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中对

    第十章 梦中对 (第2/3页)

    贾志广吧声音压得更低,灌了一口酒又说道:“哼,自圣皇帝罢兵萦上以来,南陆已少有战事,然当年的靖南王却起兵叛乱,那时候还是大将军王的武帝率领卫严部平乱之后,就在银甲卫中私设了千机营,表面看是据于柳州对术士能人赶尽杀绝,其实自圣皇帝六年的柳州十日之后,柳州境内哪还有半个术士,这千机营实际就是武帝清除异己的工具而已,武帝入主大昊,不服之众大有人在,特别是东方氏的那些藩王们,哪个不是认为武帝窃国,传说他们与朔州季家还有蘷州陆家的余孽还有来往。”

    邢傲吃了一惊,心想着老贾真的是喝多了,什么都敢往外喷,忙道:“贾兄,你喝多了,这可不能乱说。”

    贾志广鼻子哼出一股浓浓的酒气,摆摆手道:“我怎会乱说,老子当了半辈子兵了,三十年前先帝白庭点兵,老子那时候还扛不动枪呢,就被征召入军,这点破事老子会不知?要不是先帝要武帝立誓绝不再杀东方氏一人,靖南王和平宁王的那十几个小藩王儿子们会活到今天?但他们也不能笃定武帝能一直信守誓言,他们一来要防着一手,二来,说不定这天下还是要……”贾志广突然一愣,自觉也是话太多了,忙打了个哈哈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老弟你此番入了千机营,往后可不要愚兄说了这几句醉话,就把我这脑袋给悄悄卸了啊。”

    邢傲忙道:“校尉你这哪里的话,邢傲自入军以来,深得你照顾,没有你哪有我邢傲今天。”

    贾志广赔笑道:“老弟言重了,嘿嘿,来,继续喝。”

    ……

    这宁州火夏后劲极重,邢傲第二天醒来后仍觉得头疼欲裂,浑浑地过了一天,什么都没吃喝,不知觉中竟又天黑了,邢傲也不多想,倒头便继续睡,躺下没多久,却又做起了怪梦。

    恍惚之间,邢傲竟看到祖父恭阳候邢礼昭正端坐在他营房内窗前的椅子上,跟令邢傲惊讶的是,自解甲后便鲜与家人交流过的恭阳候,此刻却正用温润如水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必定是梦。”邢傲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傲儿。”一声苍老如被铁砂打磨过的呼唤忽地又把邢傲唤起。

    邢傲惊坐起来,注视着眼前的祖父,月光不能照亮老人的脸,却映着那对眸子,那一声“傲儿”更是把邢傲的思绪拉回到十几年前,那年邢傲刚满三岁,还没有什么记忆,邢仕君患肺病卧床,邢礼昭还未奉召入伍银甲卫,时而会用布满厚茧的手摸着邢傲的小脑袋轻声唤着:“傲儿,我们家的小傲儿。”

    那时邢傲年纪实在太小,对于祖父的慈爱的印象便永远停在了那一刻,之后的恭阳候就变得越来越孤僻,这些年邢傲偶尔回去,祖父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祖父。”虽自觉是在梦中,邢傲还是忍不住起身跪在了邢礼昭面前。

    邢礼昭用那只被枪棍打磨得如寒铁般的手掌静静放在了孙儿的额头上。“听闻你父亲说,你在演武堂的武试中夺魁了。”

    “是的,祖父,不日将被选入卫严部银甲卫的千机营。”邢傲有些激动地抬起头,不知为何,邢傲一直渴盼着祖父的肯定,比起父亲的肯定,这在邢傲心中的分量要重很多。

    “是邢家有出息的好男儿啊。”邢礼昭欣慰地说道,却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我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