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辞过[1]
第四章 辞过[1] (第2/2页)
[1]之,是以其财不足以待凶饥、振[2]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
君欲实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可不节。【注释】[1]法角:效法,效仿。
[2]振:通
“赈”。救济。【译文】现在的君主,他们修建宫室变化很大,他们必定要向百姓横征暴敛,连百姓穿衣吃饭的钱也剥夺来修建富丽堂皇的宫殿台榭,面且要建得楼台重叠雕梁画栋。
国群这样建造宫室,身边的大臣纷纷交仿,所以国家的财物不能应付凶年饥谨,救济贫穷的人,那么,国家就会贫穷,人民就会难以管束。
如果国君确实希望天下得到治理,而不至于出现社会动乱,那么,他在修建宫室时,就不能不有所节制。
【原文】当今之主,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煗[1],夏则轻清,皆已具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锦锈文采靡曼之衣,铸金以为钩,珠玉以为珮。
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镂,以为身服,此非云益煗之情也。单财劳力[2],毕归之于无用也,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夫也奢侈之君,御好淫僻之民,欲国无乱,不可得也。
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可不节。【注释】[1]煗:同暖轻便暖和。
[2]单:通殚尽。【译文】现在的君主,他们制造衣服也与远古不同,冬天的衣服轻便而暖和,夏天的衣服轻便而凉爽,这都已经具备了,他们还一定要向百姓横征暴敛连百姓穿衣吃饭的钱也剥夺来制做锦绣华丽的衣服,用黄金做成衣带钩,拿珠玉做成佩饰,女工做刺绣,男工做雕刻全为了身上的穿戴。
但这并没有增加一点暖和的感觉。劳民伤财,全部消耗在没有用的地方,由此看来,他们做衣服,不是求身体舒服,而是为了炫耀身份。
因此百姓邪僻难以治理,国君奢侈难以进谏。以奢侈的国君去统治邪僻的民众,想要国家不乱,是不可能的。
国君确实希望天下太平而不发生动乱,那么制作衣服时,就不可不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