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佛灯
第三十七章 佛灯 (第2/3页)
。”他面上高兴,是为自己的师弟重回清门。
净空的脸,如今消瘦更多,可面色较往日白些,应是在那隔世门里的二月养出来的。他悠哉地立在原处,似一个寻常家的白面公子,对佛悟禅许久。
吾悔也跟着立在那儿,没移半步,
“走了。”再没过片刻,净空转身就要离去。
吾悔瞧太阳落山还早,便问:“这又是往哪儿?”
“去查苦上的课业。”话后,再无人影。
留下吾悔又悟出一番道理:这才多久的功夫,要做这掌尊的徒弟,果真不易。
苦上运气不错,只寻了不到二十窟,便得见净空留在岩壁的行功幻影,招招式式,犹真人在眼前般回放。
是冥鲲御海的第一式!苦上一脸骄傲,果然师父的修为就是不一般,只听他与吾悔拌了那几句嘴,便即刻幻影在窟。也算是他此番长途跋涉,赠女佛灯的犒劳了……
日朝有落,太阳已落了半山。净空再过来时,苦上久思不得解。
“哪一式不明,行给我看。”净空见他面上多疑问,可也懒得听他絮叨。
苦上闻言,依着葫芦,描了个正经的瓢,一招一臂,一式一躯,很有样子。
尚可。
净空想:原收他为徒,倒是没错,颇有慧根。他一面点头,一面转身,正要走,又想:为人师表,还是该有个正经的样子,问:“你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苦上摇头,又点头:“此明白了,还有彼。”
“好好问话。”净空之词,明显又不耐烦。
“师父,我禅课不好……”苦上自觉入的武门,可他年纪尚幼,需得兼修,每月那五日的禅课,算是要了他的命了。
净空不悦,“你所见的每门门尊,谁不是到今时之位了,仍需兼修他门,就连为师我,也不得缺席禅修。”说完,又转了身戒告:“下月起,每月多修两日为补。”
“别,师父!五日已差不多了!”苦上又叫了苦:“是我瞧见岩洞上的法华经文……似有些不对。”
苦上指了岩顶上的字,念于净空:“世尊,惟愿说之,惟愿说之。今此会中……如此人等,必能敬信,长夜安隐,多所……多所扰益?”
扰益?
“苦上才被慧寂师叔罚抄经文百遍,依稀记得……苦上以为……应是‘长夜安隐,多所饶益’……”苦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师父怎能错呢?
莫不还是自己那百遍的《法华经》皆白抄了。
净空立在原处,眼不得观。那句“多所饶益”,即刻又幻了一张脸,浮在眼前。
她总是笑笑嘻嘻,眼眯成新月,之后,多是怒他的泪眸……
如此想来,怎么不是“扰”呢?
苦上再回头,瞧见净空也在往岩顶看,他在等师父给个定判。只见净空默默呵了一口气,终如他愿,指了岩顶经文,道:“按此,再抄百遍。”
。
夜里,不知到了几时,净空才慢慢悠悠回了竹舍,见月下有人影,他把微喘藏了起来。
吾悔蹲在屋舍前,数着竹丝,看已恭候多时。
“师兄好精神。”净空递了一句,算是招呼过他了。
然看见一身白裟的净空,授业入暮而归,吾悔烦惑更浓:“不用授课教武带徒弟,怎能精神不好,我想不明白,为何他们都不愿做我徒弟。”
一年前,众僧徒求师,禅武二门,各五位门尊,唯吾悔一人,一个徒弟都没收到,求入净空门下的,逾百人。
原以为他逍遥自在,心高阔海,并不在意,净空从未准备宽解的话给他。
“苦上那臭小子,说我教授不精,原那式冥鲲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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