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虹万截短,白刃一支长。

    第一章 紫虹万截短,白刃一支长。 (第3/3页)

的黄铜左手力大无穷,云母右手坚不可摧,这法兰西的石头一样的手遥指红衣少年“莫非你道是我会怕了你?”

    可惜下一个瞬间,法兰西笑不出来了,红衣少年的手劈开了云母石,法兰西凭着这一手练了二十年的云母石手,连边关壮士的刀剑都无法撼动,自从练成之后这只手还从来没有受过伤。

    哪里知道今天却被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给毁掉了,少年的手很快,一瞬间把云母石手劈成两半,而下一瞬间另一只手已经画出一道血线,血线从红衣边飞过,自法兰西脖子上飞出。

    云母石手没有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反抗的实力,倒在桌子前面。

    看到这一幕的少女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李还风和王屠都沉下了脸,怒瞪红衣少年。

    “还有人想试试本公子吗?”

    刘广一看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飞花赤刃功,看来云公子练功可是认真的很呢。”

    “刘伯伯,我废了您的右手,自然要陪给您。”说着这位云公子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小弯刀,瞬间向着右手砍去。

    一道血丝喷射而出,刀停在了云公子的手上,只割了一道口,一丝红色在红衣上渗透,很难看得出来,而在云公子的身后,另一个少年出现在那里,一把纯白色的剑挡住了刀。

    白色的剑,像绸缎一样的白色,那么洁白,像雪一样,就算用纯净的白银铂金也打造不出这个颜色的剑。

    众人看到这把剑时都齐齐站了起来,只是每个人的神色各不相同。

    庄白拍着手很欣赏地说道:“好快的剑!”

    刘广则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陆千山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站着。

    李还风眼神锐利,盯着的却不是人,而是剑。

    王屠哈哈大笑着:“人终于来啦!”

    左贤猛的站起来,满脸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把剑。

    夜余笙却是不敢不站起来,开始发抖。

    只有敦煌骆驼突然跳了起来,急向窗口飞去。

    这一瞬间,四道流光也瞬间冲向敦煌骆驼。

    灰色的刘广,红色的云公子,黑色的左贤,还有紫色的夜余笙。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追上去的人却是夜余笙,他离敦煌骆驼最近,但是也只比其余几人近了不到十步,但是他却第一个追到,只能说阴至少轻功他是于其余人毫不逊色的。

    敦煌骆驼的背后灰色布袋里突然爆出一团飞针,瞬间就射到了夜余笙面前,然而一道紫光涌现,紫极虹光剑!

    紫色流光所到处,飞针齐齐落地,都已经被震弯,紫色剑光亦跟着就刺入敦煌骆驼的背上。

    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紫极虹光剑已经抽出横斩,骆驼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之前一直噤若寒蝉满身冷汗的夜余笙,此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众人的目光再次审视了一遍夜余笙,之前的所有轻蔑,不屑都已经消失了。

    夜余笙一拱手,向少年笑道:“朋友,现在你要的人就在这里,我们能否交一个朋友呢?”

    云公子哼了一声,盯着少年说道:“切,不就杀了只骆驼吗,我也可以做到!”

    少年哈哈大笑:“当然,你这个朋友倒是不错。刘将军,现在该死的人已经死了,那您的酒是不是也要拿出来了?”

    夜余笙大刺刺地坐在了原来敦煌骆驼坐的位置,而少年则坐在了庄白的对面。

    “两年期限已到,大家吃完这顿饭就着手回中原。”刘广说道。

    “刘将军快言快语,我萧九既然回来了,那这中原的天,就要用血来染红了。”少年沉静地说道。

    “来人”刘将军温和地拍了拍手,“把这骆驼和法兰西收拾了,大家还在吃饭呢。”

    跟着陆陆续续进来许多侍卫,很快就收拾了地面,打扫干净。

    最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进来在房子中间放了一个铁盒,里面冒出来好闻的香气,把血腥味盖住了,酒味和菜香那么诱人,却没有人吃得下饭。

    “当年那件事,主要参与者有十七个,个个都是江湖或者朝政上的大人物,如今已经死了四个,除了骆驼和这个偶然被我弄来做手下的法兰西,连他都不知道我是这边的人。还有两个就是原征北大将樊农桒的副将王焉,死于疾病。原边塞城原南门守将陈洛,被狼王左贤俘获虐杀,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说完刘广指向左贤。

    左贤嘿嘿地笑了一下:“这种事情难为情嘛,你也懂,爽的事情总会情不自禁。”

    刘广扶了扶额头“你抓了人家弄死也就算了,边塞那么乱我掩盖下来也不是大事情。”

    左贤自己哈哈大笑站起来说道:“我还要说出来爽一遍,我亲手把他审判了!”

