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佛法,就有办法

    有佛法,就有办法 (第2/3页)

   我本身没有什么特长,幸而从小承受“佛法”的熏陶,培养我坚忍的耐力。因为肯忍辱负重,所以在民风保守的宜兰,我能够突破万难,开办台湾第一所佛教幼稚园,组织台湾第一个佛教青年会,兴建台湾第一间念佛堂,成立台湾第一支佛教歌咏队。由于肯忍劳耐怨,因此在人事纷扰的南台湾,我也能调和众议,兴设寿山寺,开辟佛光山。当众人赞叹我很“有办法”,能行人所不能行时,我想到《维摩经》里的一段话:“一切烦恼,为如来种,譬如不下巨海,不能得无价宝珠,如是不入烦恼大海,则不能得一切智宝。”不免深自庆幸在烦恼交煎的人生苦海里,拥有宝贵的“佛法”,使我在动心忍性之中,增益己所不能,从而不断地超越自己,实现生命的意义。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这首佛教偈语,对于我毕生做人处事,有着很大的启发作用。记得一九五二年,我在宜兰落脚,曾有人提议我担任中国佛教会宜兰县支会的理事长,我自忖才疏德浅,于是推荐成一法师前往任职;在连任届满之后,我又再度被属意为继任人选,然而我还是执意辞让给真华法师。如是十余年过去了,当无人可继时,我才从善如流,出任掌职。由于谦让成风,偏处一隅的宜兰佛教在一团和气下,发展之迅速,连一些大都会都望尘莫及。所以,我们不要害怕先天条件不足,只要“有佛法”,自然就会“有办法”。

    刚出家时,年少气盛,看到佛门里一些长老的言行不能令人起敬,十分不以为然;然而当我在《法华经》中读到常不轻菩萨的行持时,不禁起大惭愧心,从此对于一切众生,我都抱持尊重的态度,纵使遇到与自己风格不一的长老大德,我也恭敬礼遇,并且在背后赞美他们的长处,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久而久之,长老们也给予我很多赞助鼓励。

    一九五四年,南亭法师不弃偏远,拨冗来到宜兰小镇,为乡民讲说《八识规矩颂》;道源法师也曾在示寂前,南下高雄,前来佛光山为学生教授《大乘起信论》;其他如印顺、默如、东初、演培等诸山大德,都曾应邀至雷音寺、寿山寺等处说法,支持我办学度众。我乃一介后学,又非隶属同门,承蒙他们鼎力相助,在感激之余,我深深感受到只要“有佛法”,就“有办法”融和异己。

    过去在佛门里规定:出家人必须学戒五年,方可听教参禅。由于在律仪上受有严格训练,使我虽然出了佛学院的校门,依然行止合度。二十一岁那年,我被派往宜兴出任小学校长,住在祖庭大觉寺。有一天,担任住持的师兄前来,称赞我做人老实。原来他为了试探我,在房间的坛子里藏着宝物,结果发现一个也没少。其实,我一直遵守不予不取的戒规,从来不曾兴起掀开坛盖一探究竟的念头,所以连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却赢得师兄的敬重。

    三十多年前,我经常搭乘平快火车,南北两地奔波讲经,因为在佛门里惯于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在八个小时的车程里,我直脊端坐,默念佛号。有一回感动了一名邻坐的军官,竟然跟着我下车,要求皈依在三宝座下。其余以持戒度众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所以,“有佛法,就有办法”。

    只是在奉行戒律时,我们必须圆融通达,否则为教条所缚,反而失去了佛法的精神。记得有一次,南亭法师与我应邀到宜兰高中校长温麟的家中作客,主人亲自下厨包饺子殷勤款待,我们虽然明知里面是以韭菜、鸡蛋为馅,还是隐忍不语,将一盘饺子吃完,以免唐突失礼。十年前,在日本佛教会用餐,当侍者端来面时,腥羶四溢,才知道此地的面汤全都是用鱼虾熬成的,为了避免大家难堪,我们只有囫囵吞下面条了事。《七佛通偈》中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佛法以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学佛度众,内心的清净最为重要。

    佛光山的道场,建在山明水秀之中者固然有之,但多半是设在喧嚣闹市的高楼大厦里,楼下往往是美容院、KTV,在深夜里饱受噪音侵扰。初来乍到者,不明其理,以为怪事,久而久之,也明了个中奥妙:幽兰长在深谷里,因此只能孤芳自赏;牡丹性喜南地,所以北地之人无缘亲炙。如果太坚持表面的清净,反而无法对一切万物发挥正面的力量,必得了解“佛法”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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