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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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非命 (第1/3页)

    【原文】子墨子言曰:古者[1]王公大人为政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

    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2]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故何也?

    子墨子言曰:[以]执有命者[3](以)杂于民间者众。执有命者之言曰:“命富则富,命贫则贫;命众则众,命寡则寡;命治则治,命乱则乱;命寿则寿,命夭则夭;命……,虽强劲,何益哉?”(以上)[上以]说王公大人,下以驵[4]百姓之从事,故执有命者不仁。

    故当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明察。【注释】[1]古者:据文章应为

    “今者”。[2]本:根本。[3]有命者:有命论者。[4]驵:即

    “阻”。【译文】墨子说:现在的王公大人处理国家政事,都想国家富裕,人口众多,刑政清明。

    可是,国家不得富裕却得贫困,人口不得众多却稀少,刑政不得治理却得混乱,那么这就是从根本上失掉了他们所希望的,得到了他们所憎恶的,这是什么缘故呢?

    墨子说:因为持有命论思想的人杂处在民众之间的很多。持有命论的人说:“命中注定富就富,命中注定穷就穷;命里注定人多就多,命里注定人少就少;命中注定太平就太平,命中注定混乱就混乱;命中注定长寿就长寿,命里注定短命就短命:命……力量即使强劲,又有什么用处呢?”往上用此来游说王公大人,往下用此来阻止百姓的生活,所以持有命论观点的人不仁义,因此对持有命论观点的人的话,不能不去明察。

    【原文】然则明辨此之说,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必立仪。言而毋仪,譬犹运钧[1]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明知也。

    故言必有三表[2]。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3]之者,有用之者。

    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

    废[4]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5]尝尚观于圣王之事?

    古者桀之所乱,汤受而治之;纣之所乱,武王受而治之。此世未易,民未渝,在于桀、纣,则天下乱;在于汤、武,则天下治。

    岂可谓有命哉!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尝尚观于先王之书?

    先王之书,所以出[6]国家、布施百姓者,宪也;先王之宪亦尝有曰:“福不可请,而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听狱制罪者,刑也;先王之刑亦尝有曰:“福不可请,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整设师旅、进退师徒者,誓也;先王之誓亦尝有曰:“福不可请,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是故子墨子言曰:吾当未盐[7],数天下之良书,不可尽计数,大方论数,而五者[8]是也。

    今虽毋求执有命者之言,不必得,不亦可错[9]乎?【注释】[1]钧:制陶用的转轮。

    [2]表:此句中用为原则。[3]原:推断、考察。[4]废:通

    “发”。[5]盖:通

    “盍”,何不之意。[6]出:此字恐有误。[7]盐:意为

    “暇”。[8]五者:疑为

    “三者”。[9]错:为

    “措”之假借字。【译文】然而如何去明加辨析这些话呢?墨子说道:“必须订立准则。”说话没有准则,好比在陶轮之上,放立测量时间的仪器,就不可能弄明白是非利害之分了。

    所以言论有三条标准,哪三条标准呢?墨子说:“有本原的,有推究的,有实践的。”如何考察本原?

    要向上本原于古时圣王事迹。如何推究呢?要向下考察百姓的日常事实。

    如何实践呢?把它用作刑法政令,从中看看国家百姓人民的利益。这就是言论有三条标准的说法。

    然而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有的认为有命。为什么不朝上看看圣王的事迹呢?

    古时候,夏桀乱国,商汤接过国家并治理它;商纣乱国,周武王接过国家并治理它。

    社会没有改变,人民没有变化,桀纣时则天下混乱,汤武时则天下得到治理,它能说是有命吗?

    然而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有人认为有命。为何不向上看看先代君王的书呢?

    先代君王的书籍中,用来治理国家、颁布给百姓的,是宪法。先代君王的宪法也曾说过

    “福不是请求来的,祸是不可避免的;恭敬没有好处,凶暴没有坏处”这样的话吗?

    所用来整治军队、指挥官兵的,是誓言。先代君王的誓言里也曾说过

    “福不是请求来的,祸是不可避免的;恭敬没有好处,凶暴没有坏处”这样的话吗?