    左贤一边笑,一边眼泪就像泉水一样,不断地留下来,落在桌案上,落在地上。

    没人笑得出来,杀人本就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情。

    “萧九!你还满意吗?”左贤带着哭腔又重新坐了下来,把刚刚倒上的一大杯酒干了。

    萧九缓缓站起身:“满意,很满意,今天我们先喝酒!”

    “众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回到人间,只是为了再带一些人走而已,我不想为你们添麻烦,阴日,我和左贤自会回去做该做的事情,此时牵扯太大,还是我等自行承担后果。”

    毕竟今天是客人,所以庄白见刘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便说道:“我们不会给你阻碍或者让你们愧疚,但是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萧九诚恳地说。

    “老生话语并无夸大,少侠乃是近二十年来见过最快的一把剑。若是你们做完该做的事,可否来我翠云山巅,与庄某一较高下。”

    “来年若有闲暇日,快马做君剑下魂。”萧九握住剑作了作揖。

    “若真有那个时候,庄某洗净衣袍剑刃,只等一战。”庄白对着萧九遥遥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今日既然有闲暇时间,还望将军讲讲此等四人乃负责当年世间其中的哪些环节,也好让晚辈开开眼界。”云公子说道。

    “先是王焉,当日带兵接引入战场的便是他,更正面参与屠杀。此子实为军中毒瘤,恨不能亲自斩杀!”

    “然后是敦煌骆驼,当日其主人暗杀守关将领后,便是骆驼带人去引来了攻城的胡人军队。幸而今日被夜少爷当众斩首,也算是解了众人心头之恨。”刘广向夜余笙点头示意。

    夜余笙微笑点头欠身。

    “至于这一直在我身旁的法兰西,此人本是边塞军中小队长,守将被刺以及胡人入城都是此人暗中打开城门,碍于当时受左象庇护,故略施小计留其在身旁等萧九小友回来亲自动手,哪知这蠢货自找不痛快,居然去叫骂云公子,也是死的大快人心。”

    刘广端起酒杯“我先敬各位一杯酒,我想这陈洛的事情狼王比我更清楚。”

    众人端起酒杯喝酒。

    左贤已经急不可待地说了起来“陈洛狗贼,已经被我抓住审问的一清二楚,刘将军应该只知道他通敌,不知其具体何为,我已经问清楚了,边塞周边三座城池十余县城的详细驻军和粮草,运营地图,被他送给胡人,不只使得我等遭遇大劫,也为边塞的军人和居民带来毁灭打击,死伤无数。”

    左贤说着说着又开始大口喝酒,抹了抹眼睛,接着道“不过那人我用尽酷刑拷问后,就把他抓到了守城将士冢,在兄弟们的墓碑前亲手审判了他。”

    众人随后在笑声中度过了这顿饭,刘广亲自为每个客人都安排了上好的客房。

    阴日随萧九同路的有左贤,夜余笙和云公子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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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夜余笙并没有回到刘广安排的住所,而是站在了城主府的顶端,靛芒三剑则在屋檐后悄声潜伏,拱卫夜余笙。

    “少爷可有什么发现?”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几个守关士兵说过,有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城,连个马都没有,这样的妇女和孩子能从塞外回来,不觉得很诡异吗?”

    “可是有这种特征的,当年的傀儡妖婆不是死了吗?”

    “你亲眼见过尸体吗?起码这两个人都有一个特征。死人肯定不会在中原活动,而出塞的人也不会在中原活动。”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所以今天要是能再抓住一个已经假死的顶尖杀手傀儡妖婆,那可算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了。”

    “那妖婆非要今天回来,目标定和今天将军府上那些客人有关,听他们说当年好像还有一段大冤案,而且现在还在进行中。”

    “这事定和那妖婆有关系,阴天众人走了,所以今天着实是个好机会。”

    城主府旁边的院子里,原来云公子也没有入睡,在他旁边是一个年级相仿的小姑娘。

    “听说在月亮上住着一个神仙,公子你觉得那个神仙他一个人会寂寞吗?”

    “那个神仙一定愁死了,我和他一样一直独自长大,可幸好我遇到了你,他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公子油嘴滑舌的,你这些讨好的话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该说的。”

    “那雀儿你是喜欢好人还是喜欢坏人呢?”

    “我不告诉你。”

    “好雀儿,最美的雀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想告诉你。”

    “那你不告诉我我就默认了你是喜欢我。”

    “才不是呢,我回去了,你就慢慢胡乱猜吧,哼。”

    云公子也没有拦着雀儿,自己坐在了府中的一棵梧桐树下面。

    “看来是我多虑了。”夜余笙微微一笑,从楼顶落了下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同时,也有三道身影也跟着夜余笙进去了。

    过了半刻钟,在原本夜余笙呆着的房檐下面,又转出来一个人影。

    “原来这夜余笙却是为了此事,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