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三十年前正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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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再没完没了地讲解、演算;上海籍的徐蕴若老师则是明显地表现出对学习好的偏爱、对学习差些的冷淡,甚至连讽加刺了……你觉得这帮人是非让你考上大学不可的。我后来知道,我们县的教育局还真是把宝儿押在了这些老师身上。此前的几届升学率低得可怜,这一届他们决心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一九六六年的春天,我们就在那样的一种气氛里面作人生的一搏,做最后的冲刺。我们没完没了地进行摸底或模拟考试,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我们紧张,我们疲惫,我们暗暗地较劲。而此时的政治气候,火药味儿已经很浓了。报纸上先是批判《海瑞罢官》,接着就批“三家村”,还有先前闻所未闻的这个倒了那个挨批了的消息在学生中流传。它将我们人性中好斗的一面给调动起来,逮着个机会即想理论联系实际地开展一番“反修防修”。让我举一个例子(因时间久远,细节不一定准确,但本质的真实是有的):

    整个“文革”之前,外语还不是主课。高考的时候也考外语,但只作为参考分。因此上,高中三年,每个星期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就都是俄语。一些离家远的同学就可以不上,提前回去了。上俄语课比上别的课多一道程序,就是老师进了教室全体同学起立之后,需用俄语来一句老师好,叫斯得拉福斯特维介乌其介里,若老师是女的,还需在后边加上个“你擦”。有一次我们刚喊完了那一套,还没等坐下,门外就窜进来个同学。他外号嘟噜王,干任何事儿都喜欢一边干着一边嘟囔。他弯着个腰一进门儿就说是,操它的,忘了拿咸菜罐儿了。作者联想到柳宗元的《捕蛇者说》里面是将罐叫缶的,即起哄道,嗬,忘了拿咸菜缶呢,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拿,你是干什么吃的?哈地一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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