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而今才道当时错4.

    第一卷:而今才道当时错4. (第2/3页)

“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儿。”

    晏叙礼貌的向他们颔首,一高一矮两身影愈走愈远,留下众弟子面面相觑。

    再过几日便是晏叙生辰了。乔唯掐着时候,打算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乔唯这几日出去的愈发频繁,每日早晨起的老早,叼着包子就跑出去了,再回来差不多是正午。

    晏叙叫住了兴冲冲的乔唯,好看的眉头一皱:“这几日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抿着嘴神秘兮兮地笑:“我不告诉你。”

    晏叙奈她不何,让她去净手,自己给她舀汤,照看乔唯的这几年他厨艺大涨,每道菜都能讨她欢心,晏叙心里也暗自满足。

    她埋头喝汤,不经意的问:“阿叙,你喜欢你的师弟师妹们么?”

    晏叙:“嗯。”

    那就好,她继续道:“你喜欢热闹么?”

    晏叙:“尚可。”

    乔唯笑笑,不反感就行。

    :“阿叙,有一种糕点,叫蛋糕,是用奶油和面包制成的。”

    晏叙道:“唯唯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去买。”

    晏叙不喜糕点,对这些并不了解,他以为蛋糕是近日推出的新花样,那些食材也从未听过。

    乔唯:“那是我老家的糕点,是过生辰时吃的。”

    晏叙睫毛微颤,他还不知道乔唯的生辰呢……

    从前是不重视生辰,而后是男女之防不好过问。

    晏叙如今迫切地想知道关于乔唯的事情,他喉结微动:“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乔唯咀嚼着,侧头笑道:“农历二月初三。”

    二月初三…晏叙记到了心里。

    他全然忘了再过几日,便是自己的生辰。

    时间咻忽而过,就在今日,乔唯神秘兮兮的起了个大早。

    九月七日,晏叙想,这一日他能记忆到迟暮之年。

    奇怪的生日歌,一碗长寿面,一个大大的“蛋糕”,炙热的篝火晚会,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有条不紊的节目演出…

    乔唯从始至终都在他身边,告诉他吹蜡烛、许愿。

    她带头将蛋糕上的奶油抹在他鼻尖,于是大家笑闹着相互抹奶油,一双双热呼呼的手紧紧握住,围绕着篝火跳舞。

    晏叙侧首去看乔唯,她被抹成了只小花猫,笑得尤为灿烂。

    乔唯察觉到了晏叙的视线,看向他,在火光的映射下,二人目光纠葛,显得青涩炽热

    乔唯嘴唇翁动,她的声音全然被大家的欢呼掩盖,他低下身子,向她倾斜。

    :“你许的什么愿望?有没有关于我?”

    耳畔是她温热的气息,耳根募然一红,晏叙直起腰,她不得不微微仰头,目光清棱棱的,竟比月华还皎洁几分。

    乔唯看见他张口,却听不清他的声音,不由得皱眉。

    晏叙说,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今日是乔唯,今朝亦是乔唯。

    竹声沙鸣,皎月似钩,人声喧哗,心如尘酒。

    大家欢快玩耍,直到黎明撕破黑幕,朦朦胧胧洒下第一束光,收拾完残局,才慢慢散去。

    晏叙搀扶着喝多了的乔唯,她的发髻乱了,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问:“昨晚高不高兴?”

    晏叙:“很高兴。”

    乔唯听罢嘻嘻笑个不停:“那你昨晚许的愿望是什么?”

    忽然她的手指抵上他的唇,眸光迷离:“嘘,别告诉我。”

    她将脑袋撞在他胸膛,显然醉的不成样子:“告诉我,愿望里头有没有我?”

    他索性将她横抱回去,垂目看了看她绯色的脸:“有。”

    她满足的弯弯唇,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二人青涩懵懂的感情渐渐破土而出,昔日精心浇溉,长出朵花儿来。

    雨后的空气清新,晏叙接到派遣,亲自起身去王员外府邸,为他死去的妻子超度。

    他不得已带上了眼巴巴的乔唯:“此行不可顽劣”

    她乖巧的点头,晏叙这才放下心来,二人被等候多时的仆人接洽,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府邸而去。

    乔唯掀开帘子,看着胡同内走窜的人群,倒也安分。

    隐隐的她听见有人在说些什么,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

    妇人1:“可惜了,天妒红颜,见不得人间恩爱人。”

