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淮剑气长 第十二章 良辰美景

    离淮剑气长 第十二章 良辰美景 (第3/3页)

龄差,两人大笑若癫。

    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

    同一片落寞的夜空下,端庄典雅,一袭华衣的妇人本正撑伞赏着桃花,尽管花下几多枯骨。

    听到那个消息后,妇人硬生生折落满树桃枝,残红满院落,应当被碾作尘埃。

    黑衣小厮在旁边跪满一圈,不敢抬头,亦不敢低语,传信灵剑就折断在院里石桌上,也可能下一刻某个奴隶的性命也折断在这小院里。

    只是条狗,别把自己看的太重,像人就有些不好了。

    怒火在嗓间里燃烧:“废物!竟能让许洛山察觉到‘樱刀’,看来有的狗不老实,身上满是跳蚤啊。”

    可毕竟妇人深于城府,敛容皱眉道:“此剑一出,倒有些不像他的手笔,难不成是南朝那老不死的狗儿子姜平。”

    清风徐来,影随桃花。

    妇人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从地上捡起一枝桃花,三朵含苞,插在发髻间,无视跪倒在地的众人,对着无人处施个万福,妩媚说:“罗织将军,妾身和桃花谁更美?”

    樱刀不在,还有秋鱼。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人面桃花相映红。

    疯婆娘们的美人计,自古剪不断,理还乱。

    灯火犹燃,散人不在,那就无人下棋。

    枯树下,饼子和水客的对话,总能从山河社稷聊到离淮城某个姑娘人家。

    无非城北窑子、瓦子、勾栏,也无非城南舟妓、歌妓、娼馆;无非肚皮以上两座高山,也无非翘腰以下两座高山。且再看那面貌长相,虽嘴上说吹灭灯都一样,但心中终究还是说不过去。

    这两人,若是内行手,风流去,可片叶不沾身。

    二楼,大黄研开胭脂兑水,去酿些桃花酒。回首再面向铜镜,描眉浅笑,杏花胭脂色。

    两个大黄,都是很美的姑娘。

    可是那个人不知道啊,画眉深浅入时无?

    秀眉半敛,铜镜里的人眼中酿满名叫‘泪水’的黄梁酒,够染上好几寸相思缠绵红绡。

    大黄忽然抬头,望向窗外月夜,痴呆,亦哭亦笑。

    大梦一场,原来那个人知道啊。

    归途不远,见我,没必要近乡情更怯,除非心路漫漫,长夜漫漫。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心有灵犀,即是赏心乐事。

    你我同在,恐良辰美景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