的贵妇们水汪汪的眼神儿吗?他们的荣誉都是拴在女人胯间那条带血的月经带上的吧?为一丁点儿鸡毛卵皮的破事儿,既不尊重别人的生命权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权,这种欠抽的二货还恬个逼脸谈鸡毛的荣誉??”
二番辣嘴毒舌的痛骂……众皆惊诧愕然!
“我宣布!此刻起直到永远,在德克兄弟公司的船上,谁错谁对自有公共规则来惩处!敢私下挑起决斗者,我把你绑上加农弹扔海里跟波塞冬先生决斗去!就看不上你们欧洲人这愚蠢的自得劲儿!鸡毛勇敢?真要勇敢跟我玩儿了命地杀那些恶棍人渣去!伤了我给你治!残了我养你!死了,我抚恤你纪念你!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是要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你们的上帝从来就没告诉过你们可以随便杀死一个罪不至死的人!把那些下贱的习惯和愚蠢的观念都他妈给我夹紧喽!自己晚上偷偷猫被窝里自摸去!那我管不着!散会!”
就这样,一场决斗闹剧,最后被这臭不要脸的罗宾船长生生给神转折成一场道德法制教育课了。
梅里尔沉思着点头:“我觉得罗宾说的挺有道理的……其实英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法兰西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陛下都曾明令禁止决斗,应该也就是罗宾所说的原因。可1526年时,法王弗朗索瓦一世曾经向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提出公开决斗。国王们尚且如此,贵族们的风气从那时起就被彻底带坏了。所以欧洲决斗之风至今屡禁不绝。”
“嗯,罗宾说的倒是没错,就是嘴太毒了!而且他之前的表现也太磕碜了吧?丢死人了!”螺丝很佩服地表达着不满。
航程第十一天的黄昏。
詹姆斯先生缓缓走到后甲板的船舷边,也不顾忌形像地盘腿坐了下来。
“罗宾船长,咱俩……和解吧。”
“咱俩有仇吗?”
“做朋友不好吗?”
“暴意思!高攀不上!”
“那你起码别往我饭里放象鼻虫往我水杯里扔苔藓了行吗?”
“谁呀?啥呀?咋地啦?”
“呵呵……”
“罗宾,其实你人不错。而且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啥呀?咋地啦?”
“其实我可能是习惯了,对你们有些失礼……”
“你错了密使大人。你与任何人说话从来都是‘您’啊‘请’啊的,你不是失礼,你是打骨子里从来就不懂得平等和尊重。任何人在你们这种人眼里,不过都是些毫无情感,不值得顾虑感受的石块,棋子,或者工具而已。”
“嗯……或许吧。这可能是贵族们的通病。”
“毛病就在贵族的这个‘贵’字上!密使大人,在无际的宇宙和茫茫的时间空间之中,我们都是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尘。没有谁比谁更‘贵’些!如果我指着你饭里的一条象鼻虫告诉你:嗨,别再抱怨了密使大人,因为这是一条象鼻虫里的贵族……你就会马上觉得不恶心了吗?如果你走在街上踩到一泡屎刚要骂街,我却告诉你:嗨,别骂了密使大人,因为这是一泡贵族拉的屎所以它是屎中的贵族……你就会立刻觉得不臭了吗?”
“哈哈!我有点喜欢上你说话的风格了,罗宾船长。”
“所以啊密使大人,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高贵身份,但你却可以选择掤有高贵的灵魂。”
詹姆斯低下头缓缓地点着,沉思了好一会儿……
“罗宾,别再叫我什么密使大人了。”
“那咋称呼你?”
詹姆斯先生回身左右看了看,轻声说:“我的全名是——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斯图亚特,要是你愿意,以后就叫我詹姆斯吧。”
“噢……詹姆斯……啥?斯图亚特?你……就是那位英格兰的前少东家?”
“对,是我。我的父亲是一位国王,我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姐夫都是国王,可我却是个流浪汉!哈哈……罗宾,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詹姆斯,那些人口中的‘王位觊觎者’。”
“嘿嘿,幸会啊殿下。”
“嘘……不用叫殿下,我求你别再往我饭碗里放虫子就行啦。放那些东西时你自己就不恶心?”
“咋不恶心呢?都偷偷吐好几回了!容易吗我?为了治你这贵族病……唉!我啥也不说了,医者父母心哪……”
“终于承认是你放的了吧?”
“嘿嘿,以后不放了。倒不因为你是啥殿下陛下的,而是你现在能和我平等地说话了。”
“真的?你保证?而且水里也不放绿苔了?”
“真不放了,我保证!詹姆斯,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嘛。”
“谢谢你罗宾!谢谢你能拿我当朋友!”
航程第十三天。
正午的阳光照耀着繁华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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