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没有想爱就爱,只有想爱却不能爱
052:没有想爱就爱,只有想爱却不能爱 (第2/3页)
“呵。”叶疏朗轻笑着:“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你不明白,那看来我也要第二次对你说,不,你是明白的。”他整理了下盖在双腿上的薄毯,缓声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跟我也是同一类人。我们两个在一起,应该能相处得很愉快。”
“在一起?”我心有异样,抿唇笑道:“你当真要娶我?”
叶疏朗不置可否道:“我认为这是桩不错的婚事。”
我问道:“哪里不错?”
“于我,于你,于顾家,都不错。”叶疏朗的笑有些冷清。
“即便是这样也不错?”我点着自己的胸口,提醒他我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他却说:“我是个残废,不能人道。自然也不会强求谁为我守身如玉。若我们结婚了,婚后你依然可以逍遥快活,只要你藏的够干净。”
一个男人不管他有没有身患隐疾,说出这种话,要么他极其自卑,要么,他深不可测。
而叶疏朗绝不会是前者。
我眯眼看他,用指尖挠了挠额角,一股烦躁从心底涌上,我问他:“有烟吗?”
叶疏朗摇摇头:“我不吸烟。你需要的话,我让人去帮你买。”他说着就动了动轮椅想叫人。
“不用麻烦了。”我喊住他,说:“医院不能吸烟。”才想起来自己在医院。
叶疏朗看看我,把轮椅移到之前的位置,“我的提议让你感到为难?”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对我了解多少?”
“不多。但足够让我认可你。”
“认可?”我冷笑了下,“我不满十四岁时声名狼藉,十五岁成为媒体的焦点。十六岁我辍学离开顾家自力更生,成为一个网络直播平台的主播。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主播?就是每天化着浓妆,穿着性感的衣服坐在摄像头前和陌生的男人聊天谈情。当然了,偶尔也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和我谈心,但更多的还是男人。我今年才二十岁,可我经历过的事情让我的心远没有我的年龄那么年轻。叶疏朗,你说你认可我,那么你认可的是哪个阶段的我?”
叶疏朗说:“每一个阶段的你。”
我扭头看向他,他一如既往地浅淡微笑:“十四岁深陷性侵丑闻的你,十五岁孤身一人站在镜头前的你,十六岁到二十岁成为网络主播的你。我认可每一个阶段的你,却最欣赏历经所有还能走到如今的顾笙。”
“恕我冒昧,你所谓的欣赏是喜欢我?”
叶疏朗笑而不语,我应道:“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沉默了会儿,我说道:“我妈很希望我能尽快嫁给你。我也对朋友和顾箫说过我可能会跟相亲对象结婚。但我没办法……”
我抬眼直视他的双眸:“我有想爱的人。”
“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想爱的人。”叶疏朗的眸色深沉,轻声道:“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和想爱的人在一起。”
这句话直白而残忍,像一柄利剑笔直地刺入我的心脏,剑身是那么的冰冷。
我睫毛颤了一颤,“你认为我也不能?”
“我认为你们都不能。”叶疏朗明明是面带笑容的,金丝边儿眼镜下的眼里却殊无笑意。他说:“这个圈子里,从来没有想爱就爱,只有想爱却不能爱。”
我勉强地笑起来:“听起来你深有体会?”
叶疏朗道:“我只是看透了规则。”
我垂下眼帘,静默了半晌,说道:“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我会给你答复。”
“什么答复?”叶疏朗问。
“是选择嫁给你,还是选择等我不能爱的人。”
叶疏朗沉静道:“好。”他又拿出张名片给我,“上次西餐厅一别,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
“你的名片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其实是连包都一起丢了。
叶疏朗对此没有说什么,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十点半我约了合作伙伴谈事情,现在该走了。你注意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我应了一声想掀被下床送送他,他却拦住了我。他控制着轮椅到门口,要开门时他回头对我说:“下次再见,记得要叫我的名字。阿笙。”他勾唇一笑,在我愣神之际离去。
叶疏朗走了十多分钟,叶婉蓉就提着水壶回来了。
她笑容满面地问我:“跟叶家的少爷聊的怎么样?”
“你难道不是遇见他了?”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笑得这么开心?每一道笑纹都像看到了金子似的在绽放。
“我在问你。”叶婉蓉一下没了笑脸,用力把水壶放在桌上。
我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却还是语气顺从地说道:“聊得挺好。”一顿,我睇着她,又补充说道:“他好像挺喜欢我的。”
听我说的直接,叶婉蓉嗤笑了声,手指伸过来戳点着我的头:“还挺喜欢你,你也好意思说。你要没有我给你的这张脸,你试试看他还会不会喜欢你?趁着你年轻,脸还算嫩,能把他拿下就赶紧的。要不然,等你再过个三四年,你慢慢的连张好看的脸都没了,我看谁还会要你。就是要你,也不像叶家那么大户。所以你必须给我把他抓牢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
“听见就好。”叶婉蓉拿起她的手包,凉凉地扫着我:“至于你跟夏娇娇的事儿,明天我们两家坐下来再好好谈谈。到时你可给我争点儿气。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应着:“知道了。”
约莫是看出我的敷衍,叶婉蓉拧眉想再说两句,却又不知为何作罢,最后只轻蔑地哼了一声就走了。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颓丧地向后靠着,隐约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
我像丢失了灵魂似的仰头,双目放空,不去想沈年,不去想叶疏朗,不去想叶婉蓉……所有的所有我都不去想,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发一会儿呆。
可顾箫却连我片刻的安静也要剥夺。
“都走了?”他问。
“嗯。”我随便应了一声,身心俱疲的本不想搭理他,可等他走近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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