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焚身

    第四十二章 焚身 (第2/3页)

盼到竹郊,仍不见好。然再翻一日,就到长隐了,她不晓得,都这样了,为何世子爷非要带着世子嫔,送她回辰王府,自己也松快些。

    阿饶自受过这份罪,每夜里,皆是在李承业的帐中换药,过夜,

    白桃明明告诉李承业,世子嫔疼得厉害,可当着李承业的面,无论是换药,还是包扎伤口,阿饶皆扭头不哼一声。

    李承业看着阿饶腕上的伤,一日比一日裂得更深,脓血腐了旁边的肉,他不是没有过思量,然而,终无法许她好好养伤。

    阿饶咳,血涌上来,浸红了棉纱,帐中的人皆看到殷红,本刚刚包扎完的太医委婉叹气,李承业的脸色又变暗了一层 。

    “夜里,世子嫔恐会发热,便给她服这个。”太医走时叮嘱白桃,可白桃只当是为李承业听的。夜里守在世子嫔旁的,只有世子爷。

    夜更深的时候,阿饶睡得半熟,耳边,全是帐外火把燃焰的声音,她翻身,背的滚热灼了旁人的手。

    李承业探手到额头,被阿饶的埋头拒了。他夜夜和衣在她身旁,做着别的男人皆做不到的事,只看她看得入神。

    阿饶轻轻把手脚伸出被,嘴里含气温吞,吐出来时,伴有细小的“呵”声。李承业知道,她疼得厉害,却又不愿他听见呻吟。

    又不丢人……

    李承业霸道地翻过那面背,借烛光,看她一张脸通红,眉蹙得深,他靠近她的耳,耳尖有余温,“阿饶,求我,求我就让你好过些。”他也想知道,若是阿饶求他,他会不会心软。

    然,原先委身妓馆为奴时,阿饶也没求过谁。

    除了,那些“求求你了,净空大师”的话,是李承业绕不开的心结,她为什么就不能娇雨扮柔,推搡着他的袖,说:

    “求求你了,世子爷!”

    想过,身旁皆无动静,李承业起身,上好的衣料相互摩擦,声响很大,他走到桌旁,倒了一盏茶,饮了一半,按下心中坎事。

    “白桃!”他一面叫,一面走出帐……

    阿饶艰难地转过身,半阖开眼,隐隐约约看见那道背影渐远成光,隐隐约约又听到帐外窸窸窣窣的人潮,她忍着痛,往白纱包住的伤口使劲按了按,痛更钻心。

    过后,她颤着嘴,一连“呵”了好几口痛气。

    白桃只将药端来帐外,交给李承业后,便在外听候吩咐,她有些担心,然困意满满,想,又是一整夜。

    世子爷哪里会照顾人?世子嫔能好才怪!

    回帐后,李承业看出,阿饶起来过,桌上多了另一盏空杯,她给自己倒过一盏茶?李承业更不高兴,时至今日,她还未学会使唤人?连他都来伺候她了。

    李承业走过去,将阿饶横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软绵绵的身子靠近他的怀,没有半分多余的反抗之力。

    药是灌下去的,阿饶的嘴小,汤药从嘴角溢了一半出来,溢在阿饶的中衣与李承业的常服上。又灌,汤药流进了阿饶的衣里,然她已努力在喝,但胸间忽涌出一阵急促的咳,药从嘴里喷洒至李承业满脸满身……

    李承业哪里会伺候人!

    他胡乱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却妥当地替阿饶擦了中衣上的药渍,以额试温,滚烫地要命。之前,他嫌净空照看不好阿饶,然今时,自己更糟。

    再把阿饶抱进被窝时,他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一团火,在山间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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