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鲍昌

    永别了,鲍昌 (第2/3页)

,指名作协负责人前去“解释”,鲍昌他去了半日,回来时面无人色。我问他:“怎么样?”

    他小声说:“重温了一下受围攻,挨斗的场面。”

    他苦笑了一下,把桌上两份报纸推给了我说:“我们这么干,可你瞧人家还说什么?”

    这两份报纸,一份是国内的,上边有人写文章说作协是个名利争夺场,一些人在这儿抢着做官,表示嗤之以鼻;另一份是国外的,又有人在那里说:“作协的领导人有的也曾是作家,所以迫害作家更有办法。”

    我说:“怨谁呢?你当教授,当学者,当作家,那样也能混碗饭吃,何苦来干这个?”

    “不就是还有点共产党员的党性嘛!不就是服从组织决定嘛!”说完叹口气。

    话,说完也就过去了,第二天他仍然如常的处理工作。不仅如此,当我在一份向理事会作的书面发言中提出辞职时,他正色地劝阻我:“把这一段划下去,不然我不同意发。我们是党员,作协的工作总要有人作,我们问心无愧就完了,别的不管它。”

    我真佩服他的忍劲儿。而且在这种境遇下他还能不断地发表作品,出版辞典,带研究生。我问他时间哪里来,他说他回家后放下筷子就拿起笔,从不舍得睡午觉,很少娱乐。他能倾听各种不同的文艺论调,很少与人争执,但是他自己坚持为人生的艺术观,始终把社会效益看作天经地义的写作目的,所以他的小说一向是有所为而作的。他读书很勤,新发表的重要作品,他极少漏掉,因而对文学动态总有清晰的了解。在讨论文学状况的会上,他的发言有材料,有分析,有见解,从不信口开河。有几次与外国作家座谈,他发言后引起客人热烈鼓掌,并且向他表示感谢。除去王蒙之外,我觉得在作家中再找这么一个会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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