    妇人2附和:“是啊,夫妻这十来年伉俪情深,听闻早些年挫折不断,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呢,如今却也遗憾…”

    妇人3叹了口气:“别说了,这样的事情单听着就令人泪目,细想——”

    随着马车的远去,乔唯没听清她们最后的话,远远看见一片白,乔唯的瞳孔骤然缩小,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直到二人被请下马车,乔唯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对上了晏叙担忧的目光,乔唯牵强的扯开嘴角。

    :“若是害怕,我便带你去客栈休息,不过得等我些时候。”

    乔唯急忙摇头:“不,我不害怕,就是有些心神不宁,跟着你我才安心。”

    晏叙颔首,下马车后扶着乔唯下车,二人见到了眼眶红肿、面色憔悴的王员外,晏叙有条不紊的安排诸多事宜。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坐定超度。

    乔唯静静地等待,恍恍惚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募地一红——姐姐。

    和周悯鸷快要终成眷属的美丽女子,她长眠在不周山的桃花林。

    回忆一发不可收拾,潮水般汹涌澎湃,她神色却异常平静。

    乔唯窥视王员外,他同周悯鸷一样难过,她还看见了王员外的岳父岳母。

    她的心间猛的一颤。

    她呆呆的坐了好久,直到太阳下山,换了月亮盯梢,周边有隐忍的抽泣。

    她看见了王员外的亡妻——秦素素,她的阴魂无助的飘荡在她颓丧的丈夫,与悲痛的父母身边。

    乔唯朝她招手,秦素素飘了过来,声音空荡而虚无,辨不出情绪:“你看得见我?”

    乔唯点点头,她迟迟不肯离去,估计是有什么想说的,倒不如帮她一把,别耽误了轮回。:“你还有何遗言?”

    秦素素朝她下跪,声音如泣如诉,这才有了些实质,招来阵阵阴风。

    :“劳烦姑娘,同我苦命的父母说声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为二老养老送终,望保重身体,莫要让女儿走的不心安。”

    乔唯点头,只见她看向王员外瘦了一圈的身形,呜咽道:“同我夫君说声,素素食言了,这次先行一步,下辈子定不负王郎…再找个续弦,安度余生。”

    乔唯记下了,心口闷闷的:“姑娘安心去吧,再晚些会耽误轮回的。”

    秦素素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霎时间销声匿迹了。

    晏叙这时候睁开眼睛,额汗在火光映射下晶莹剔透,仆人忙牵他起身。

    晏叙心头怪异,那股无形的阴气像是妥协了般,去了地府。

    王员外与秦素素的父母围着晏叙,乔唯也过来了,她定定的看了会儿晏叙:“秦姑娘托我同她的父母与丈夫说几句话。”

    她说罢,只见苍老的老人恸身大哭,趴伏在棺木上,看着令人揪心。

    而孱弱的王员外似笑似哭,模样疯癫。

    乔唯叹气,微凉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着,抬头看见了晏叙宽慰温和的面容。

    二人推辞了王员外的马车,晏叙想陪着乔唯稳定心绪。

    起初她怅装无事,问了些无足轻重的问题,隔了好久她都没有再说话。

    晏叙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些,可他没有问,快到山脚下时乔唯才说:“阿叙,我命不好。”

    她清脆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有些低落:“我的命是乔姐姐给的。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是半妖,血脉不纯,人间忌讳,妖界唾弃。我被姐姐保护的很好。”

    :“可我却害死了她,她死在新婚的前一天。”

    :“我本该死的……”

    晏叙就在这时拥住了她:“唯唯这样好,你是该长命百岁的。”

    晏叙听她浅浅叙述时,心就像被揪了一把,酸涩疼痛。

    他低头无限包容道:“定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但跟你干系不大,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也会承受不住的。”

    他语调似谓叹,乔唯红了眼,眼泪泅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没有人会这样的宽恕她…

    世间情动,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晏叙带着乔唯去看了场人间的昏礼,宾客盈门,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他们稳住跳的飞快的心脏,胡诹自己是娘家席的。

    这时乔唯好奇的问:“阿叙,你觉得你以后的新娘子是什么样的?”

    这问题着实大胆,他臊的脸红,抿着嘴唇不答。

    晏叙其实有想过,他未来的新娘子是什么样的,可曾经总觉得看不清面目,如今倒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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