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谈寿夭道经聂耳 论穷通路出无肠

    第十四回 谈寿夭道经聂耳 论穷通路出无肠 (第2/3页)

红伞;前呼后拥,却也威严;就只脚下围著红绫,云之颜色看不明白。唐敖道:“此地官员大约因有云雾护足,行走甚便,所以不用车马。但脚下用绫遮盖,不知何故?”多九公道:“此等人,因脚下忽生一股恶云,其色似黑非黑,类如灰色,人都叫做‘晦气色’。凡生此云的,必是暗中做了亏心之事,人虽被他瞒了,这云却不留情,在他脚下生出这股晦气,教他人前现丑。他虽用绫遮盖,以掩众人耳目,那知却是‘掩耳盗铃’。好在他们这云,色随心变,只要痛改前非,一心向善,云的颜色也就随心变换。若恶云久生足下,不但国王访其劣迹,重治其罪,就是国人因他过而不改,甘于下流,也就不敢同他亲近。”林之洋道:“原来老天做事也不公!”唐敖道:“为何不公?”林之洋道:“老天只将这云生在大人国,别处都不生,难道不是不公?若天下人都有这块招牌,让那些瞒心昧己、不明道德的,两只脚下都生一股黑云,个个人前现丑,人人看著惊心,岂不痛快?”多九公道:“世间那些不明道德的,脚下虽未现出黑云,他头上却是黑气冲天,比脚下黑云还更利害!”林之洋道:“他头上黑气,为甚俺看不见?”多九公道:“你虽看不见,老天却看的明白,分的清楚。善的给他善路走,恶的给他恶路走,自有一定道理。”林之洋道:“若果这样,俺也不怪他老人家不公了。”大家又到各处走走,惟恐天晚,随即回船。

    走了几时,到了劳民国,收口上岸。只见人来人往,面如黑墨,身子都是摇摆而行。三人看了,以为行路匆忙,身子自然乱动;再看那些并不行路的,无论坐立,身子也是摇摇摆摆,无片刻之停。庸敖道:“这个劳’字,果然用的切当。无怪古人说他‘躁扰不定’。看这形状,真是举动浮躁,坐傲立中安。”林之洋道:“俺看他们倒象都患羊角风。身子这样乱动,不知晚上怎样睡觉?幸亏俺生天朝,倘生这国,也教俺这样,不过两天,身子就摇散了。”唐敖道:“他们终日忙忙碌碌,举止不宁,如此操劳,不知寿相如何?”多九公道:“老夫向闻海外传说,劳民同智佳国有两句口号,叫作:‘劳民永寿,智佳短年。’原来此处虽然忙碌,不过劳动筋骨,并不操心;兼之本地不产五谷,都以果木为食,煎炒烹调之物,从个入口,因此莫不长寿。但老夫向有头目眩晕之症,今见这些摇摆样子,只觉头晕眼花,只好失陪,先走一步。你们二位各处走走,随后来罢。”唐敖道:“此处街市既小,又无可观,九公既伯头晕,莫若一同回去。”登时齐归旧路。

    只见那些国人提著许多双头鸟儿货卖。那鸟正在笼中,百般鸣噪,极莫好听。林之洋道:“若把这鸟买去,到了岐舌国,有人见了,倘或要买,包管赚他几坛酒吃。”于是买了两个,又买许多雀食,回到船上。

    走了数日,到了聂耳国。其人形体面貌与人无异,惟耳垂至腰,行路时两手捧耳而行。唐敖道:“小弟闻得相书言:‘两耳垂肩,必主大寿。’他这聂耳国一定都是长寿了?”多九公道:“老夫当日见他这个长耳,也曾打听。谁知此国自古以来,从无寿享古稀之人。”唐敖道:“这是何意?”多九公道:“据老夫看来,这是‘过犹不及’。大约两耳过长,反觉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