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千年一梦

    第一百零八章 千年一梦 (第2/3页)

泪飞,你为何不去问耿煦,他和泪飞同时被剑妖带入过转映心域,所知的讯息绝不会太少!”欧阳赦淡淡道。

    “最近我看他整日心事重重,估计是竞决压力过大,泪飞这事待天决过后再找他详询吧!”烈日雄风颇为沉重道。

    “嗯,耿煦压力大不大孤不知道,但孤至少知道你的压力并不算大。”欧阳赦意味深长道。

    “咦,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我下一个对手可是赭残荒啊!”烈日雄风有些吃惊道。

    “正因你之对手是赭残荒,所以结果并不存在多少悬念,比起你孤更期待耿煦与剑妖之战。”欧阳赦面上虽无表情,剑心却已澎湃。

    “哈,好你个剑邪,居然看不起我!”烈日雄风虎目圆睁,大脸都涨红了,但看剑邪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一时间又发作不起来,最后叹了口大气道,“算了,其实你说的也对,对上那怪物连我自己也没报什么希望!”

    赤火岛另一头的无念崖上,吴婉瑜一个人痴痴地望着海面。

    耿煦刚才来过,他对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完全听不明白,可她却能感受到他的萧索与孤寂。

    她忘却了他来时所说的每一句话,可唯有离开前的一句话始终在她脑际盘桓,久久都不能忘怀。

    “你并不缺少父爱,你父亲的仇会由把你当做女儿的人来报,你也不缺少挚爱,你的挚爱很快就能陪伴在你身边,一梦烟消,革故鼎新……”

    人萧瑟,日西斜。

    垂证六迹的神王,失序错乱的雁行,因哪一人,结哪一果?

    妖狼海的风和娥陵珞珊的微笑一样,是甜的。

    “黑煤球,许久不见,是不是很想念本仙子啊!”

    “若吾说思念到窒息,汝信吗?”

    “当然相信啊,人家的魅力与你的思念绝对是相匹配的!”

    “哈,汝来找吾有事吗?”

    “破坏气氛!有事才能找你吗?”

    “吾却有事要对汝讲。”

    “哦?是什么事呢?”

    “关于言漪的事。”

    这时,娥陵珞珊突然楞了一下。

    温柔的海风轻轻抚慰着她的云鬓,暖黄的日光深深亲吻着她的脸颊,再配上她此刻错愕而忐忑的表情,天幽王直视她的目光里竟出现了一丝旖旎的眷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自吾以栀子花瓣绘出汝容颜的那一刻,吾便已知晓了,而后在转映心域中泪飞回溯起的往事,更让吾确定了汝与言漪之关系。”

    “虽然我一直都怀疑你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但我却更喜欢过去那种简单纯粹的状态,彼此心照不宣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破坏气氛呢?”

    “无法面对自己的前身,又谈何成为完全自主的个体呢?”

    “你……不要再说了!”

    天幽王这次当真没有再说什么。

    “陪我走一走,好吗?”过了良久,娥陵珞珊突道。

    并行的两人,一路无言。

    发酵的心事,自有归处。

    走,也不知要走去哪里,或许只有远方,才是内心深处的归宿吧!

    “你说的不错,一直以来我都无法面对自己是言漪魂体的事实。”

    天幽王的眼睛里,流转着一道光。

    言雨的死,对身为妹妹的言漪来说,绝对是一道足以致命的心伤。

    从根源上改变魔界,净化这片秽土,不要让悲剧一再重复,是言漪的一个挥之不去的梦想。

    于是,言漪三魂之一的爽灵便成为了煞魂魔母。

    这是个为了欲望无所不为的残酷世界,现实给予的痛苦,便以更甚的痛苦还之,与害死言雨有关的一切,都将遭到更为极端的报复,泪飞谢孤君是自地狱爬出来复仇的言雨,也是言漪三魂之一的幽精。

    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在自己本就羸弱的身躯上加诸那么多责任理想和使命,前尘往事都已过去,何必要再去纠结?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一直都是言漪内心真正的渴望,娥陵珞珊便成了言漪三魂之中最根本的胎光。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三个各安其位,各司其职,言漪的曾经也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而在此刻的凄风原上,煞魂魔母正聆听着风铃的低语。

    “你同泪飞一样,还是不能彻底放下……”

    “只有你看出来了。”

    “倘若掣电不是玄雷的骨肉,即便他再如何癫狂,你也不可能动用迦楼罗之罚。”

    “你的确很了解本座,当玄雷出现竭力维护掣电之时,本座的内心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愤懑,言雨被虐杀时的画面同时浮现在脑际,本座一生奉为圭臬的守护与救赎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底牌既然现出了,你接下来的战局将再无余地……”

    “倘若本座只有一张底牌,又怎会出让匿武秘境作为下一轮的战场?”

    “且不论此牌增益,你较之从前,进步不可谓不大,沮龙殃见到此时的你,一定会倍感欣慰!”

    “饮鲸既死,本座当真不知他还留在神陆做什么,阻止魔皇临世并非本座一人之责!”

    “一切皆有定数,各有各的机缘,你悟道已久,这些又岂会不知?”

    “唉,明知故犯的可大有人在啊!”

    “哦,这次是娥陵还是泪飞呢?”

    “两个都一样,加上本座,刚好凑出个言漪来!”

    在九头魔界西南角的氐魔峰下,金莽神犄的红袖与醉不歌两人正匆匆朝着远方荒野急急而奔。

    他们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又受命于谁?

    这些问题,都已不再有答案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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