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没有想爱就爱,只有想爱却不能爱

    052:没有想爱就爱,只有想爱却不能爱 (第3/3页)

角余光却瞥到他怀里那一大束的红玫瑰,我直起了腰,“别跟我说这花是你出去一趟顺便买的。”二十年了我就没收到过顾箫送的任何东西。

    “我买的?送给你?”顾箫说我:“你想的但是挺美。”

    空有一颗想抽他的心,奈何我是一点儿精力都没有。只能忍着怒气问:“那是谁送的?”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的。”

    顾箫随手把花靠墙放着,说:“心一科技的说是。代表他们公司来看你。”

    “看我怎么把花给你了?”

    “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冲过来硬塞给我束花儿,我还他妈差点儿一拳头打过去。”顾箫拉着个脸说道。

    “人家又不是跟你求爱的。”说着,我不顾他飞来的眼刀,让他把我的包拿给我。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顾箫在一边儿问我心一科技是不是那个找我代言游戏的公司,我点头说是。

    给张策划打电话,他也许正在忙,响了好几声才接起,问道:“你好,哪位?”

    “张策划,我是顾笙。”我说。

    “啊?顾小姐?”张策划好像很惊讶。

    我笑了:“张策划听不出是我吗?”

    张策划忙说:“不是不是。只是我……你……”

    听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就不再逗他,“张策划,你来医院看过我是吗?”

    “……是。”张策划小声地说道:“你的经纪人告诉我你临时出了点事儿进医院了,我就想着买束花去看你。但是到了那儿我看你正在跟一位先生说话,我就把花交给你弟弟就回来了。顾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轻微脑震荡而已。谢谢张策划关心。只是不好意思,你们三界情缘手游的三周年纪念日那么紧,我却在签了合同的第二天就……”

    张策划听了慌忙打断我:“没关系没关系,顾小姐,身体要紧。你没事就好,我们的事情可以等你恢复好了赶工。来得及,来得及。”

    我知道他只是在宽慰我,也就没再多说,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通话。

    把手机放床头,我想躺下在歇会儿,顾箫却问我:“你跟叶疏朗什么时候结婚?”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他短短一个小时里问的第三遍,“顾箫!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想嫁你嫁去吧!”

    “你说谁太监呢!”顾箫狠劲地踢了踢床,我只觉身子一震,整个床都晃了晃。

    我气的瞪着他,他没好气儿地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就会冲我吹胡子瞪眼!就你这个性格有人肯娶你就不错了。”他见我不说话,语气软下来:“我看叶疏朗家世好,长的也不错,就是个残废。但是残废也好,至少结了婚他要摸清你的脾气想打你也打不了。你就嫁了吧。实在不行就再离。”

    这婚结了,就根本没可能离。

    可顾箫不懂。

    我垂眸掖了掖被子,低声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顾箫默然地看我,我却不敢再看他。“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慢慢躺下,把被子盖在脸上,我听见顾箫往外走的脚步声,又很快停下。

    “顾笙。”

    我攥紧了手指,没应。

    “挺多时候,我没你想的那么傻。但你不想说,我也就让着你,不再问。叶疏朗也好,那姓沈的杂种狗也好,你究竟怎么摔下楼梯的也好,太多你跟我隐瞒的事儿我都不追究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受伤了。”

    门轻开轻关,我耳边除了不知名的响声,再没有其它动静。

    我闭上湿润的眼,缓缓睡去。

    这一觉又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后我觉得头晕的轻了,也没那么恶心想吐了,就想着出院。可顾箫不同意,非要我留院观察一天,等明天听医生的话再说出院的事儿。

    他铁了心跟我犟,我就只能答应多在医院住天。但当他要求夜里陪床时,我果断把他骂回了家。

    不知是白天睡了的缘故,还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太浓,晚上我不太睡得着。像条离了水的鱼似的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稍微有了点儿睡意。

    迷迷糊糊的睡着时,隐约觉得额头肿起来的包那儿发痒,以为有了蚊子,半梦半醒之间想用手去抓,手腕却倏然一紧,微凉的触感顿时让我惊醒。

    “谁?”我警惕地问道。

    睡前关了灯,现在病房里漆黑一片,除了门上玻璃照进来的走廊的一点微弱的光,我仍是什么都看不见。

    “顾箫?”我迟疑着叫出唯一想得到的人。用另一只手去摸灯的开关。

    可手伸出去,半空中却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慢慢握住。我呆愣片刻,意识到他拉着我的手引导着我朝一个方向去,直到我的指尖碰到柔软的皮肤。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连心跳都停止。

    我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响,像有人用一团棉花堵住了我的嗓子。

    我只能用发颤的指尖去描绘他的五官。

    冷冽无情的眼,高挺立体的鼻,还有一次次或霸道或温柔地亲吻我的唇。

    “……沈年?”

    他没有应声,攥着我的手却一点点收紧。

    这就是他的回应。

    我想我应该冷静点,可我无法冷静。

    白天我睁开眼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但我却见不到他。我控制不了自己,冲动地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脚在床上乱蹬着想起来却因为崴到的脚踝使不上力而起不来。

    他松开我的手腕,环着我的腰将我搂在怀里抱起,我跪在床上,像怕他跑了一样用双臂箍着他。

    我小心翼翼地又叫了声:“沈年?”

    “……嗯。”沉闷的应答。

    随即我感觉他的一双手都贴在了我的背上。那么温热的掌心。

    我喉间发涩:“沈年。”

    他贴着我的耳廓:“嗯。”

    黑暗像禁忌的破坏者,将我的伪装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