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回 陆云汉留书托事,两英雄援手退兵

    三十九回 陆云汉留书托事,两英雄援手退兵 (第2/3页)

年得峨眉高手传授了一身的武功,这才屡屡躲过。当年他们杀上山来,却是在此间公干,顺道杀我而已。”

    谭道净点头称是,只见陆云汉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谭道净打开一看。笔力遒劲有力,上书:某月某日终南山一会。落款处一个“陈”字。

    陆云汉缓缓言道:“这位姓陈的单名一个璋字,当年我们一同结义,我是老二,他是三弟。”小若问道:“想必来人武功了得,陆大哥想求我家相公替你退敌?”

    陆云汉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我求张大侠退敌,又怎么能说是关天大事呢?不过此人既然要上山来,想必是连全真剑法也不放在眼里了。”说后一句时望了望谭道净,又道:“我之所以能在终南山安稳这么些年,一半仗着我自己这点拳脚,更多的是托了全真教云阳真人的威名,锦衣卫也不敢随意放肆。想必他们已经料到云阳真人功力有损,这才敢上终南山来。”

    张继问道:“不知陆兄究竟何事要托付在下?”陆云汉道:“我所托之事,便与当年我的那点功劳有关!”谭道净问道:“莫非与那位犯人有关?此人究竟是谁?”只见陆云汉抬头望天,缓缓言道:“当今天下,知道此人身份的人,是怕剩不下十个了。这确是关乎天下安宁的一个秘密。”

    张继三人齐齐的“哦?”了一声,陆云汉道:“数天前,我那位三弟差人送来一封书信,重要部分我看毕当场烧毁。信中我这位义弟言词恳切,说了锦衣卫一件天大的决定,并请我出山,我看后登时大怒,因为此举太不妥当,自然是十二万分的不赞成,当场命来人传话回去,并写信言说了我的看法。”说完他常常的叹了口气。

    “只怕经此以后,我便要性命不保了,至于我托付张大侠之事,已然尽数写在信中。”说罢拿出一封信来,交于张继,又道:“张大侠二人必要上少林寺求医,待张大侠到了少林寺治好夫人之后,再行拆看。若非如此,或者提前拆看,定会错算了时机误了大事啊,轻则武林流血,重则殃及黎民百姓。忘张大侠切记切记啊!”说完跪地便三拜。

    张继将他扶起,口中言道:“陆兄所托之事,在下定当照办。可陆兄说今夜性命不保的丧气话,在下却是不爱听了。我与谭兄都在,便是有强敌来犯,我二人也定当援手,再者夫人已逝,陆兄纵然有错,也大可不必以性命相抵啊!”

    陆云汉笑了笑,言道:“我此刻已然知晓锦衣卫机密,此番我若不出山相助,他们如何肯留下活口,若是因此泄露机密,生出事端来,便更不得了了。”小若笑道:“我看他们只是想逼你出山,未必会真的痛下杀手的!”

    陆云汉笑了几声,却不再做回答,只是淡淡地言道:“锦衣卫遍查江湖,点检武林人物,做了个名册。想当年那位犯人排在第一,我这位三弟当时排在第十一位,近年来武林中新旧交替,不知道他有没有过移动。他所练习的断魂掌正是当年张三丰真人口中的‘四掌三剑,八大神拳’中的金掌,我却不是敌手。”

    张继夫妇倒是从李大肚子口中听过“四掌三剑,八大神拳”,谭道净却闻所未闻,言下之意,他这位义弟,确实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之一了。可天下之大,能人异世不能细数,又如何真的能够排出先后,定得高下呢?

    陆云汉接着道:“世人只知锦衣卫残暴狠辣,却不知个中也有报国忠君的大好男儿,若非如此,各路高手焉能死心塌地的效命呢?便是张三丰真人之后,武功号称天下第一人的弟子,也都得到了应允,效力其中,细数下来陆某也勉强算得上其中一个。”

    张继三人听完良久不语,只觉得陆云汉虽然身在江湖,却也是个心系庙堂的忠臣义士了,可他此刻言谈与他以往所为相比,却是多有荒唐,不能言说了。

    张继不由想起诸兄第的生平遭遇来,自己当年也不是个立志报国的热血人吗?造化弄人,有时真也说不清,道不明。

    众人推杯换盏,一直饮到二更时分,小若本就体虚,实在支撑不住,便依着两个孩子在一旁睡去。

    谭道净见状言道:“想是来人因事耽搁了行程,我看今夜是不会来了,咱们也得歇息片刻,也好养精蓄锐,应付强敌才是。”陆云汉点头称是,当下陆、谭二人就地打坐,运起玄功来,张继也靠在小若三人边上睡下,不一时便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继忽听得洞外脚步匆匆,起身正欲查看,陆、谭二人也发现了动静,二人齐刷刷先了张继一步抢出洞去。张继耳目何等了得,听出洞外却只来了三个人,便轻步移到洞口,却不出去,只在背人处暗暗观瞧。

    只瞧见三个粗衣的壮汉站在洞口,显然是有意乔装扮作了农人,张继心下暗暗敬佩:锦衣卫果然了得,比起俞帅账下的军士来,可真是天上地下。

    中间一人豹头环眼,虬髯浓眉,左右两边却是两个白面年轻人,那人走上前来,抱拳躬身道:“二哥,一别多年,倒教小弟好生挂念啊!”言语间却是饱含深情,没有丝毫做作。陆云汉回了一礼,接道:“当年我确实有愧与大哥,有愧于众兄弟……”话到此处,竟然停住了。

    来人哼了一声,语带怒气,缓缓言道:“今日小弟来此,一是为请二哥出山,第二嘛,确实要替众兄弟问问,当年你侮辱金兰义气,究竟有没有愧意?”陆云汉放声笑了几下,回道:“当年是我有错在先,你要打要骂我自然无话可说。可这出山一事嘛,我非但不能答应,便连诸位的决策,我也是一万个反对。”言语间甚是坚定。

    来人言道:“大哥吩咐过了,要小弟无论如何,也要请二哥回去,实在不行用强也可。”说话间只一摆手,左边一个甩出了一条锁链,张继一眼便瞧出,这正是当年锁过自己的“缚妖索”。

    来人接着言道:“此次大哥身边确实需要人手,至于当年之事,时过境迁,斯人谢世,咱们兄弟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恩怨可言呢?”

    来人正是金掌陈璋。

    陆云汉叹了口气,言道:“三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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