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与教化

    行善与教化 (第2/3页)

给人信心,给人欢喜,给人希望,给人方便”作为佛光人的工作信条,无非都是基于效法诸佛菩萨“行善”的慈悲,行“教化”的方便。

    对于徒众,我也是量才为用:长于慈悲心的,我都鼓励他们从慈善事业;长于口才的,我就鼓励他们从事各种教学;长于行政的,我就安排他们到各教会去服务。就这样,各方的救灾救难、养老育幼、急难济助、家庭辅导、残障关怀、社会教化、监狱弘法、学院教书以及各种慈善、教育、文化、福利事业兴办起来。我们积极从事的原因,为的就是要让世间“行善”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对于一些思考文才的青年学子,他们的思想灵活,智慧见解过人,我就鼓励他们著书立说,弘化十方,以实践佛陀示教利喜的本怀。

    我抱持着“不舍一件善事,不舍一个众生”的理念去做事,常常最初得不到共鸣,但最后总能让大家明白我的苦心没有白费。佛光山刚开山的时候,经常有人将路边捡到的小孩送来山上,因为他们的到来,必须要到户政机关设立户口,但因没有人敢收养,我就叫他们登记在我的名下,跟着我俗家的姓,全都姓“李”。现在他们都成家立业,不但没有增加我的负担,而且生活幸福美满,令人欣慰。高雄县设立约可以容纳两百个老人的崧鹤公寓,要交由我认养照顾,许多人都和我说:“这可是一项很大的负担啊!”数年后一次供僧法会中,忽然看到许多七八十岁的阿公、阿婆们也走到台上表演唱歌、舞蹈,一副豁达开朗的样子,经司仪介绍,才知道原来都是老人公寓的居民,让大家看了都觉得感动不已。

    与“教化”比较起来,“行善”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在佛光山建寺安僧、弘法度众、办学校、办杂志、发展文化教育,都是捉襟见肘,“日日难过,日日过”,但是办慈善事业却可以让我在紧急迫切的时候,得到及时多方的资助,例如,有一次佛光山支不出工程款,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和“宜兰仁爱之家”借了五十万元,后来负责人一再向佛光山提醒,那种逼债火急的样子,虽然让人生气,却也感到我平日“行善”助人,能在紧要的关头得到慈善事业资助,心中还是十分安慰。

    记得多年前,朝山会馆的服务小姐向我抱怨,许多信徒在朝山会馆吃完了饭,却将油香钱拿到育幼院去捐献,我安慰他们:“‘行善与教化’都是度众的法门,不要因为捐献的去向而妄分彼此。”虽说如此,但是从这一件小小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社会上一般人对于慈善事业的偏好。究其原因,不外是因为人人都能布施“行善”,人人也都能接受布施“行善”;但不是人人都能从事“教化”,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教化”。

    尽管有人行善后悔,慨叹“善门难开,善事难做”,其实“行善”只要随心随力,不望报答,实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例如,当大家看到生物学家将老虎、狮子养大之后,放回山林,那种欢喜踊跃的样子,不正说明了“行善乃快乐之本”。

    不久前,圣地亚哥动物园花了数百万美金,将威鲸送回冰岛的家乡,引起了世人一致的喝彩,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论“行善”的花絮。我也常常将被风吹落地面的小鸟拾起来抚养,将找不到妈妈的小松鼠捡回去保育,为它们取名为“满天”、“满地”,虽然它们长大之后,我都放回自然,任其遨游,但是多少年来,心中的祝福欢喜仍然不减。“教化”就困难多了,不但要观察众生的性格,耐烦地应机施教,而且往往好不容易度化了一个人来学佛,但就因为一件事情不能顺应他的心意,而前功尽弃。姑不论吾等凡夫福薄慧浅,即如大圣佛陀度众何止千万,但对于城东老母,虽然想尽办法,种种教化,还是无法接引她得度。对于提婆达多,虽然佛陀也是谆谆教诲,循循善诱,也无法抑制他累劫以来贪婪私心的习气,只有忍见他堕入地狱受苦受难。

    虽说“教化”如此困难,诸佛菩萨及历代祖师大德们仍不减悲心,孜孜矻矻,行化各地,弘法度众,这是因为唯有“教化”,才能从根本上济助众生渡过苦海,到达解脱的彼岸。

    佛世时,善德居士在家中设立大施会,供养各类宗教的出家人及一切贫穷、孤独、下贱乞讨的人,以为功德巍巍,但维摩诘尊者却说:“真正的大施会,应该以法施为重,为什么你却只设立财施之会呢?”

    印度阇婆国高僧求那跋摩尊者被迎请人京时,宋文帝亲自拜见,并且向他请法,问道:“朕想要持斋戒杀,但是朕日理万机,实在难以两全啊!请示大师,我该如何是好呢?”求那跋摩尊者回答:“帝王与凡夫的修持本来就因地位不同而有分别。君王拥有天下四海,地位超过世人之上,只要您一句好话、一项德政就能使文武百官、庶民百姓普受利益。这就是真正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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