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六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2/3页)

    嘴唇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的似的,磕磕绊绊的说:“那.那.那.那档子事你知道啦。你们家那个大水缸我是趁你不在的时候举了几下,但是放下的时候我真的是轻轻放的,谁知道地下正好有个小石子啊,一下就把缸给硌裂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回来赔你一个!”

    看赵稀星没有理他,张显扬立刻改口道,“不!赔你仨,你爸、你妈、你仨人一人一个!“说完谄媚的看着赵稀星。

    赵稀星真的没有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家里大水缸无缘无故裂成两半的事居然以这种方式破案了。尽管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是强忍住表情的变化,继续用那种洞悉一切的语气说:”不是那档子事。“

    “那就是香椿树那档子事。那事其实也不怨我。那天我想去你们家那树上偷点香椿,呸不是,想去捡点香椿,看到凤友那小子从北边走过来,那小子他舅好像练了个什么八极拳,也不九极拳,每次看见我都跟我比比划划,我根本懒得搭理他。那天他非要教我个什么铁山靠也不什么的,一边说还一边表演,我跟你说,他耍那两下跟腰间盘突出似的,我都没拿正眼看他,靠就是靠吗,还整什么花拳绣腿,我随便找了棵树,后背冲着树轻轻那么一顶,那树就歪了,给那小子吓得啊,哈哈哈。“

    说着半截,张显扬居然自己还傻乐了起来,乐了两声觉得有些尴尬,偷眼看到赵稀星眼神不善,才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靠完我才想起来那是你们家树啊,吓得我赶紧就给扶正了,谁知道这树这么娇气,扶的这么正都没救活,唉,都赖凤友这小子也不告我一声,太不地道。没事,稀星,这么着,你别管了,以后你们家所有的香椿我都包了,咱吃个够!”

    张显扬说的吐沫横飞,说道最后都有点忘了自己是在跟人家承认错误,拍着胸脯像是个正在大包大揽摆阔的土大款,就差过来楼赵稀星的肩膀了。

    赵稀星她妈最喜欢这棵香椿树,每到清阴前后,她就会用晾衣杆小心翼翼地勾下一小把树上最嫩的香椿芽,放到清澈的井水里濯洗两下。

    在还带着水珠的时候就把它们仔细切碎,伴着农家金黄的土鸡蛋一炒,点上一点香油,看的赵稀星和他爸口水直流,不等出锅就夹起一筷子就要往嘴里送,尽管烫的还入不了口,但春天的味道早已经在人心里来回激荡。

    这颗香椿树莫名其妙的突然就不发芽了,赵稀星他们家气氛都凝重了好几天。

    这么有情有义与世无争一颗的树居然被这个精神病给糟践了,赵稀星恨得牙根直痒痒,憋着一肚子火在那运气。

    “也不是这档子事?”张显扬看赵稀星不说话,就挠着头,翻着白眼像是在努力思考,接着自言自语道:“那就没别的事了啊,上回跟凤友比谁的腿硬,当时的确是把你爸的自行车踢坏了,但是我都给修好了啊,是,后轱辘是有点不圆,但是前轱辘看着挺圆的啊。”

    “行了,别说了!”赵稀星气的再也听不下去,“张显扬,我们家招你了是吗,你怎么就可着我们家的东西祸害啊!”

    看张显扬还要辩解,赵稀星打个手势制止了他,接着说:”你别跟我磨叽,这笔账我回来再跟你慢慢算,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事。”

    听到赵稀星好像现在不打算跟自己算账,张显扬不觉得心花怒放,赶快凑过去给赵稀星按摩肩膀,咧着嘴嬉皮笑脸的说:”稀星,教主,那还有什么事啊,我有什么事能瞒你,我瞒我爸我也不能瞒你啊!“

    赵稀星的肩膀让张显扬捏的生疼,他赶紧挣脱开来,正色道:”张显扬,昨天你有点不对啊。我记得你小子从小最恨黄鼠狼啊,去年见你你还说要给大花报仇了,怎么昨天晚上你跟那些黄鼠狼那么亲啊,让你干啥你干啥。而且你小子平时说话办事颠三倒四的,怎么昨天晚上一沾黄鼠狼你就这么聪阴伶俐,福尔摩斯都没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咱们遇到那么多怪事,要搁以前你得嚷嚷的半个村都知道了,怎么昨天你就这么见怪不怪的跟事先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似的?半年没见,你是怎么了,换了个人啊?“

    听到赵稀星问这些问题,张显扬好像浑身一震,接着抬起右手,对着赵稀星竖起大拇指。“稀星,我真佩服你,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你这脑子跟我得病前一样,就是聪阴。”

    话说了一半,张显扬改了一副在他脸上很难见到的严肃面孔,神神秘秘的接着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这都是因为前两年在城里打工时,有天晚上遇到的一件怪事。你听我跟你慢慢讲。”

    张显扬正要打开话匣子,列车刚好停在了一个偏僻不知名的中间站,车门一打开,乌泱乌泱的涌上来一大堆人。

    有挑着一扁担蔬菜水果的,有背着一大背篓山货的,甚至还有赶着两只山羊的,这些都是山里人,指着这趟火车带着他们到城里换回一家人吃穿用度的开销。

    当然也有小媳妇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娃娃进城看自己男人的,也有大妈领着一个羞涩的大闺女到城里串亲戚的,刚才冷冷清清的车厢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贪婪阴狠的眼睛正在四处窥探,最终停在了赵稀星的身上。

    坐惯了这趟车的赵稀星对这种乱糟糟的场面自然是见怪不怪,他刚想继续追问张显扬究竟遇到什么怪事,一个大妈被人流挤得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了赵稀星的身上,正好不偏不倚地压住他的双手。

    “哎呦,大兄弟,对不起啊,你看这事闹的...这事闹的...人太多了。”大妈脸都红了,不住跟赵稀星道歉。

    赵稀星刚才觉得两手一沉,心说谁把行李放自己身上了,听见大妈道歉才意识到是个人坐在了自己怀里,也老大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大姐,没事,您慢着点。”边说边把手往外抽,也不知怎么了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按理说,一个妇道人家身体的敏感部位坐在小伙子的手上,应该马上站起身来,就算上岁数了身体不灵便一时站不起来,也至少应该有所反应,尽量避免接触。

    然而这个大妈却好像故意给赵稀星机会让他试着把手往外抽似的,在确认赵稀星抽不出手之后,大妈布满皱纹的脸上随即脸上闪现出一种既惊讶又兴奋的神色,好像在马路边上看见了一个没人要的大元宝。

    边上的张显扬有点眼力界,伸手托住了大妈的后背把他推了起来。

    “哎呀,这小伙子嘴真甜,什么大姐啊,我哪有那么年轻。”大妈像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喜悦之情,令笑容显得有点古怪,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冲着赵稀星接着说,“小伙子,谢谢你啦,我的座在后面,你把钗子递给我吧,我过去了。”

    “哦,钗子。”赵稀星听大妈找他要钗子,还以为她的钗子刚才掉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低头把身上、座位上和座位中间的小桌下面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像发钗的东西。

    刚要抬起头来跟大妈说她的钗子不在这,就听见大妈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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