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江正品正传之金簪变(上)

    第六篇 江正品正传之金簪变(上) (第2/3页)

老鼠屎,总归是不同的!”胥老爷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起来,何大善人看吓得他够了,说道:“胥老爷是本县有名的乡绅,更重要的还是本店的大主顾,跟小店开个小小玩笑,鄙人当然不能让徐杨县尊请了胥老爷去审老鼠屎不是。那徐杨县尊不仅精明强干不是十岁孩童能比,而且嫉恶如仇,他万一当真了,那可就不大妥当了不是!”胥老爷脸上忽红忽黑,只说道:“何大善人高见,高见,嘿嘿,嘿嘿……”何大善人看火候已到,说道:“小店原是为主顾们提供方便的,胥老爷开开玩笑,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今天围观者众,影响却是大了!”说完,便盯着胥老爷。胥老爷慌张起来,说:“这个须是怪不得我……”何大善人见他却不再往下说,突然问道:“胥老爷跟任老爷怎么称呼?”胥老爷愣住了,问道:“哪个任老爷?”何大善人心里一惊,不再说话,接过旁边胥家仆人递上来的旱烟管,吧嗒吧嗒抽起烟来,一边想着心事。

    胥老爷见他不吱声,心里堵得慌,劝道:“那小江子在你店里一日,你的店也就一日无法安生。县尊那里……关系好着呢……也未必会怎么样……他跟你非亲非故,你不如辞了他,我们大家以后绝没有人跟你过不去!”何大善人把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心里雪亮,说道:“第一,让那几家来生了事的大户,明后天都到我店里订些糕点回去,这次的钱我也不收了。第二,请胥老爷找匠人做一块匾,做好后敲锣打鼓给小店送去,是写’玉露琼浆‘啊还是写‘唇齿留香’啊,就随便吧,越快越好。江正品本来是小店的顶梁柱,鄙人瞧着……胥老爷的面子,这就回去辞了他的工!”说着,起身告辞。胥老爷大喜,满口应承着,送走了何大善人。

    何大善人一到店,立即将蒋二叫到阁楼,问道:“听说你家里的和江师傅去给舒大老爷的儿媳治过怪病,是怎么回事,且细细说来。”蒋二大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何大善人冷冷地道:“你们年少无知,闯下大祸,小江子插翅难逃了。你要是告诉我实话,或许我还能帮他想想办法。如果不信,你下楼去吧,让小江子收拾东西回家去,这个店是容他不下了!”蒋二哭道:“掌柜的,你得帮帮江师傅啊,不能赶他走啊,他老娘生病,娘俩就指着他这点钱活着呢!”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到舒家夺金钗的经过讲了,听得何大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何大善人问道:“此事除了你们三人,还有谁知道?”蒋二道:“没人知道了。我也告诉了我婆娘,不跟任何人讲。”何大善人道:“任家小姐也不知道吗?”蒋二踯躅道:“这个……,她好像问过江师傅,是知道的……”何大善人道:“你和你家里的,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给江师傅提起此事,否则我这店里也容不下你了。”蒋二诺诺连声,只求掌柜的一定要帮帮江师傅,胆战心惊地下楼去了。

    何掌柜静静坐了一阵,把江正品叫上楼来,压低嗓子问道:“你那支簪子带着吗?”江正品大惊,却不说话。何大善人见他一直不吱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店要让你继续呆下去,连我也没饭吃了。你这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我另外再给你支半年的工钱,这事儿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蒋二。这笔工钱等风平浪静了,我再差人给你送去。今天只给你支本月工钱。”再次压低声音道:“那支簪子,你最好立即毁掉,不要让任何人见到,切切切切!如果逃得了这一劫,我随时还等着你回来。”说完,拍拍江正品的肩膀,让他自去了。

    江正品默默收拾完行李,领了当月工钱,由蒋二陪着送到了家。这段时间老娘精神病又犯了,成天迷迷叨叨的。江正品牵挂着江妹,往小潼场走了一趟,却没有能够进入任家,说是任小姐的母亲病重,别说小姐了,连小翠都没有见着。又记挂着母亲没钱治病,只好暂时抛下马上见到江妹的念头,在城厢镇四处找起工来。

    不曾想,年纪轻轻已经小有名气的糕点师傅江正品,却没有哪个店有招揽意向。奔波了差不多一个月,做工的事情仍旧毫无头绪。眼看着余钱无多,江正品焦灼异常,常常彻夜难寐。

    这天,实在不知上哪里去做工,大白天正躺在床上寻思是不是去做做小厮,或者上哪里去找个短工,再慢慢寻找机会,却听得外面小翠的声音道:“江公子,江公子在吗?”

    江正品大喜,翻身而起,风一般卷到屋外,只见小翠和一位大叔站在门前坝子里。小翠见到江公子,却没有往日的热情,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三夫人病重,恐怕熬不过去了。她坚决不同意你和小姐的婚事,一定要小姐把那支梅花金簪取回去,和你断了关系。小姐说她只是暂时安慰一下母亲,让你放心,她这辈子都等着你!”江正品没能听到想听的话,心上有点失落,回家取出金簪,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何掌柜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面容,自己摇了摇头,出屋把金簪递给小翠,问道:“小姐身体还好吧?这段时间没吃糕点,饮食怎么样?”小翠应付了几句。江正品看小翠不想多说,只得送他们走了。

    两人离开江家湾,却往舒家大院走去。舒老爷取了金簪细细观看了一番,又命人将大公子叫了过来,问道:“那任家丫头当初赠你的可是此物?”舒公子仔细看了看,心有余悸地道:“正是这枝梅花金簪!不是说已经送高峰山了吗?”舒大老爷冷冷地一笑,说道:“我本来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咱爷俩还真的被兔崽子给咬了手!”转头对小翠二人道:“你们回去告上任老爷,这夺媳之恨,舒家自有主张,但任老爷得看好了自家闺女,莫要成了望门寡,反而伤了我两家的和气!”小翠二人自去了。

    这天,又重新在一家面馆找了个堂倌活的江正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江家湾,却发现家门口围着一大堆人。江正品心知不妙,飞奔了过去,只见一个满头是血的汉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抓着江正品的母亲不放,江母蜷缩着身子,簌簌发抖,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原来,那汉子走江家门前过,却被正发着疯病的江母,一石头打破了脑袋。江正品心中叫苦,向那汉子看去,见那汉子满脸横肉,一望而知不是善类,听说来者是疯婆子的儿子,也正转过了脸来打量着江正品。见江正品看向他,那汉子放开江母,血糊糊的手又劈手一把抓住了江正品,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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