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铜烂铁也能成钢

    破铜烂铁也能成钢 (第2/3页)

要画地自限,只要肯不断虚心地吸收世间的光热,自我塑造,自我建设,“破铜烂铁也能成钢”。

    二十三岁时,赤手空拳,渡海来台,初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念及自己既无显赫家世,又无师门特色,幸赖世间诸多因缘助我成长,所以总是抱持惜福感恩之心,任劳任怨。同道说我力气很大,为了不辜负他的赞美,所以使出全身力气,拉车、挑水、担石、负薪,没想到日后竟成为开辟佛光山的资本;前辈命我前往教书,我原本生性怯弱,不敢面对大众,但既然承他看得起,因此我挑灯熬夜,准备教材,鼓起勇气,登台宣讲,没想到就这样一路从北部讲到南部,从岛内讲到岛外;长老要我负责文宣,编辑杂志,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经验,蒙他不予嫌弃,所以我全力以赴,从撰文、编辑,一直到印刷、发行,我一手包办,没想到后来凭着这一点历练,开办了各种佛教学报、杂志;信徒请我写标语斋条,我从未有练习书法的机会,但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所以我先揣摩酝酿,然后小心下笔,不料一直写到现在,徒众们竟以拥有我的亲笔墨迹为荣,弘法之暇,写字送人成为我自娱娱人的兴趣之一。

    西来大学的募款,是我为前来参加大悲忏法会的信众,每人出功德善款十万元者,即写一张毛笔字来感谢他们对西来大学的护持。佛光大学书画义卖会中,我写的毛笔字竟然是炙手可热的高潮卖点,自觉不入流的两幅字——“法界惟心”、“云水三千”,各卖了六百万元新台币,约合美金每幅二十四万元,后来我自动降价,索性多写几张法语,每幅只准以新台币三十万元为限,来满足大家的愿望。我深深感到身在世间,若能经常为对方着想,随顺别人的需要,增加自己的韧性与强度,哪怕是一块破铜烂铁,也能久炼成钢。

    我生性不擅主动与人交往,无形之中丧失许多人缘,念及于此,我从不推辞开始努力;我不长于交际应酬,经常因此被人误会,思及于此,我从直心待人着手学习。我自忖一文不名,无以予人,所以布施所学,教导后人;我自认缺点甚多,愧对十方,因此兢兢业业,三思而行……点点滴滴的改进,将我一步一步地往前推进,我深信在长远的菩萨道上,即使资质如“破铜烂铁”般的我,也必能借着反复琢磨,自我修正,去芜存精,成就像“金钢”不朽的法身慧命,所以行走于人生逆旅之中,即使面对再大的挫折,再多的阻难,也不曾灰心失意。

    在一个简陋的小庙里,一架老旧不堪的裁缝机上,我写了一本《释迦牟尼佛传》;在乡间臭气冲天的尿桶边,我完成一部《玉琳国师》。在崎岖不平的山路行进当中,《弘法者之歌》于脑海里一气呵成;在汗流浃背的披荆斩棘期间,《佛光山之歌》于心湖里陆续成章。在地势悬殊的麻竹林中,我建立一座世界最大的僧团道场;在政令繁复的教育界中,我创设古今第一所不收学杂费,由佛教开办的社会大学。初辟草莱时,寮房里的书桌是将工地拾获的几块木板拼制而成,春去秋来,我埋首其上,不知拟好多少份计划,写就多少篇文章;刚成立客堂时,里面的沙发是信徒丢弃不要的旧物,我们把它拣回来使用,三十年来,不知接待多少世界知名的宾客。“净土洞窟”刚建好时,没有余钱添置设备,只得因陋就简,以彩色布条代替雕梁画栋,几年下来,也度了不少信众。“宝藏堂”初成之时,我在这三十坪不到的房子里摆设佛像、文物,供人参观,有谁料到这竟是日后各别分院“宝藏馆”的雏形?所以我们不必遇难自怜,受挫怨天,只要自己肯力争上游,克勤克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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