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过往来回

    第一百章 过往来回 (第3/3页)

墙上示众。

    舒明换上他的衣服,强行要求为他引开追兵,第一次和他吵红了脸。

    他说他是将军的希望,必须得活下来。

    还是那句话,侍奉为荣,奈何桥上再相见。

    他在腐水中找到不辨人形的他,为了他也为了自己。他在药铺门外跪了三日,成为了药人。

    没什么不好,至少饿不死,舒明也能活下来。

    每日比饭先送来的是药,有的能让他彻夜疼痛,不眠不休的折磨。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他狗都不如。

    睡过冰床,做过不同的测验。

    他仍然记得有一种毒能让他全身溃烂,他们从他身上生挖下腐肉,作为引子饲养一种虫。

    两个月,每一日都得遭受一遍。

    那是他鲜少害怕的东西,甚至后来听到门的响动手就止不住的颤抖。

    苟延残喘,他不配去死,身上的痛夹杂着恨意,滔天。

    祁宴猛的睁眼,直视着前方,又闭上。

    呼吸声斐然,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么多年了。在梦里他一次次体会那种蚀骨的痛,头疾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抬起手,身上已经没有残留的伤痕了。

    年纪小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留疤,伤了就伤了,痊愈了就完好无损了。

    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他侧头。

    她缩在他身边,贴的很近。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睡着睡着中间隔着的枕头就没有作用了。

    不知道的以为她晚上吃掉了。

    他侧身,感受到她绵长的呼吸喷洒在面前,伸手碰了下她的小脸。

    好恨她。

    祁宴收手,额头靠上她的锁骨,伸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她身上清甜的气息钻入鼻尖,他轻轻咬上她的脖子。

    也好怕,第十五日一点消息没有的时候,他终是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的惧怕。

    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穿着嫁衣,嫁给另一个人。

    可能,也许,大概,之后都不会放手。谁知道雀雀会不会转头忘了他,为别人穿上嫁衣。

    “娇娇。”

    她乖乖睡在身边,他昂头含住她的唇,鼻尖相撞,他用力的亲吻着她每一寸皮肤。

    夺位那日,他最终还是咬牙留下虞氏的性命,也曾想过将她送走。

    眼不见为净,可得知她在狱中自尽。胆小的雀雀连撞墙都不会,破了一小块皮,将自己吓到晕过去。

    醒来时,她下意识的含着泪水叫他阿无,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抱她。

    娇气的小人,每次哭都往他怀里钻。

    他反应过来了,她也反应过来了。

    一把坐起缩到床角,眼神憎恶与惧怕,怨恨和不解。

    他改主意了,陈家欠他的,用她还了。虞氏的性命,他也不计较了。

    身边人灼热的呼吸来回,陈娇娇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哼唧了声睁开眼。

    茫然的被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吓了一跳,“陛下?”

    夜晚他的呼吸声急促,盯着她一动也不动,陈娇娇不解的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陛下你怎么了?”

    “又是,梦。”

    呢喃声化开,他浅淡的瞳孔毫无焦距,陈娇娇心狠狠一痛,抬手抱住他。

    “不是的,是我,不是的陛下。你怎么了吗,不舒服?”

    他身上滚烫,呼吸连带着肩部的颤抖,陈娇娇抚上他的脸,“陛下你发热了,我去请大夫好不好,你先放开我。”

    好像这次不是梦,祁宴闭眼又睁开,他怀疑自己精神不正常,老是觉得她在身边。

    “娇娇?”

    “嗯。”

    “娇娇。”

    “嗯。”

    陈娇娇抓住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脸,心疼到无法说出话来。

    他猛的贴上她的唇,发狠似的咬住不放。

    如同小孩子般索吻,委屈又霸道强迫。

    “娇娇,朕没杀你父亲。”

    *

    (人头发誓,从这往后都是甜了。真的甜宠,咱也是会写甜文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