    所以墨子说:我还无暇来统计天下的好书,不可能统计完,大概说来,有这三种。

    现在虽然要从中寻找主张

    “有命”的人的话,必然得不到,不是可以放弃吗?【原文】今用执有命者之言,是覆[1]天下之义。

    覆天下之义者,是立命者也,百姓之谇[2]也。说[3]百姓之谇者,是灭天下之人也。

    然则所为[4]欲义[人]在上者,何也?曰:义人在上,天下必治,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主[5],万民被其大利。

    何以知之?子墨子曰:古者汤封于毫,绝长继短[6],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移[7]则分,率其百姓以上尊天事鬼,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

    昔者文王封于岐周,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移]则[分]。

    是以近者安其政,远者归其德。闻文王者,皆起而趋之;罢[8]不肖、股肱不利者,处而愿之,曰:“奈何乎使文王之地及我,(吾)则吾[被其]利,岂不亦犹文王之民也哉!”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

    未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乡[9]者言曰:义人在上,天下必治,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主,万民被其大利。

    吾用此知之。【注释】[1]覆:败坏。[2]谇:读为

    “悴”,忧。[3]说:通

    “悦”。[4]为:通

    “谓”。[5]干主:依靠的主体。[6]绝长继短:取长补短。[7]侈:为

    “利”字的形误。[8]罢:力弱不能任事者。[9]乡:通

    “向”,先前。【译文】现在推行有命论者的观点,实在是败坏天下的道义。

    败坏天下道义的人,是相信命中注定的,增加百姓所忧虑的。喜欢让百姓忧虑的人,是灭亡天下的人。

    那么所谓主持道义的人……是怎样的?回答说:主持道义的人在上,天下必得安定,天帝、山川、鬼神,必有依靠的祭主,万民百姓得到他的大利。

    凭什么知道这些?墨子说:从前汤受封于亳地,取长补短,领地面积方圆百里,和他的百姓兼相爱护,交相为利,均分余利,带领他的百姓敬奉上天,侍奉鬼神,因此上天鬼神使汤富贵,诸侯依附他,百姓亲近他,贤士归顺他,在他活着时就称王天下,匡正诸侯。

    过去周文王受封于岐固,取长补短,面积方圆百里,和他的百姓兼相爱护,交相为利,有余利就均分。

    因此,邻近的诸侯服从他的统治,远方的诸侯向往他的德行。听说文王的,都来投奔他;那些力弱无才不能任事的人、手脚不便利的人,也相聚盼望他,说:“如何才能使文王的统治扩及到我们的居所,那么我们受到文王的恩惠,难道不也像文王的子民吗?”因此上天鬼神使文王富贵,诸侯们依附他,百姓们亲近他,贤士们归顺他。

    在他末离人世时称王于天下,匡正诸侯。前面我说过:主持道义的人在上位,天下必得治理,天帝、山川、鬼神,必有依靠的祭主,万民承受他的大利。

    我由上面汤与文王的事例知道这个道理。【原文】是故古之圣王,发宪出令[1]设以为赏罚以劝贤[沮暴]。

    是以入则孝慈于亲戚,出则弟长于乡里,坐处有度[2],出入有节,男女有辨。

    是故使治官府,则不盗窃;守城,则不崩叛[3];君有难则死,出亡[4]则送。

    此上之所赏,而百姓之所誉也。执有命者之言曰: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子;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

    是故人则不慈孝于亲戚,出则不弟长于乡里,坐处不度,出入无节,男女无辨。

    是故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崩叛;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送。此上之所罚,百姓之所非毁[5]也。

    执有命者言曰: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

    以此为君则不义,为臣则不忠,为父则不慈,为子则不孝,为兄则不良,为弟则不弟。

    而强执[6]此者,此特凶言[7]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注释】[1]发宪出令:颁布宪法制定政令。

    [2]坐处有度:居家有规矩。[3]崩叛:背叛。[4]出亡:流亡国外。

    [5]非毁:批评指责。[6]强执:坚持。[7]凶言:流言,邪恶的言论。

    【译文】所以古代的圣王,颁布宪法制定法令,设立赏罚标准用来劝勉贤铀阻止凶暴。

    因此,在家中孝敬父母,在外面敬重乡里邻舍,居处有规矩,出入有礼节,男女有分别。

    让这种人去治理官府,就不会偷盗;去守卫城池,就不会背叛;君主有难就会赴死,君主流亡国外就会跟随。

    这种人担任上司就会给予赏赐,百姓就会称誉。持有命论观点的人说:上司所赏赐的人,命中注定本来该赏,不是因为贤能才受赏;上司所惩罚的人,命是注定本来该罚,不是因为暴虐才受罚。

