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僧变

    第二十六章 僧变 (第2/3页)

可放心。”

    阮从楼点头,这才松了那口久郁心中的气。他缓缓睁眼,正对上那居高临下的佛僧,也正目不转晴地瞧着他。

    他从净空的眸里,看到许多情绪,没想到,这位高僧的不安远远大于自己。

    他想,净空若是后悔了,会不会即刻掏了自己的心。

    可担心多余,只见净空收手附在身后,转向另边,向那位吓骇得屁滚尿流,几近吓断了气的四海盟弟子,扔了一白底蓝青小瓷瓶,说:“记得带话。”

    。

    晚间,出了城,有狭长的湖,沿湖一直走到天色墨黑,双双无言,只马在前,忽而奔跑,忽而驻蹄踏泥。它今日受到了惊吓,不安和惶恐交替萦绕,马尾巴丛里,残留的那抹血迹一路拽着阿饶的眼。

    阿饶像今日买的那包白糕,本是兔面崭新,被无缘无故扔踩在地,绛红的眼,全是一片血色。

    入夜冷,有风拂过,湖面依旧平静,应是结了薄薄的冰。

    阿饶闭了闭眼,埋下头,将目光放置胸前,腰间,手中,竟无处可安。

    “我并不会伤害佟姑娘,那些恶语皆是为震慑他们所说。”净空无端为自己辩言,稍不留神,已透漏出自己心下的在意。

    恶语!他还知道是恶语。

    这一路,阿饶终不说话了,此刻,也并无言相对。

    见阿饶心有冷凄,净空像沉不住气般,又言:“以恶惩恶,是智者护众生的上策。”

    以恶惩恶,也是他佛家说的话?

    阿饶大惊,让这样的话荒谬了脚的去路,“花姐呢?她又是何大奸大恶?”

    ……

    在阮从楼被掐得气息近无时,莫兰的话突如其来,荡在阿饶耳边。往日她不信,如今,她不敢信。

    净空也停下步子,只面上并无惊异色,事实无远弗界,师父就曾说过,一切终有抵达的时候。

    “她也是你护众生的恶障吗?”阿饶缓缓闭眸,指甲也在自己的虎口处,掐出了如月牙般的血印子,身疼好比心灰。

    万物寒噤,空气凝得一丝不苟,均寂静无声。

    “净空,我当你承认了。”

    “你承认……花姐。”那个字,她始终说不出口。

    净空无辩,眼怔怔地看着夜幕里,那个风鬟雾鬓的姑娘,即便昔日在生死线边徘徊时,也敌不过此刻的憔悴。额前发丝里,藏着细碎的伤口,皆是今天在暗巷里被波刃所伤。

    今日,他之所以放了阮从楼,也全是因瞧见了阿饶面上的伤。白玉着痕,让他不忍。她既铁了心要救人,他顺势成全,也不是不可以。

    世间有善,得靠他,靠宓宗助养。

    况且四海盟不曾入净空的眼,若是与天影有瓜葛,就未必。

    “花自怜收了天影的酬金,她不比别人,她若想出卖你,即便有我,也难逃百密一疏,况且,她知道了佟姑娘要与你西进的打算……”

    那日,净空决议好阿饶的去处后,便将她托付给了佟茵茵,佟茵茵去如归阁寻阿饶时,一时嘴快,将此议说与花姐知道了。

    而其房里堆放的千百酬金,要了她的命。

    阿饶腹诽,风紧了她的眉头,不想再听下去,“净空,若是了祖大师有一天,要囚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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