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回  女堂主演说魔教,张侠士离洞救人

    三十二回  女堂主演说魔教,张侠士离洞救人 (第2/3页)

朱雀微微一呆,又一阵摇头,缓缓走到床边,从一个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包袱,提起其中一件灰白的袍子,抖了抖言道:“这些原是我给李……李公子预备的!给你吧!”又冷冷地说道:“古往今来,都是男尊女卑,男人们可以三妻四妾,我也要爱他起个八个!天底下的东西,只要是我看上的,便要千方百计得到!”

    张继言道:“所以你就故意下毒,引我六弟到此?”

    朱雀又恢复了趾高气昂,言道:“下毒引李公子前来,又让设计埋伏除掉你们,全是为了本教大业。只是……只是我没想到,只来了你一个,更万万没想到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张继也不作答,朱雀又言道:“数月前,本教传来消息,说我朱雀堂下的玄衣孔雀被锦衣卫拿走,我暗中派人跟随伺机营救,却传来消息说是被人半路掳走,于是我便暗中跟踪,其实你等七人的底细,早就被本教查了个一清二楚。”

    张继依旧沉默,朱雀又道:“我有一言相赠,你听是不听?”张继道:“你且说来。”

    朱雀又望着张继一阵上下打量,缓缓言道:“当今天下内忧外患,北有胡虏窥伺,时时扰我疆土,东南海患倭寇横行,豪门圈地横征暴敛,水患蝗灾连年不断,以至生民奔走,饿殍遍地,百姓苦不堪言,那皇帝老儿只躲在高楼之内不理朝政,天下大事都在奸相严嵩父子手里,是也不是?”

    张继闻言面色一沉,朱雀又道:“你们兄弟原是在俞大猷军中效力,杀敌立功斩寇破虏为的就是报效家国,安民保境,是也不是?”

    张继不语,朱雀又道:“我白莲教上承佛陀教义旨在救苦救难,为天下生民造福牟利,与诸位初衷自是无二。”

    朱雀接着又道:“有关我白莲教之事,梅丫头没说给你听吗?”

    也不等张继回答,那朱雀接着又道:“我白莲教远溯唐宋,渊远流长,及至本朝初年,各地虽有教坛,却是各自为政,到了现任教主手中统一南北发扬光大。我圣教主删繁就简重新组教,现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主,东西南北中五大护法,各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其下另有十六坛正副主,各省又设有分舵若干,教众遍及天下。”朱雀越说越兴奋言语间似有无限光荣。

    又痴痴地言道:“好哥哥你英雄无敌,美色金银自是瞧不上眼,你何不入了我教,与我一同救苦救难解民倒悬?如此一来,咱们就用不着再做对头,你死我活了,若能够朝夕相伴,自是再好不过了。”言语间却深情无限。

    “大丈夫在世,就当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方才不负了这七尺身躯,一腔热血。凭你这一身横竖无敌的武功,什么堂主护法都做得。等老教主西去,你便能做的得教主,功名富贵,哪样不是唾手可得,将来只一挥手,连天下都将是你的。”

    张继哈哈一笑,张口道:“在下懒散惯了,入不得什么门派教会,当不得什么护法堂主,也没有什么雄霸天下的壮志!”

    朱雀呆了一呆,缓缓道:“你不信我能做得了主?我在教中位居四大堂主,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教中大事也做得了主,只要我向圣教主保举,我这朱雀堂主的位子情愿让你!”

    张继转身道:“姑娘,白莲教多行不义,我劝你还是趁早退出的好,若是下次叫我遇上,在下可要痛下杀手了!”言罢略一抱拳,手里拿了那一包衣物,转身出了石门,只剩下朱雀在了原地。

    出了石室,迎面站了四个女子,正是先前引自己进了山洞、方才又要侍候朱雀沐浴的四个女子,未待四人张口,扬手间便点了四人穴道,一边儿夹了两个,如提孩童般转身就走,又绕开来回查询之人,越走越下,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张继踢开石门,找了个背人处换了一身衣物,靴子合脚,上衣却略嫌窄了,左右顾不得许多,扬手间又解开了四个女子的穴道,四个女子早就丢魂落魄,直如猫儿一般蜷作一团,不敢作声。

    眼见她们浑身直抖,张继也不理会它们,左右翻找一阵,果然在一处石洞内掏出两坛子陈酒来,去了塞子伸手进去一阵搓洗,又拿了另一个脖子一仰直往嘴里灌,一阵鲸吞牛饮,大叫了几声“好酒好酒。”

    又转头对几张失色的花容言道:“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欺负弱女子的,我带你们来此,是为了问问出去的通道,等我找到了去路,就不会难为你们了。”

    几个女子先是被一阵冷落,又听闻此言心下稍安,其中一个撞了胆子言道:“大家莫怕!张大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自然是不会难为我们一介女流,粗苯下人的。”

    张继闻言一笑,暗赞这女子倒真是胆大聪明,道:“你们不必怕我,也不必如此客气!我既不是你们的主子,也没拿你们当下人看,大家母生父养俱是一般,咱们大家平起平坐。”又咕嘟咕嘟灌了几口酒,说道:“这中毒方解,倒真是有些渴了。”随口向着胆大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起身跪在地上,回道:“回大爷的话,奴婢叫怜风!是专门侍候洞主起居的丫头!”

    另三个也纷纷跪上前来,依次答道:惜花,追雪,捉月。张继笑道:“好动人的名字!”又随手将他们扶起,道:“莫要动不动如此跪拜,起来说话!”

    张继又叹了口气言道:“你们几个芳华年少,怎么会沦为奴仆?你们可知,那洞主是什么人?”

    几个女子面色忽然一变,领头的怜风胆子稍大,回道:“我本家住松江府华亭县,家中世代耕田为农,八岁那年,当地的豪门徐家扩地圈田,看上了我家的十亩良田,便来强行收买,我父兄不肯便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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