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尚同(3)
第十二章 尚同(3) (第2/3页)
尚用之天子,可以治天下矣;中用之诸侯,可而治其国矣;小用之家君,可而治其家矣。
是故大用之治天下不窕[6],小用之治一国一家而不横者,若道之谓也。
故曰治天下之国,若治一家;使天下之民,若使一夫。意独子墨子有此而先王无此?
其有邪,则亦然也。圣王皆以尚同为政,故天下治。何以知其然也?于先王之书也《大誓》之言然,曰:“小人见奸巧,乃闻不言也,发罪钧。”此言见淫辟不以告者,其罪亦犹淫辟者也。
故古之圣王治天下也,其所差论以自左右羽翼者皆良,外为之人,助之视听者众。
故与人谋事,先人得之;与人举事,先人成之;光誉令闻,先人发之。
唯信身而从事,故利若此。古者有语焉,曰:“一目之视也,不若二目之视也;一耳之听也,不若二耳之听也;一手之操也,不若二手之强也。”夫唯能信身而从事,故利若此。
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千里之外,有贤人焉,其乡里之人皆未之均闻见也,圣王得而赏之。
千里之内,有暴人焉,其乡里未之均闻见也,圣王得而罚之。故唯毋以圣王为聪耳明目与?
岂能一视而通见千里之外哉?一听而通闻千里之外哉?圣王不往而视也,不就而听也,然而使天下之为寇乱盗贼者,周流天下无所重足者,何也?
其以尚同为政善也。是故子墨子曰:“凡使民尚同者,爱民不疾,民无可使,曰:必疾爱而使之,致信而持之,富贵以道其前[7],明罚以率其后。为政若此,唯欲毋与我同,将不可得也。”是以子墨子曰:“今天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情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当尚同之说而不可不察。尚同,为政之本而治要也。”【注释】[1]辟:通
“避”。[2]择:为
“怿”字之误。[3]说:通
“悦”。[4]辟:上疑脱
“不”字。[5]而:通
“能”。[6]窕:不满。[7]道:通
“导”。【译文】墨子说:天下的王公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国家富足,人民众多,政治安定。
但却不知道以尚贤作为对国家百姓为政的原则。王公大人从来就不知道尚贤是政治的根本。
如果王公大人从来不知道尚贤这一治理政事的根本,我们就不能举出事例来开导他吗?
现在假定这里有一个诸侯,在他的国家治理政事,说道:“凡是我国能射箭和驾车的人,我都将奖赏和尊贵他;不能射箭和驾车的人,我都将治罪和贱视他。”试问这个国家的人士,谁高兴谁害怕呢?
我认为必定是善于射箭驾车的人高兴,不善于射箭驾车的人害怕。我曾顺着前一假设进一步申说:“凡是我国忠信之人,我都将奖赏和尊贵他;不忠不信的人,我都将治罪和贱视他。”试问这个国家的人士,谁高兴谁害怕呢?
我认为必定是忠信的人高兴,不忠不信的人害怕。现在对自己的国家人民采取尚贤政治,使一国为善的人受到勉励,行暴的人受到阻止,大之行使政治于天下,使天下为善的人受到勉励,行暴的人受到阻止。
我以前所以看重尧、舜、禹、汤、文、武之道,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面对民众发布政令以治理人民,使天下为善的人可以受到勉励,行暴的人可以受到阻止。
这就是尚贤,它和尧、舜、禹、汤、文、武之道是相同的。而今天下的士君子,平时言谈都知道尚贤,而一到他们面对民众发布政令以治理人民,就不知道尚贤使能了。
我由此知道天下的士君子,只懂得小道理而不懂得大道理。怎么知道这样呢?
现在的王公大人有一只牛羊不会杀,一定去找好的屠夫;有一件衣裳不会做,一定去找好的工匠。
当王公大人在此之时,虽然有骨肉之亲,和无缘无故得到富贵者,以及面貌美丽的人,如果确实知道他们没有能力,就不会让他去做。
为什么呢?因为担心损失自己的财物。当王公大人在此之时,尚不失为一个尚贤使能的人。
王公大人有一匹病马不能治,一定要找好的兽医,有一张坏弓拉不开,一定要找好的工匠,当王公大人在此之时,虽然有骨肉之亲,和无缘无故得到富贵者,以及面貌美丽的人,如果确实知道他们没有能力,就不会使他去做。
为什么呢?因为担心损失自己的财物。当王公大人在此之时,尚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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