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北京 (第2/3页)

有过小小的繁荣:《三千里江山》、《谁是最可爱的人》、《老兵新传》、《洪湖赤卫队》……这些文艺花朵,衬着社会主义新建设的绿叶开得鲜艳缤纷。可是,曾几何时,一阵风呵,一阵雨,风吹雨打,神州失色,柳败花残……我也在另一种方式下实践了“到群众中去落户”的夙愿,为国家、为人民胼手胝足,流血流汗,十二个冬春。北大荒的战斗生涯,锤炼着我的一颗红心,人民哺养我,教育我,在严寒中得到的温暖最暖,在烈火中打出的刀刃最硬。我有新的成长,我更为稳定。多谢老百姓呀,我永远不能忘记你们。自然,我不会去怜惜我花费的代价,健康与光阴。我只能把被糟践了的许多人的才智、青春,国家的损失、党的损失的莫大痛苦深深埋在心里,因为我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接着是可怕的十年动乱,北京的红墙被涂黑了,绿瓦上沙盖尘封,妖魔跳舞,天安门饮泣吞声。人民涂炭,历史蒙羞。这十年的祸患,留给北京的是斑斑的血迹,到处是怒火熊熊,什么时候,人民才能扭转乾坤?

    在北京的人,谁不为北京发愁?在外地的人,谁不企望着北京?当我戴着手铐被押解到北京时,我曾翘首望着中南海,心里暗暗呼唤:“党呵,母亲!我现在同你这样邻近,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漫长的五年,我成天单独的关在一间斗室中,我很少想到自己,我天天从仅有的两张报纸上搜索喜讯,我夜夜在黑暗中怀念我们的同志们,和那些在缧绁之下受苦受罪的开国元勋。一些敬仰的人倒下了,一些幸存者继续受煎熬,还有一些成了我的“同学”,我们同住在几栋大楼里。我们无法见面,不能倾诉,我只能透过那重门铁锁,偶尔听到从邻室传来一缕压低了嗓子的歌声。呵!战友:我们原是战友,如今我们都成为囚徒。你的歌,我全听到了,是“炮火连天响”的《红军歌》,是“向前,向前,向前!”的《八路军进行曲》。同志,你在怀旧呀!你哼得多么忧郁!我也不禁轻声应和。那些曾经鼓舞着千百万人去战斗的雄壮曲调,如今只成为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