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青天把酒饮

    寂寞青天把酒饮 (第2/3页)

盖过同时代的小溪;如灼灼红日,光芒遮住上亿颗星斗。傲物是因其才,至察是因其才,遭馋也因其才。想当年李白醉卧酒市,天子呼来不上船,唤权臣提靴,自称太白星下凡,哪一件不是惊世骇俗之大作?而后的苏轼少年得志,科场夺魁,文坛立帜,政坛得势,清场得意,可谓少年英雄,妇孺皆知,飘飘然遗世独立。其文才太出色了,超出同代人不知多少,“名太高”,因而以“莫须有”的乌台诗案遭馋获罪,贬谪千里,一度命悬一线。不管李白或是苏轼,似乎他们的才华与命运成反比,天才型的才华,坎坷的命运,或许正是如此巨大的反差成就了他们文学上无以企及的高度,终如一只孤鸿飞过浩瀚的天空,鸣声振古如斯。

    晏殊式的寂寞,即灵魂式的寂寞,出众的才华,令人艳羡的身世地位,幸福的生活,一帆风顺的命运,所有在外人看来评价成功的因素条件都具备了。所有世俗衡量幸福的标准都满足了,却依然恪守寂寞。寂寞就像血液,一直奔腾在他们的身体中,从呱呱坠地地到行将就木,寂寞从不曾泯灭。即便告别人间,其诗文轶事中的浓浓寂寞情怀也不曾消亡,甚而因其有形生命的终结而变得愈加厚重。当年的晏殊家境殷实幼时神童,得皇帝喜爱,并赞以宰相之誉,后果然荣登相位,可谓政治上顺风顺水,前程无限,文思如涌,又伴以红袖添香,此生乐极!可是仔细阅读他的诗文,叩问他的心窗,无论是“落花风雨更伤春”的暮春感伤,还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登高怀远,都充斥着寂寞的情愫。而后的纳兰性德“我是人间惆怅客”人生咏叹更是将“寂寞情结”推到极致。寂寞就像一坛浓得化不开的酒,里面发酵的是无数个孤独寂寞的灵魂。

    苏东坡有一首《卜算子》,里面对寂寞情结进行了最丰富最精致的意象描绘与阐发。“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起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自我感觉,这首词是东坡最真实的心灵告白。在生命经历了无数次捶击与鞭挞之后,心境饱经风霜,已变得柔和圆润,像磨尽棱角的鹅卵石,像沉去烈味的杜康酒,生命已经脱尽烈性,浮华直现真醇,目光也不再是带刺的荆棘,看透本性却不再赤裸裸地呈现,充满温和的眼神像照亮前途的月光。生命在寂寞的浓缩与蒸馏中得以灵魂的度化与本性的回归,以至上升为窥透人世奥秘的达观超脱。

    寂寞如酒,寂寞文人更蕴寂寞于酒中抒发,寓之于酒。酒文化与“寂寞情结”完美地物我合一,缠绕为生命共同体。酒可以发壮怀,激志气,励胆魄,也可寄相思,诉感伤,抒寂寞。大抵这是中国文人爱酒的情愫吧!另一妙处还在酒的独立性与大众性,可独酌,可对饮,可群欢,寂寞衷肠与酒汁酒气融合一起,再伴以明明之月,翩翩清影,邀明月、吾影共饮,醉极!乐极!哀极!寂寞如烟,明明飘渺无踪影,却时时在心中生长着。

    寂寞如山,双肩怎能扛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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