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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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 (第1/3页)诗曰:
日坠乌斜玉楼天,月影东移映天河。
本是浮萍随浪起,何虑囹圄误荒泽。
当年奋勇兴王业,身后名标凌烟阁。
自古昏王亲奸佞,清忠从来引悲歌。
旧话填过伤心曲,新词再将《倒马》和,接演《金枪传·千秋报》的第二本书《献宝观画》。
上回书说到,老贼潘洪要捉拿杨七郎,一直追到了天波无佞府,正赶上令公与太君从武王庙献祭礼毕回府,老贼和杨继业言语不合,一时气恼,要攻打天波府。这台阶正下不来呢,打府里走出来一位,一边走一边笑:“谁这么大胆子啊,胆敢攻打天波府?”说着话,从府门门洞儿里边走出来两个人。头前儿说话的这位,身高八尺,浑身上下锦罗绸缎,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三十来岁,颏下是微有淡髯。谁呢?正是永平侯高琼高君保——高怀德和公主赵美蓉的独生子,当今天子的外甥。一则是皇亲,自幼受宠;二则又是下南唐的首功之臣,高君保素来高傲无忌,说话直来直去。一听说有人要打天波府,哈哈大笑,谁那么大的胆子,啊?陪着高君保出来的,就是六郎杨延昭——书中暗表,这个可是行货。
今天六郎并没有出门,本来应陪同郡主到南清露华宫去拜见八王和老皇嫂贺皇后,给王驾和母后请安,叙叙离京以后的长短。但是早上起来听说父亲被高王爷请去献祭武庙,府内各位公子、奶奶、小姐都不许出门,也就先做罢了。后来是永平侯高君保过府来探问,这哥儿俩平日的交情莫逆,六郎就陪着高侯爷喝了一上午的茶,直到用过了午饭,高平侯不好意思再叨扰,起身告辞,六郎出来相送,正和老贼潘洪、老令公在府门口儿相遇。
都是皇亲,高君保跟潘洪可不同,皇上是他的亲舅舅,骨肉带亲。潘娘娘至今未能得子,有那么句话叫“母以子贵”,您没得皇子,除了天子的宠爱,其他的也得不到什么真富贵——所以潘洪也没跟着沾上多少光。这两位皇亲一碰头,潘洪虽说大着辈分,还真不敢翻脸,“哦,我说是哪个,原来是永平君侯,侯爷哎!您可不知道哇,老夫如今我是有冤难诉啊!”高君保乐了,“老太师,您这可是说瞎话,如今这京城里头谁敢惹您哪?您这是怎么一回事,快跟我说说。”潘洪又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我们来捉拿凶手。“噢,这么档子事,您哪,犯了大错了,您一准儿是看错了。我告诉您吧,六郎延昭,今日儿个一直陪着我在这府内喝茶呢,根本没挪动过窝儿,您再瞅瞅,人不跟这儿呢吗?”嘶……看高君保这神情可不像是在说谎,老贼半信半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六郎,模样差不多,穿着打扮不一样。可是这个杨六郎的身上、脸上、头发上素净得连一点儿尘土都没沾着,真是不像刚刚打外头跑回家的样儿。哎?这就怪了,刚才从楼上跳下来的分明是他啊?难道说,老夫我真的走眼啦?回头看看自己的俩儿子和几家统领,好么,也是跟那儿盯着六郎直嘀咕,嘶,唉!是他啊?嗯,不像……都有点儿含糊。潘洪眼珠子一转,那杨七郎呢?“高君侯,即便六将军我们看走了,杨家七郎应该不会有错,试问我儿潘豹,如不是他杨家的七郎,谁人能够战败?说是别人,老夫不信!杨七郎难道也陪着你喝茶来着不成?你们把他叫出来,老夫要当面一认!”
杨继业听着这话都可乐,噢,你儿子在擂台上一输了……准是我家孩子干的?这叫什么理儿?转念一想,丧子之痛,人同此心,也应当让让他,“太师啊,您看啊,您手下这么多的人我府里也坐不下,都挤在街上,碍着老百姓走动不说,叫人看着好像京城大乱,民心浮动,于国于己……都不利。再者说,我这无佞府,虽比不上您那太师府的庄严,却也受过先帝的诰封,不是您想进去抓人就能进得去的。您看这么办好不好?不如您先收兵回营,您但分认准了,是我家老七所为,有人证指认,您就到官府去告状去!我回家把犬子叫出来一个一个地问,真是他所为,您不用动用这么多的人马,我自当绑子去投案自首,按刑律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就连我杨继业也该受罚,谁让当初我跟您盟过誓呢,我管教不严,是我的罪处。但是话也得说回来,要是不是犬子所为,您哪,甭管是要去三法司,还是到开封府前去立案,您都得去找真凶才成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您别忙活半天,跟我这儿纠缠不清这么长的工夫儿,再放跑了真凶,太师,您可别怪罪我等哇。”令公这话说得腰板儿硬!为什么呢?先悄悄地问门口儿这四位,这四位一起说,您就踏实着,六爷和七爷都没出过家门!老头儿现在是踏实着哪,不是我孩子做的,我着什么急啊?太师您哪,赶紧去找真凶啵!
潘洪有心进府要搜搜再走,听了杨继业这番话,还真有点儿打鼓。自己毕竟是不认得七郎,当年见过这么一两面,那时候还是小孩儿呢!我自己不能够认实喽,这就得说没什么把握。要说是杨六郎、杨七郎所为,眼前儿就有侯爷高君保给做证人,六郎根本就没出去过,我还能说什么?“好!令公,潘洪就信你所说,你我官高爵重,开封府?哼哼!岂能审理查办?目下也只有请当今天子龙楼御审!令公……咱们金殿上再见!”说完话甩袖而去。老贼走了,高君保也要拜别,就跟令公说:“二叔,您和几个兄弟可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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