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在征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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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在征途（九） (第1/3页)接着写那个夜晚，车到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来过，只是耳闻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市郊，离市区大概40分钟的车程。现在那个地方已经黄了，其实，这种大型的所谓私人会馆，除了长安俱乐部等极其高端的，剩下的生命周期都比较短，5年是属于比较好的，8年是属于相当好的。车进入大门以后，在弯曲幽静的小路上盘旋，最后停在一座不太起眼的小楼，二名服务生已经等候在车的二边，走入小楼，内部立刻表现出了与其外在毫不对称的奢华，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词汇去形容那种风格，现在回忆起来是典型的欧洲风格，“他们到了吗？“她问刚才侯在门口的领班，”到了，已经过来一个小时了，都在等您“在崎岖的走廊绕过几个圈以后，前面的领班打开一扇门，里面赫然开朗，很大的一个房间，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叫到：”×总“。我虽然是负责个人用户的，虽然也经历了一些场面，但是这儿还是让我有些拘谨，不是环境，而是对方的年级，对方看上去都已经是40－50岁的人了，大腹便便的一位迎面上来很亲切的抓住永丽的手，”我说我的大侄女，我和他们打赌，我请你，你必到“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其余的人都跟着唯唯诺诺。”“梁叔叔，别说您请我，你就算一个电话，我也得到您办公室去报到呀。”这番话让那位先生立刻喜上眉梢，感觉相当有面子，这时候，永丽指着我说，“梁叔叔，这是我弟弟，我姨的孩子。”我晕，狂晕，弟弟？她很刻意强调了“姨”，“哎呀，我说我怎么看着眼熟呢，肯定是上次去你家时候见过他。”我这时候完全乱了方寸，她没有提前提醒我，而那帮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先生们都挨个过来握手，可能觉得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更好谈吧。我这个人一直到现在还是这种性格，即后发制人，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具备做销售的天份，我一般留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太深刻，但是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我往往能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席间觥筹交错，我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几家公司想做他们公司某产品的代理，我也知道现在那个牌子的产品在市场上完全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十分疯狂。这些人谈话谈的相当有艺术，从引到这个产品的话题没有一点突兀感，让人觉得十分平滑。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开始成长，开始明白销售大隐无形是什么概念。
饭后，她说要和中间二个人聊点事情。拍着我的肩膀对剩下的人说：“我弟弟见过大世面的，你们可要招待好他。”然后告诉我，好好玩，这地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接下来，我见识到了那些所谓好玩的东西。下面怎么写呢？有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写下来，虽然在此以前也面对客户，要也经历一些诸如“万紫千红”“大家乐”之类的情色场所，但大部分无非是透过单向玻璃挑几个陪酒女郎，陪着用户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之类，过分的没有经历过，因为从心底排斥。这么写不是说明自己清高，我没有那么清高的秉性，而是第一次陪用户在KTV玩的时候，在看到包间里面阴暗的灯光下客户和陪酒女郎在搂抱在一起热吻，而我那客户刚刚吐的满洗手间都是，当时我从心底觉得难受，倒胃口，我忘记了当时具体的情况，但是从那以后，每次到那种情色场所，都会觉得相当不舒服，就像人晕车一样，你完全出于无意识的，开始晕车，然后逐渐养成了习惯。坐上车就开始晕得不行，除非备上晕车药。可是那天晚上，我发现，晕车的人不一定会晕飞机的，虽然需要一个过程。
其中一位年级小一些的，小四十的样子，我还很清晰记得他的名字，因为从那天开始，他经常联系我，这儿就叫他佳乐吧。他带我来到主楼，主楼的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很中国味道的感觉，通过电梯下到地下一层，我注意到，这儿的电梯是需要刷卡的。电梯门开，里面响起。“贵宾，欢迎您的光临。”我手指不再动弹许久，那段记忆在大脑中成了一格格的胶片，很清晰，清晰的我不愿意写下来，我不想让自己的回忆录变成情色大餐。
回来的路上，“听说你落荒而逃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没有答话，“你干嘛去了？”我问她。“谈点事情。”她捋了一下头发“泡泡温泉，谈谈事，挺好。”“这地方你经常来吗？”“不经常，这儿不是你们男人的天堂吗？”男人？男人的天堂？我感觉这话她说出来让我特别别扭。我心里面很压抑，是的，很压抑的感觉。脑子里面还是刚才正在房间温泉池里泡着突然在雾气蒸腾中发现了一个女孩子时的混乱与不堪。“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是吗？不然不会逃掉？”她有些怪异的表情，“可是你要适应，有些场合不适应就要被淘汰。”说这话，她有些咬牙切齿。我当时很想问她，如果我没有落荒而逃，她会怎么想，甚至想问她，如果没有的话，她会不会觉得心疼。我没有告诉她，我当时落荒而逃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觉得她在身边。我当时甚至想过那是一次考验，现在回头想想，我所想到的一切都不成立，事情原本就是很单纯。
最终我还是没有问，“你还太单纯了。”她说。单纯，这个让人心醉的形容词，单纯多好，单纯让人想到孩子对世界充满的希望和憧憬，单纯让人想到未来是多么美好，单纯让人放心。我们都曾经单纯过，后来被社会改变了，我们开始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复杂化，我们开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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