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遮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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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遮耳 (第1/3页)

    “我听人说,成亲之事,依序,先纳采、问名,然后是纳吉、纳征,最后才是请期、亲迎。”阿饶自小没念过什么书,可《嫁清锁》是她最爱的一出戏,戏文中清锁小姐与情郎的合卺之礼,她铭记在心。

    “我好不容易觅得良婿,有了清白为人的机会,若是嫁娶之事没有征得父母之言,如何与他合年庚八字,连个收聘书和礼书的娘家都没有,如何算成亲?总不能让他来如归阁迎我吧!”

    言罢,又哭唧唧。

    花姐从窗楞上支棱起了身,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呆呆看着,又翻眼琢磨了几个来回,心下笃定,她家姑娘,定是这二三年在哪里摔坏脑子了!

    “我的好姑娘,咱可不能作过了头!”

    。

    净空临街站了有一个时辰,好在斗笠遮了阳。

    他应是要走的,早该走了。

    阿饶若是尊“佛”,也已让他毫发无损送到了西。

    他想,亓名总会查到阿饶的出处,可这姑娘聪明,也应知道更名改姓,去别处寻个营生,只管默默无闻,躲得江湖远远的。

    思罢,净空转身,走了。

    该忘就忘了吧!禅门慧寂师兄曾说:“无过往,就无念欲,与出家人来说,是好事。”

    干干净净的心,修佛上好。

    净空两臂在衣间,来回摇摆思绪,步子挂着无端的尘念。

    他没走两步,又想:阿饶到底姓什名什?她若不像自己想得那样聪明,还留在这儿,招人待客,又做回陪酒卖笑的妓子……

    蹙眉:那活该让亓名再找到她,抓回洱城做一辈子的琉璃笼中雀!

    哎!

    那自己这一遭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往日的清冷思绪全困在了梨花带雨的风暴中。

    “哎哟!”

    净空本是疾步快行的,突然的伫步,让后头的人毫无防备撞上了身,那人连连道着歉:“对不住了,小师父!”

    小师父?

    净空暗自“呵”了一口气,皓齿间尘月耀白:“小师父救人脱离苦海,反让自己误入深潭。”

    宓宗的万年英名,保是不保啊?

    青天白日下的如归阁,已是门庭若市,高客满座,生意好得不像样子。

    阿饶从厢房内出来,缓步入了折梯,她体态过轻,步子常踩得不够实,也无声,一直走进,那人才叫她。

    然阿饶却不答反惊:这和尚,怎么翻脸就进妓馆了?

    如归阁的厅堂到处是春蛙秋蝉之声,吹唇媚笑更是比比皆是。

    阿饶心下不爽快,怎么能让净空因自己染了这份打眼的污浊,况他若以为自己也是这副轻浮之相,岂不是百口莫辩。遂她忙拉着净空的臂,又折回二楼拐角的僻所。

    “你且等等,偏厅有梯,可直接通到后巷,我先去瞧瞧。”阿饶记得,偏厅的那处暗阁,是专门为怕老婆打上门的公子老爷设的。

    她将净空戴的那顶斗笠,往实压了压,生怕让人瞧出他是个僧,可又怕有姑娘当净空是来寻乐的,上前攀附。

    左思右想皆放不下心,只拉上净空说:“算了,你同我一起去吧!”

    净空未见过这么有主意且正颜厉色的阿饶,他看出阿饶的囧态,便也依了她这份玲珑剔透心,随她去往偏厅。

    二人绕着如归阁中厅行了大半个圈,二层香阁中的艳音妙语更浓,阿饶软绵绵的步子,被促得更急,拉着净空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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