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往事重演
057:往事重演 (第2/3页)
“叶先生,您听我说。我会让这事儿……”
“不是,叶先生,疏朗跟笙笙挺要好的,这怎么能算了呢!叶先生!叶先生!”
叶婉蓉僵笑着喊了几声,约莫是得不到回应了,最后“砰”地把电话扣上,她微微侧首看我,眸光愤恨又无情。
我爬起来,抚着额头,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我此时的面目看起来一定很狰狞。
“跟叶家的亲结不成了。”
叶婉蓉说着,竟有些平静。
“发生了这种事,我看也没人会要你了。”她说:“不如将计就计把你嫁进沈家?”
我睫毛颤了颤,没有任何反应。
她笑了一声:“不过就凭你跟沈年的事儿,我看沈家是死活不愿意的。”
我听到她唤道:“景初。”
“妈。”顾景初往前走了几步。
我看见叶婉蓉用像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冷的让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把她关进祠堂的阁楼里,断了她跟外界的联系。再等个两天看看,看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顾景初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嗯。亲生的,还不如不是亲生的懂事。”叶婉蓉赞赏地看他一眼,从秋嫂怀里抱过一脸胆怯的乘乘。她像是安抚般轻轻拍着乘乘的背,从我跟前走过。
“伤口给她好好处理一下,别留了疤。脸上留了疤,那就更不值钱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缓缓走上楼。
待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景初让顾云珊去把顾家的私人医生叫了来,处理完伤口,他说:“跟我去祠堂。”
我没有抵抗,跟着他走出客厅。
门被狂烈的风带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顾景初撑开了一把透明雨伞。
我没有看他。站在门廊下,雨水被狂风吹成丝线般朝我缠来,就像是蜘蛛织成的巨大的,而我就是那个被蛛的毒液黏住的小虫,跑不掉,躲不开,只能徒劳挣扎,坐以待毙。
我穿着适中的衣衫,却仍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手覆上胸口,透过薄薄的布料我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竟然走出来了。
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仰起头看向布满了阴霾的天空,抬脚走出了唯一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门廊。就那样只身站在了倾盆大雨中。原本已经发木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被雨水袭击的双眼也有些睁不开,可我依然努力的睁大眼睛。
我疑惑,我活了下来,却为何更加恐惧?
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蹙眉难耐的蹲下身,在风与雨的夹杂中,我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竟产生了“不如就去死吧,死了也就解脱了”的轻生念头,可未等我把不该有的念头按下,温暖便从天而降,一件黑色西装搭在了我的身上,与此同时,打落在身上的雨水也变得小了。
我侧头看去,朦胧的视线里是顾景初的帅气面孔。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才刚见过他被鞭打的满身是血的样子,没有多久我也挨了打流着血被他全程围观了。
我突兀地笑出声来,顾景初冷然地凝视着我。
举着透明雨伞,因为大部分都遮在了我的上方,所以他的穿着白衬衫的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淋湿,整个人略显狼狈,却不失风度。
即便再容不下我,他的戏也做得够足了。
垂下眼帘,胃还在揪扯着心肺,我看着从地砖缝隙里钻出来的生机勃发的绿芽,淡淡说道:“这风水轮流转的,可真有趣。”
顾景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瓣轻合,一个字也不说。
我慢慢起身,抱着手臂,在他雨伞的庇护下走到了祠堂阁楼里。
阁楼里有一张小的钢丝床,有一盏昏暗的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张窗户都没有。
但依然是我熟悉的阁楼。
毕竟我曾在这里住了那么久。
我恍惚地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痛苦蔓延,又立即不让自己去回忆。
顾景初冷淡提醒道:“手机。”
我拿出手机,他默然地将手机拿走。
我把身上所披的衣服也递还给他,我让自己笑的温柔似水,“谢谢。”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眼看他要接过衣服,我松了手,黑色西装外套从我手里滑落在地。
我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上,泥泞的鞋底让黑色不再纯粹。
他掀起眼帘,我皱眉说:“你太不小心了。”
他弯腰捡起脏了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没再看我一眼就要关门。
我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停下,回首。
“我离开顾家那天,我就跟你说过,我对顾家连一丝一毫的肖想都没有。顾箫也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我和顾箫都没拿过顾家一分钱。对于顾家的任何事,我也是能躲就躲。多少人都忘了顾家有个叫顾笙的人,但你怎么还是一心要我死?”
我当真好奇地看他。他说:“你活着一天,就是我最大的威胁。”
坦诚的残忍。
有低低的笑声从我喉间传出,“但是顾景初,如果我死了,我要让整个顾家成为我的陪葬品!包括你。”
听到我的话,顾景初平静地拉上了门。
我闭了闭眼,缓缓转身看着狭小充满了压迫感的房间,走到那张钢丝床前坐下,我摸了摸口袋,摸出趁处理伤口时偷偷取出的手机si
我无法确定在出了这种事后。沈年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即便他不会给我打,但这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也不能轻易地把它交到叶婉蓉和顾景初手里。
我盯着手心小小的卡,想了想,张嘴把它吞下。
在看不见太阳的阁楼里关了多久,我不清楚,我只能依靠被派来给我定时送饭的秋嫂来估算时间,大约是两天。
两天里,可能是两天。
我没合过眼。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看到很多张脸。
沈年的,顾箫的,叶婉蓉的,顾景初的……
他们有的想我死,有的想我活,有的,我至今没摸清他。
我不知道沈年在经受什么,我不知道顾箫有多着急,我不知道叶婉蓉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我不知道顾景初准备怎么除掉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我。
我只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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