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不省心的女人

    (二十七) 不省心的女人 (第3/3页)

让她心中暗自唏嘘不已。现因着他母亲身体好转,她自己内心里也满是欣慰欢喜。感怀自己的身世,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就是她心中最大的念想。说道投机处,两人后来把茶换成了酒,从不胜酒力的她不觉多喝了几杯。

    头脑还算清醒,只是走路有些微微的摇晃,后来周航直接为她叫来出租车,安顿几句后,才放她离去。

    夕阳已经落山,大地退尽了余温,阵阵微凉的夜风吹来,朱凯烈把车停在巷口,自己一个人在梦遥家院子门口蹲守。她养母带着陌生男子的一番搅扰,使得他整个下午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心不在焉:这个女人,还真会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没办法开口面对面去她办公室质问,只能忍着不平、忍着闷气,又担心养母不会善罢甘休、依旧会对她怎样怎样。就这样在心潮的起伏不安中一直挨到下班,只是工位上早已没有了冯梦遥的身影。差刘秘书去打听,回来报告说她今天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到点就下了班。

    这个让人气愤的不省心的女人!

    朱凯烈开着车缓慢前行,渴望能在某一个路口捕捉到她的身影,然而,一路开来一路空空,直到道路尽头再无路可走,才将自己隐匿在她家门口一处灯光的阴影里,就像一只隐没在草丛里伺机而动的捕猎的豹子。

    然而,月已上中天,猎物却迟迟不肯出来现。

    月满如玉盆,银色的月光在广袤的夜空里轻轻流泻,梦遥家的小屋顶也被罩上了一层浅浅的银,放眼所及,皆是一片如水的月华。“天阶夜色凉如水”,空气中不免透着一丝清冷。清冷的月光透过他拉出修长的暗影,莫名的透出一股孤寂。

    半包烟即将燃尽,才看到那个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走来的身影。从未见到过如此这般样子的这个女人,朱凯烈不明所以,快速把双唇间未燃尽的烟蒂丢弃,长腿迈开、几步迎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

    话还未来得及问完,一阵刺鼻的酒气冲着他的面部兜头兜脑袭来,朱凯烈按捺住本能地对难闻气味的强烈抵触,伸手将她稳稳扶住。

    “你是谁?”梦遥抬眸望向他,眼波里氤氲着迷蒙的水汽。一个酒咯上来,作势就要呕吐。朱凯烈来不解埋怨,扶着她蹲下、轻轻顺着她的背。干呕几口,胃里的东西到底没有泛上来,难受的眼泪倒是挤出来几滴,抬起头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