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2/3页)

 也是老天有眼,豆花已经无计可施了,大棒仿佛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了地头。大棒是有意跟踪四油的,四油巡村他有点不太放心,四油爱睡懒觉,说不准他在哪儿睡着了,让鬼子摸进村了,也没人知道。所以,每到四油巡村的时候,他都要替他多操一份心。

    见到四油欺负豆花,大棒动了肝火,夺过豆花手里的羊铲,劈头盖脸就打过去,四油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嚷嚷着:“你爹能行得,我就行不得?”

    四油逃远了,豆花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大棒目光犀利,盯着豆花,好像在询问她:四油说的是真的吗?

    豆花躲开大棒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地头,“呜呜呜”地大哭起来。除了痛哭,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哭声,才能舒解内心的痛苦,她现在只剩下哭的权利了。

    四油之前的那个人,正是老九,他也是想趁着没人的机会,占豆花的便宜,反正豆花已经是一只破鞋了,也不在乎他穿一次两次,却让狗日的四油坏了好事。此时,老九正躲在一处草丛里面,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大棒气呼呼地回到家里,好久,他爹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家,看着他爹步履蹒跚的样子,大棒连爹都没叫一声,问:“你,怎么了?”

    老九眼神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说:“没怎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大棒当时正在用碗喝水,他把碗狠狠地摔到地上,扯高了嗓子,说:“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小心点,摔死你怎么办了!”

    老九今天脾气变好了,他看了看儿子,一言不发,走到院子里,一脚踢飞了那只走到他跟前啄食的公鸡。

    接下来的几天,大棒脾气极坏,逮谁骂谁,一家人都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老九更是谨言慎行,生怕哪儿惹毛了这个活土匪,做出不体已的事来。

    又过了几天的某一个晚上,大棒从外面回来,见炕上坐着一个老汉,家里还多了一个穿着红袄袄绿裤裤的俊女子,他爹和他娘忙忙碌碌地招呼着,家里来戚了。大棒礼貌性地打了一个招呼,那个俊女子抬起长长的眼睫,偷偷地眊了大棒一眼,慌慌张张地又低下了头,脸上早已红成了猴屁股。

    大棒就从领口上把二棒提到院子里,问:“这是咱家的甚亲戚?”

    二棒说:“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这是爹给你说的婆姨,我的嫂子。”

    大棒猜到也是这么回事。很早以前,爹就要给他说一门亲事,逼着他去相亲,他死活不肯,这是领上门来了。大棒的心事不在成亲上,他还要跟着货郎哥打鬼子呢,赶不走鬼子,他不成亲。再说,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他正在矛盾着呢,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他也许就和她表白了。

    大棒就要逃避,老九挡在了门口:“站住!哪儿也不准去!”

    大棒脖子一梗,说:“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不要媳妇。”

    老九近乎哀求了,说:“好我的神神哩,人已经坐到炕上了,你不要,多好的一个闺女了,怎么也比那个烂货强,你让我怎么去反悔了。”

    大棒说:“我不管,谁说回来的谁要去。”然后把他爹拨到一边,大踏步走了。

    轮到老九为难了,这个活土匪,怎么就油盐不进呢!心里不由地恨上了豆花,都是这个狐狸精,把他儿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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