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自我感觉与自我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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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传得开,就是好诗人了。

    一个小说家能在文学的人物画廊里增添一两个立得住、让人记得牢的形象,也是好作家。

    所以我们终生都在写他人。我们写张三、写李四,而总也写不好的是自己。

    我们最不了解的往往也是我们自己,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些什么病,你所知道的,都是医生告诉给你或什么医疗设备检查出来的,他说你有病你就有了。

    我们一般也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好不好听。多年前我在广播站工作的时候,曾为自己录过一次音,按说我们对自己的声音应该是最熟悉的了,好象也并不觉得难听,可录出音来一放,就觉得十分的陌生,仿佛不是自己说的,也觉得不如人家说得好听。打那我即多了几分自知之明,说话不是我们的特长,千万不要到电视或电台做什么嘉宾主持。

    我最近喜欢这样一句话:大家都在写作,可谁都不谈文学。

    以劳动模范的标准要求自己,渴望与呼唤温暖

    我喜欢玩儿,但更爱写作。写作让我踏实,让我愉快。我以劳动模范的标准要求自己(可惜我从来没得过此称号)。我几乎无时无刻地不在思索和工作。我很累,却往往给人一个轻松的感觉;我很苦,却常常让人觉得很快乐。

    我比较有苦难意识,但又不太喜欢写苦难、写残酷、写丑恶。我总是将讽刺与批判化作趣味或意味的方式。我喜欢写一些令人温暖和多趣的东西,写点可爱的小文章。即使我周围的环境不怎么温暖的时候,我也还是喜欢写温暖,叫作渴望或呼唤都可以的。有评论家说我善于从黑暗中寻找光明,于苦难里面书写温暖。是的,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将我的这些意识或想法,让“牟葛彰”在《乡村温柔》里替我说了一下:“综上所这个述,你听出我喜欢说一些美好的事物、温暖的故事、轻松的话题,而极力回避痛苦、残酷、丑恶、尴尬之类的事情了吧?对了,我就是这么个人,这与我的性格、心地及周围环境的熏陶也有关。痛苦是肯定都有的了,谁没痛苦?我只是不说……嗯。”

    写温暖,写喜剧,哪怕是变调的喜剧,不如写痛苦、写悲剧让人觉得深刻,不容易讨好。我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却又至死不改。我想那大概是另外一些作家的任务或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