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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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走,就叫开封府先立案。来呀,叫喊冤之人上堂吧!”工夫不大,一看堂下上来的,正是武状元史文通的二弟史文斌领着自己的小侄子上堂喊冤,状告潘豹在擂台之上违抗圣旨,用暗器打死了自己的哥哥。史文斌请人拉着一辆双轮骡车,车上就摆着自己兄长的尸身,天气还不算太热,还没坏,本来打算拉回老家再下葬,今日儿早上听苗青这么一说,又赶紧给拉回来了。仵作当堂验尸,史文通虽是身中数拳,重伤遍体,但都不致命,只有脸上有一处利器伤痕,皮肤黑紫溃烂,毒质深入骨髓。仵作说这一处才是致命之伤,史状元乃是中毒而死!开封府府尹吕蒙正把案子接下来,给了家属回单,尸身可以拉走下葬。这个案子刚刚办理完毕,差人来报,堂下还有人喊冤。喊冤人上得堂来,正是沧州来的镖师王升,王镖师状告监擂官营私舞弊,劳乏应擂的举子等等一应不法渎职之举,不少太行山山寨的弟兄们假装看客给镖师做证,堂上文书给做好了记录。这个诉状刚接下来,三位大人想要退堂,好么,堂下又有人来鸣冤。那听听吧,难道说还是来状告国舅爷的?差人给领上堂来,是好几个人,联名儿上告,告国舅潘豹在擂台上滥伤无辜百姓,什么****刘二、卖裤头的李三、开茶叶铺的王五……等等等等吧,都叫潘豹强行拉上擂台打死打伤,监擂棚给做的假生死文书,强迫画押按手印儿。吕蒙正也把诉状给接下来,韩连在旁边听得脸儿都紧绷了。这些都是任道安仙长和史文斌、山大王刘金龙几个到处给找出来的苦主,足足跑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算是把告状的人都给凑齐了,赶在天黑以前全都排着队到开封府来告状。这是足足地审问了一整天,三位大人也都累坏了,退堂回府,一夜无书,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再升堂,主审王延龄是直接发出飞签火票,不说是提审,只说是有请兵部侍郎傅鼎臣和南台御史黄玉两位监管擂台事务的官员到堂。不但是这两位奸党,汝南王郑印和其他几家监擂的老王爷也都到堂了,一一提问,个个据实回答,有人给记录在案。俩奸党和这几位大人都是在朝的同僚,所以在堂上还给设个座位,王延龄嘴里头很客气,可实际上是句句如刀,戳得俩奸党的汗都下来了。正跟这说着呢,堂下又有人鸣冤,这次为首的就是高道老仙长任道安,带着有二十几位,都是从外省赶来应擂的武师、教头,在京城住了有一个多月啦,愣没上成台,有挂上号的,在彩棚里边又耍大刀又扛狮子的,也累得够呛了,根本就打不了擂了。这样的人联名写了一份状子,状告监守擂台的俩狗官,与擂主通同作弊。底下签字画押,都写清楚了每个人家住哪里、哪州哪府,这个东西,开封府得收好了,不能叫外人瞧见。这个状子问完了,高道任道安又出了另一份儿状子,是东京城观看擂台的老百姓联名写的,状告潘豹不遵圣旨,在擂台上肆意打死应擂挑战的举子,还违旨使用暗器,以及杨七郎当日都怎么跟潘豹交手的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边是上百人的签字画押,也都是一一写明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最后,老道把当日潘豹所使用的暗器“娥眉刺”给呈上堂前,仵作接过来和史文通的伤口格目记录一对,证实确是此物所伤。王延龄还是不露声色,把案卷写明白,一应的证据收录在档。俩狗官心惊胆战地回了自己的家。
单表开封府府尹吕蒙正回到了自己的府内,用完了晚饭,挑灯看案卷,把两天来的证据文书一一清点,看看将至定更天,家人来报:“老爷,外边儿是大理寺正卿王大人登门造访,您……见还是不见?”“啊?快快有请!”有家人把王延龄给让到了内堂,吕蒙正亲出迎接,俩人坐下来谈话。“王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您这是有何见教啊?”“哈哈,吕大人,下官我深夜来访,为只为白天所审问的天齐庙杨七郎打死国舅一案。您看哪,现在潘豹打死打伤百姓一事证据确凿,本无疑义,但是潘豹已死,刑不过阴阳之隔,也就算结啦。现在杨七郎打死潘豹一案,案情也已是十分明了,在擂台之上,杨七郎违抗圣旨,打倒潘豹仍未停手,把潘豹劈开两半,此举绝无失手之误;六郎郡马跳楼杀街,杀死禁军军校二十一口,人证、物证俱在,也是难逃一死啊。吕大人,适才王袍我刚刚退堂回府,您猜怎么着?太师府可就来人了,派人送来了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还有珍宝无数……我就不说了,您仔细瞧瞧,都在这份儿礼单上呢,您过过目……”把红纸礼单递上来,吕蒙正低眉一瞅,“王大人,这……合适吗?”“吕大人,这有什么的啊?难道说……这太师府就没给您送什么来吗?”“王大人,当初我是六将军的媒人,他太师府给谁送这个也不会给我的,您就别见笑了!好,那下官我就不恭了。”接过来一看,舌头就吐出来了,妈呀!也太贵重了,玛瑙镯子珊瑚树、秦砖汉瓦唐三彩……吕蒙正就问王延龄:“王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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