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问身世

    058 问身世 (第3/3页)

极为实用——”

    说着,看向门后挂着的东西:“尤其是这面锣。”

    齐晴抿嘴一笑:“皆是吉姑娘先前的提醒——”

    此前吉姑娘便提醒过,一人独居恐不安全,若遇到不可控之事记得定要向邻里呼救,吉姑娘还告诉她,律法所定:诸邻里被强盗及杀人,告而不救助者,杖一百;闻而不救助者减一等。

    所以尽可大胆呼救,邻里多半不会置之不理的。

    她想着,嗓子到底没那么好用,于是就备了面锣,方才她往屋内退,便是存了想敲锣的心思。

    还有——

    “为防万一,我还养了条恶犬防身的。”

    衡玉闻言看向凑到了自己脚边汪汪唧唧的那只毛绒绒的黄色奶团子。

    她不由笑着道:“这条恶犬没数月半载,怕是还恶不起来的。”

    齐晴也跟着笑了。

    “娘子一人住着,到底还是不安稳。”衡玉道:“不如明日我替娘子在城中寻一所住处先住下如何?”

    她今日前来印证之事未必就是肯定的结果,若是想错了,齐娘子往后独居的日子还长。

    “多谢吉姑娘好意。”齐晴笑着道:“苗娘子好心让我搬去铺中与她同住,我本打算待风寒痊愈便搬去的。”

    衡玉放心下来:“如此再好不过了。”

    齐晴这才问道:“还不知吉姑娘是为何事前来?”

    这般时辰找来,按说该是急事——

    然而衡玉接下来所言,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在聊闲天。

    “说起来,还没问过齐娘子原本的家中情况,不知娘子可还有亲人在吗?”

    此前她大致了解过,只知齐娘子本是原晋王府的家生子,其爹娘是晋王府家仆,是因晋王谋反之事,而被贬为了贱籍。

    齐晴道:“三年前晋王府出事时,我爹娘都已年过五旬,阿爹因在晋王府的二管家手下做过事,之后查抄王府时被抓去审问府中账事,没能受得住刑……我阿娘身子弱,又因受不住阿爹离世的打击,在流放的路上也没能撑多久便没了。”

    衡玉留意着话中关键,道了句“齐娘子节哀”,才又问道:“娘子再没其他兄弟姐妹了吗?”

    齐晴摇了摇头:“阿娘身子不好,只得我一个孩子。”

    所以,这是身子不好,生养艰难。

    且三年前年过五旬者,‘生’下齐娘子时,也有三十上下了……

    衡玉心中更多了份判断,继续问道:“那娘子对幼时之事可有什么印象?譬如与令尊令堂相处时是否有异样之处?”

    两岁时走丢, 自是很难留有什么记忆,但若果真是偷来捡来的孩子,与蒙家同在营洲城内,必不可能做得到毫不心虚。

    “幼时之事记不甚清了。”齐晴努力回忆着,道:“只记得阿爹阿娘待我很是保护,许是只我一个孩子,便格外爱惜些,我十岁之前几乎是未曾离开过王府的。倒记得有次偷偷跑了出去,回来时挨了阿爹好一顿打,阿娘哭着说,若遇到了拍花子的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齐娘子有些伤感地笑了笑。

    衡玉心底已渐渐掀起了波澜。

    这些当真都只是巧合吗?

    “不知吉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些?”齐晴自是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恩人所问,她没道理不答的。

    衡玉看着面前那双与她所绘画像越发重叠的眉眼,正色道:“此行来寻齐娘子,实则是为了一个或许听来有些荒诞的猜测——”

    若她今晚从对方这里得不到丝毫线索,她或还要再斟酌一番究竟是否要言明此事。

    但齐娘子话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了。

    齐晴疑惑地看着神色郑重的少女,轻声道:“还请吉姑娘明言。”

    一阵风钻了进来,吹得老旧木桌上的油灯火苗忽暗忽明,灯芯挣扎着护住那一小簇火光,待风止时,屋内恢复了明亮。

    近两刻钟后,衡玉适才从屋内行出。

    齐晴跟在她身侧也走了出来。

    等在院中的萧牧看了过去。

    衡玉看着他,道:“侯爷,动身去蒙家吧。”

    萧牧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怔怔的齐晴,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