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津门风云(三十一)
一百零七章:津门风云(三十一) (第2/3页)
说罢逃也似的跑进浴室。
众女皆是心思敏感,善良体贴之辈,此时纷纷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强哥是自己男人啊,他为这个家不辞辛苦,昼夜不得休息,顶风冒雨操劳奔波,我们又何至于此呢?”
众女歉疚的不行,那舍得任自强再自己辛劳,纷纷涌进浴室,帮着洗衣的洗衣,伺候沐浴的沐浴。
任自强拗不过众女的热情,只好坦然受之。何况他经过一夜杀戮,此时也最需要女人慰藉之时。
只有她们如花的娇颜,柔情似水的如玉娇躯,莺声燕语的各种关爱,才能抚平他心中隐藏而不能释放的豪情。
怨不得如此,原本杀汉尖,诛鬼子,对当今爱国的国人来说,不啻于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相信所到之处,爱国志士无不掌声雷动,欢声鼓舞。
但任自强却只能做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那无人倾诉得壮举和鸡冻,像有一只轻柔的猫爪,无时无刻都在挠着他的心肝,痒得一批。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是人都有虚荣心,他也不例外。他很想昭告国人,广而告之:“惨遭鬼子屠戮和欺凌的同胞们,我正在替你们报仇雪恨;正在和鬼子抗争的仁人志士们,你们并不孤独,我和你们一样在战斗;还有我那个时代的‘愤青’们,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杀鬼子着实令人忒特玛大快人心了!”
唉,可惜逃不过四个字,“明哲保身”。这些事他不敢说,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告诉,可想他有多憋屈,多无奈!
惟有将满腹牢骚化作护花春泥,沉醉于温香软玉中,才能不作他想。
同时,这也相当于另类‘晨练’了。
一转眼从保定府来津门五天,他马不停蹄,昼夜颠倒。先诛杀鬼子走狗袁文桧,再杀附在国人身上敲骨吸髓的鬼子藤井和帮凶刘寿岩等,又斩断鬼子在同胞头上挥舞的两条魔爪。
搞得任自强闻鸡起舞,常练不辍的功夫都松懈了。只好通过阴阳相济,恢复内力,使之更加凝练,扎实。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此乃世间大道也!
略过他游戏花间不提,此刻日租界的变故已经被人察觉了。
首先是白帽衙门,发现其异常的并不是衙门里的自己人,而是任自强离开警署时,顺手为之,打开牢门,任其各自逃生的犯人。
由于他是用鬼子话说得让犯人逃,,而且全程也没动枪。这些犯人或许有人能听得懂,但压根摸不清状况,哪怕是牢门大开,他们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帮犯人都是常和鬼子打交道的,深知鬼子喜怒无常,阴险无比。唯恐鬼子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挖个坑让他们跳。
如果他们贸贸然跑出去,被冠以‘企图越狱’的罪名,结果被鬼子乱枪打死,那才冤屈呢?毕竟他们各人知自家事,至少罪不至死不是吗?
好嘛,一不动都不动,谁也不想做出头之鸟。
所以牢房里的一干人犯,在黑暗中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看着大开的牢门,仿佛是不知名的野兽张开的大口,一旦进去,恐怕连皮带骨被撕扯干净。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迟迟不敢动弹。
牢房、走廊,包括外面像死一般安静,而且伸手不见五指。莫名的沉默、压抑、惊惧、焦躁,充斥在每个犯人的心头。
这才是最煎熬人的。
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犯忍受不住,鼓噪道:
“去特码的,老子受不了了!该死的娃娃卵朝天,哪怕是阴间鬼道老子也要闯一闯,大不了被鬼子杀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喊完后,只有回声在走廊里回荡,依旧是动静全无。
或许是喊话的犯人觉得脸挂不住,他只好大着胆子,小心翼翼,一步三挪走出监牢、走廊,来到楼上。
这一看,警署连半个人影也无,那还等什么?还不趁此机会溜之大吉?结果,这小子深谙一个人跑目标小的道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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