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帷幕中

    第七章 帷幕中 (第2/3页)

他身子不由自主打个寒战,双手亦借此关头猛地缩回原处。又抬起头讪讪望向楚夕若,彼此好生尴尬不已。

    “大哥!要依我说,这损阴德的勾当咱们兄弟今后不做也罢!”

    从那小巷而出,二人始终无言,便匆匆只管赶路。俄顷来到城隍庙外,忽听里面一个声音宛若炸雷。饶是他俩内力尽皆不俗,竟依旧被其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少卿微一愣神,心下反倒大喜,知这人贩子多半还未离去。可还未等他打定主意,便又影影绰绰,听到自彼处传来另一人恼怒话语。

    “你这痴子!这大把的银子即便咱们不赚,也自有旁人抢着来赚!莫非你想教这肥水全都流到了外人的田里去么!”

    “我自然不想!”

    先前那人虽犹在抗辩,可话里话外早已失了大半底气,“我只是觉咱们兄弟俩总有这一膀子力气,难道当真会给活活饿死不成?又何必非要一直卑躬屈膝,同那些个回龙寨里的恶贼们纠缠不清?”

    “祖宗!你给我小声些!”

    另一人唯恐他祸从口出,忙将嗓音压至极低。又话锋一转,故作轻松道:“唉!说来你我手里面这些个小崽子,又有哪个不是父母爹娘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肯作价卖给咱们的?”

    “他们本来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只有跟在老子身边,才能姑且讨上一口饭吃!要我说咱们干的不仅不是自损阴德的买卖,反倒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便是等到死了,也非上天去做神仙不可!”

    “这人狡辩抵赖的本事还真是世间少见!”

    少卿将他这番自辩听在耳中,不由忿忿然几声冷笑。而另一边厢,楚夕若更已铁青了面孔,眉宇间森然暗蕴杀气。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你凡事须得依我号令。否则便赶快回去,只在城外同柏姑姑等我便是!”

    少卿意味深长,又皱着眉头向她提醒一遍。楚夕若听后,顿时泄下气来,一双妙目狠狠瞪向少卿,只恨不能立刻将他毙于指下。

    “你可听到刚才他们说的回龙寨了么?”

    少卿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依我看他们二人做这下三滥的勾当,总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问你,你是单单只想替那对夫妻把娃娃给救出来,还是要教他们从此再也不能为非作恶?”

    “自然是除恶务尽,难不成还要容他们逍遥法外,再去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楚夕若白眼一翻,若非须得恪守承诺,只怕也早已破门而入,在这二人身上一人刺上一剑。

    “慧能师叔,这次少卿事起从权,也只好要来揭一揭你的丑事了。”

    少卿脑中闪念,一桩妙计随之涌上心头。当下只向楚夕若道了句:“既然如此,你好生跟在我身后便是。”言讫亦不待她回话,便大踏步的来到庙门正前。双掌微一较力,两道厚重殿门登时应声而开。

    “你们是什么人!”

    乍见有不速之客闯入殿中,着实教里面二人大吃一惊。两道寒光璀璨夺目,正是已然各自抖手抽出兵刃,同少卿遥遥互成对峙。

    少卿一圈冷眼环视,发觉面前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眉眼相貌浑无半分相似之处。那瘦高个子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一眼望去好似病入膏肓。唯有一对细小眼珠在眶中翻滚不定,反倒又是种难以言明的精干算计。

    至于另外那个矮胖汉子,则天生得一副虬须环目,一张浑圆脸膛戒备十足。再见他左右耳畔太阳穴高高鼓起,正是一身内力业已颇有根基之兆。

    “两位不必惊慌。”

    少卿佯作波澜不惊,负手淡淡说道:“我家公子日前路过此地,听闻道上的朋友们提起,说是近来有人在此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这才特意亲自前来一晤。”

    “小子,你怕是听错了吧!”

    那瘦高个子闻言,只阴恻恻的一阵怪笑,“我兄弟二人不过乃是居无定所的客商。平日里风餐露宿,连吃上一口饱饭都尚且勉强。这生意兴隆四字,那又究竟是从何处谈起?”

    “我家公子一片挚诚,阁下却这般拒人千里之外!啧啧啧!这可着实教人寒心的紧呐!”

    少卿目光灼灼,傲然与其直视。转眼又忽的一声轻叹,眉宇间频频流露惋惜,“看来是你我两家有缘无分,终归难以成了买卖。”

    “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还请两位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竟当真拱手一礼,随后头也不回便往外走。而眼看着事情毫无进展,少卿却要动身离开,楚夕若在一旁可谓心急如焚,整个人便直勾勾伫在原地,半晌不见动作。

    “快走!”

    少卿看在眼中,自牙缝里低声挤出两个字来。楚夕若身形微晃,终于从错愕中惊醒。遂失魂落魄般与他一同迈开腿脚,心中却兀自对那孩儿安危多有牵挂。

    “且慢!”

    “怎么?”少卿闻声驻足,却不急于回头,“阁下还有话说?”

    “并非是我们不愿据实相告。”那瘦削汉子与同伴对视一眼,似是终于下定莫大决心,口中叹息连连,“实在是人心险恶,教咱们不得不防。”

    “不知尊驾究竟乃是哪一路上的朋友?若果真要谈生意,还请您当先说个明白。”

    少卿精神一振,心知二人业已中计。刻意沉默片刻,这才故作高深道:“咱们同在江湖行走,自然懂得这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是了,不知二位可曾听说过襄阳碧水楼的名号?”

    “什么碧山楼碧水楼!我大哥问话,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的在此聒噪不清!”

    那矮汉生性急躁,见少卿刻意故弄玄虚,一时浑身气往上涌。“刷”的振起掌中单刀,冷刃飒飒,汹汹寒意慑人。

    “碧水楼?”

    那瘦削汉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