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怀古

    吐鲁番怀古 (第2/3页)

这样一个重要地区,自然要成为中央政府管辖西域的重要据点。汉朝时这里称为“高昌壁”、“高昌垒”,“壁垒森严”是为了保护东西交通的要道,有效地管理边陲。晋以后,中央政权衰败了,这里就成了几个民族、几股势力角逐的场所。你杀我砍,走马灯似地换了几个主人,到后魏孝文帝二十三年,敦煌人麹嘉波被拥为高昌王,局势才稳定下来。

    中国是个大国,各地方势力是与中央政权保持一致还是离心离德,关系着国家兴衰。按历来规律,凡是中央政权稳定、强盛时,地方势力就容易顺从和拥护;中央政府衰败,中原局势不稳,地方势力的离心力就增大。张雄却是在中央政府权力更迭、中原局势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尽全生精力来维护祖国统一的,这是他高人一筹的地方。

    张雄出生于隋开皇四年(五八四年),卒于贞观七年(六三三年)。这五十年正是隋末天下大乱、唐初由乱到治的时期。中原正在捉对儿厮杀,当然顾不上边陲的吐鲁番,弹丸之地的麹氏高昌,只得周旋于周围的几股强大势力之间。他一方面不得不接受反中央政权的“铁勒人”派官员给他监国,一边又设法和反铁勒拥中央的实厥结亲,并千方百计去和隋朝联系,争取中央政权的领导与支持。

    大业五年,隋炀帝“巡河右”,到了张掖。高昌王伯雅去朝见了他。并隋炀帝去了长安,参加了隋朝征高丽的战争。大业八年,隋朝把宗室女华容公主嫁他,伯雅夫妻双双回到高昌。临行之前,伯雅向隋炀帝表示此次回去,要下令全国“庶民以上,解辫削衽”,恢复汉族衣冠,以示效忠祖国。隋炀帝很高兴,当即下诏:“可赐衣冠之具,仍班制造之势,并遣使人部领将送。被以采章,复见车服之美,弃彼毡毳,还为冠带之国”!不论炀帝干过多少坏事,搞了多少女人,在维护国家统一,团结地方势力这件事上做的总算正确。

    可是这却惹恼了极力控制高昌并心怀分裂野心的铁勒人。他们先是通过监国官员威胁伯雅,使他改变衣冠的计划,因为“畏铁勒而不敢改”;继之煽动对伯雅不满,怀有篡权野心的人发动政变,把伯雅赶下台,撵到吐鲁番以外的地方去了。可见搞霸权,弄颠覆,也是人类由来已久的恶癖,怪不得一提霸权,世界人民都反感。

    伯雅去长安四年,家里谁替他掌政呢,历史上没有记载,估计可能就是张雄的父亲。因为张雄的祖父是高昌国官员,死后追赠“左卫将军,绾曹郎中,”父亲是“建义将军、绾曹郎中,”和伯雅是郎舅之亲。张雄的姑母是伯雅的“太妃”,并且生了太子文泰。

    伯雅被迫流亡时,张雄是陪着一块出走的,就在这次流亡中和后来的反攻中,张雄立下了大功。他的墓志上记道:“属奸臣作祸,伪(指高昌)祚将颠,公出乾候,兵缠绛邑,君执羁靮,经始艰难;功冠却燕,勖隆复郢”。

    伯雅和张雄流亡到什么地方,也是没有记载的事。考古学家吴震认为他们逃到突厥统叶护可汗处去了。我赞成此说,因为突厥与铁勒是仇家,他们当时是拥护中央政权的,二来突厥统叶可汗的夫人正是伯雅的女儿,是张雄的表亲。

    我们现在反对把私人关系搅和到公事中来,因为这是“封建思想”的表现。但发生在封建社会里的这类事,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中央政权和高昌、突厥,用一条姻亲血缘的带子连在一起,在当时是有利于祖国的团结统一的。伯雅张雄的复辟战争,不能看作个人权力之争,实在是团结与分裂,统一与割据两条政治路线的斗争,张雄的功绩也就在于为维护统一和团结而奋斗不息。

    伯雅从下台到复国,用了六年时间。他回来时中原虽已换了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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