    因此家中不孝敬父母,外面不敬重乡里邻舍,居处没有规矩,出入没有礼节,男女没有区别。

    因此这种人治理官府,就会去偷盗;守卫城池就会背叛;君主有难就不会去赴死,君主流亡国外也不会跟随。

    这种人上司就会惩罚他,百姓就会指责他。持有命论的人说:上司的惩罚,命中注定该罚,不是凶暴所以惩罚;上司的奖赏,命中注定该赏,不是贤能所以奖赏。

    用有命论的思想做君主就不仁义,做臣下就不忠心,做父亲就不慈爱,为人子就不孝顺,为人兄就不关爱,为人弟就不恭敬。

    有命论就是邪恶言论产生的根源,是暴徒的主张。【原文】然则何以知命之为暴人之道?

    昔上世之穷民,贫于饮食,惰于从事,是以衣食之财不足,而饥寒冻馁之忧至;不知曰我罢不肖[1]从事不疾[2],必日我命固且贫。

    昔上世暴王,不忍[3]其耳目之淫,心(涂)[志]之辟[4],不顺其亲戚,遂以亡失国家,倾覆社稷;不知日我罢不肖,为政不善,必日吾命固失之。

    于《仲尬之告》曰:“我闻于夏矫[5]天命,布命于下。帝伐之恶,龚丧厥师[6]。”此言汤之所以非桀之执有命也。

    于《太誓》曰:“纣夷处,不肯事上帝鬼神,(祸)[弃]厥先神禔[7]不祀,乃曰:‘吾(民)有命。’无廖[8](排漏)[其务],天亦纵弃之而弗葆。”此言武王[之]所以非纣执有命也。

    【注释】[1]罢(pí)不肖:意为疲沓不贤。[2]疾:迅速。[3]忍:克制。

    [4]辟:通

    “僻”不正。[5]矫:伪造,假托。[6]龚丧厥师:龚即

    “用”,因而。意为:因而覆亡了他的人民。[7]提:当为

    “祗”,土地神。[8]廖:即

    “缪”,纠正。【译文】但是凭什么知道天命论是凶人的主张?从前上古的穷苦百姓,缺少食物,疏于劳作,因此衣食的财用不充足,而饥寒冻饿的忧患就会来到;不反省自己懒惰,工作不勤快,必定说我命里注定贫穷。

    从前上古的暴君,不克制自己耳目感官的淫荡享乐,心术不正,不孝顺自己的父母,于是因此丢失了自己的国家,倾覆社稷;不反省自己疲沓不贤,施政不仁,必定说我命中注定本来就该失去。

    在《仲尬之告》中说:“我听说夏王桀假托天命,向人民发布命令。上天讨伐他的罪恶,因而使他丧失了自己的人民。”这是说汤之所以反对夏桀持有天命观的原因。

    在《太誓》中说:“纣王残暴,不愿侍奉天帝鬼神,抛弃祖先神祗不去祭祀,又说:‘我有天命。’天审查自己的政务,上天也抛弃他而不佑护。”这是说武王之所以反对纣持有天命论观点的原因。

    【原文】今用执有命者之言,则上不昕治,下不从事。上不听治,则刑政乱;下不从事,则财用不足;上无以供粢盛酒醴祭祀上帝鬼神,下无以降绥[1]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待[2]诸侯之宾客,内无以食饥衣寒,将养[3]老弱。

    故命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

    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忠(五)实欲天下之富而恶其贫,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非。

    此天下之大害也。【注释】[1]降绥:安抚。[2]应待:接待。[3]将养:抚养。

    [4]忠:通

    “中”。【译文】现在施行有命论者的观点,那么就会使上司不治理政事,下面的百姓不努力工作。

    上司不治理政事,那么刑政就会混乱;下级不去工作,那么财物用度就缺乏;向上没有东西供奉给天帝鬼神做酒食祭品,向下就没有东西可去安抚天下的贤能之士,对外就没有东西接待来宾客人,对内就没有东西让饥者得食寒者得衣,来扶养老弱。

    所以有命论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神,下不利于人。坚持有命论的人,这就是邪恶之言所产生的根源,就是凶暴人的观点。

    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确实想让天下富裕而憎恶天下贫困,想让天下太平而憎恶天下混乱,对持有命论的观点,不能不反对。

    那是天下的大害。非命(中)【原文】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谈、由文学之为道也,则不可而不先立义法。

    若言而无义,譬犹立朝夕于员钧之上也,则虽有巧工,必不能得正焉。

    然今天下之情伪[1],未可得而识也。故使言有三法。三法者何也?

