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第2/3页)

子老毛病又犯了。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少年意气,血气方刚,况且初入社会经验不深,遇见不公平之事,自然是要发作的。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要在往常时候,她这个儿子一定会对父亲做的这些“人事”说道说道。对于那些不理解的事情,他常常表现出不同于一般的执着,但也因为这种执着而犯了不少错误。几年前,他因为打抱不平而得罪了官宦子弟,官府要拿他入狱,父亲花费大笔钱财上下打点,又是上门赔礼道歉,这才让他免于牢狱之灾,却也少不了一顿板子。江亭山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再看儿子那红肿渗血的屁股,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期间花了多少银子也只字不提。

    要是父亲对其打骂一顿也是正常,恰是这种无言的爱最是让人难受。自那以后,他变得不再那么躁动,遇见不平之事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计后果。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初初经历世俗的打磨,渐渐学会了隐忍。

    “辰儿,要是渴了就喝些水吧。再走一会儿就到咱们的新家了,休息休息,待会陪我收拾屋子去。”母亲温柔的眼光看向少年,少年略微躁动的心逐渐开始平复。

    少年名叫江辰,是家里的独子。之前他一直跟随父母在扬县生活,从未到过别的地方。平日里学堂下了课后,就帮着父亲做药材生意。最近几年年景不好,粮食歉收,朝廷昏庸,下层官府征收无度,几处活不下去的农民纷纷揭竿而起,而扬县也发生了农民起义。为了躲避战争,江辰一家只好举家搬迁到东阳城内,这里距离京城不远,相对还算和平一些。

    江辰自然是明白母亲的心意,摇摇头只是说道:“没事的娘,我不渴的。”说罢便撩开车帘向窗外看去。

    江母拿出水壶递给江辰:“来,喝点吧。”江辰无奈笑了笑,只好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母亲,一向对他很是温柔。对于这样温柔的人,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拒绝呢。

    不能发牢骚,那就吹吹风,看看景色。秋高时节,落叶正黄,小风吹来顿时心旷神怡。往年这个时候,地里的玉米应该已经收获了吧,可是如今扬县闹起义,怕是现在没人再敢在那里种田了,即便是种了,最后被抢走的概率也很大;那些依旧留在扬县的伙伴们现在也不知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住在山里,不停敦促他习练武功的老头……一时间,江辰的思绪纷飞。

    正在胡思乱想间,江辰的视野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视野里女子的身形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江辰渐渐回过神,若只是寻常的女子,只怕并不会引起江辰的这般注意。

    女子身形瘦小,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黑衣,衣角及领口用红线镶边,样式简单,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不同,衣服与其瘦小的身形相比略显宽大,好像穿着别人的衣服一般;细长的头发用丝线挽在脑后,头上并无任何首饰装饰;瘦弱的肩上挎着一个小包袱。

    走在路上,女子目不斜视,表情有些冷漠。

    江辰盯着女子看了片刻,心里只是觉得好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如此柔弱的身躯,独自一人背着包裹走在郊外的路上,她这是要去哪里呢?

    眼看女子将要从马车旁边走过去,江辰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姑娘,刚才前面路上有山贼,你……”

    女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走着,似乎并不在乎江辰的话,脸上那冷漠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

    女子与马车渐行渐远。江辰摇摇头:这姑娘是怎么了,我好心劝她,她却跟没听见似的,这荒山野岭的,万一真遇上刚才那帮土匪,那后果……

    前面的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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