    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其本之也?考之天鬼之志,圣王之事;于其原之也?

    征以先王之书;用之奈何?发而为刑。此言之三法也。【注释】[1]情伪:指真假。

    【译文】墨子说道:凡是发表言论或者创作文学作品之前,都不得不定立一个标准。

    说话而没有评定标准,就好像是在一个转动着的用来制作陶瓷的转盘上面,放上一个用来测量用的仪器一样,如此一来,其中的是非利害就很难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

    但是如今世上的真假也令人难以分辨。因此言论必须要有三个标准。那到底是哪三个标准呢?

    墨子说道:“这三个标准就是要有理论根据,要有现实情况,要经过实践的检验。什么叫有理论根据呢?就是要向上去寻求古代圣人们所施行的政策;什么叫有现实情况呢?就是要向下去观察百姓的真实的生活情形;什么叫做要经过实践的检验呢?就是说要把言论付诸行动,用在处理政事上面,考察是否符合全国百姓的利益。”这就是所谓的言论的三个标准。

    【原文】今天下之士君子[1],或以命为亡。我所以知命之有与亡者,以众人耳目之情,知有与亡。

    有闻之,有见之,谓之有;莫之闻,莫之见,谓之亡。然胡不尝考之百姓之情?

    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尝见命之物[2]、闻命之声者乎?则未尝有也。

    若以百姓为愚不肖,耳目之情,不足因而为法;然则胡不尝考之诸侯之传言流语乎?

    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尝有闻命之声、见命之体者乎?则未尝有也。

    然胡不尝考之圣王之事?古之圣王,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而劝之为善,发宪布令以教诲,明赏罚以劝沮。

    若此,则乱者可使治,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为不然,昔者桀之所乱,汤治之;纣之所乱,武王治之。

    此世不渝而民不改,上变政而民易教,其在汤、武则治,其在桀、纣则乱。

    安危治乱,在上之发政也,则岂可谓有命哉!夫曰有命云者,亦不然矣。

    今夫有命者言曰:我非作之后世也,自昔三代有若言以传流矣,今故先生对之[3]?

    曰:夫有命者,不志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也?

    何以知之?初之列士桀大夫[4],慎言知行[5],此上有以规谏其君长,下有以教顺其百姓。

    故上得其居长之赏,下得其百姓之誉。列士桀大夫,声闻不废,流传至今,而天下皆曰其力也,必不能曰我见命焉。

    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6],不慎其心志之辟,外之驱骋田猎毕弋,内沉于酒乐,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使下不亲其上,是故国为虚厉[7],身在刑僇之中,不肯曰我罢不肖,我为刑政不善,必曰我命故且亡。

    虽昔也三代之穷民,亦由此也[8],内之不能善事其亲戚,外不能善事其君长,恶恭俭而好简易[9],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使身至有饥寒冻馁之忧,必不能曰我罢不肖,我从事不疾,必曰我命固且穷。

    虽昔也三代之伪民,亦犹此也,繁饰有命,以教众愚朴人。【注释】[1]根据上下文意,此句下当有

    “或以命为有”五字。[2]亦尝见命之物:孙诒让校:“以下文校之,‘亦尝’下当有‘有’字。”[3]故:依孙诒让说作

    “胡”。对:即怼,愤恨意。[4]桀:通杰。[5]知:当作

    “疾”。[6]缪:“纠”之假字。淫:奢欲。[7]厉:即绝灭后代意。

    [8]由:通:“犹”。[9]简易:简慢轻浮。【译文】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有的认为命是有的,有的认为命是没有的。

    我之所以知道命的有或没有,是根据众人所见所闻的实情才知道有或没有。

    有听过它,有见过它,才叫

    “有”,没听过,没见过,就叫

    “没有”。然而为什么不试着用百姓的实际来考察呢:自古到今,自有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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