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琅玕意
第七十九章 琅玕意 (第2/3页)
什,竟然还有如此莫大来历。那美妇察言观色,一时忍俊不禁。口中轻轻咳嗽几声,煞有介事般感慨不迭。
“按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既已击掌为誓,那便绝无反悔之理。不过嘛……这簪子乃是早年间一位朋友特意相赠于我,如今数十年岁月弹指一挥间,也不知他眼下日子过的究竟如何。”
“也罢也罢!今日我老人家就做上一回蚀本的买卖!小娃娃,那卷尚书便由着你拿了去换银子花吧!只是单有一条,这簪子却要另外给我留下。”
“我只要那根簪子,其余的什么也不想要。”
少卿血气方刚,毕竟正是争强好胜之年,听那美妇话里话外颇多嘲弄,登时间反倒气往上涌,就此脱口而出道。
那美妇先是一怔,极为不可思议般将其端详半晌。须臾又忽一声叹息,耸耸肩自言自语道:“算啦!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却又何必非要假于外物?这簪子……我今天给你便是!”
少卿脸颊发烫,看得出这簪子对她的确极为重要,如今却被自己横刀夺爱。虽说有心反悔,可如此一来岂不成了翻云覆雨的无常小人,实在令人为之不齿。无奈硬起头皮,自那美妇掌中接过簪花,又小心翼翼将那帛书放回书架。而后话锋一转,向她逼问起刚刚约定好的脱身之法。
“爹爹,您若当真泉下有知,还望保佑女儿手刃仇家,报此血海深仇。”
文鸢眼眸盈泪,不知不觉早已泫然泣下。
此刻她一条纤弱身子便在霍霍剑光里风雨飘摇,更有数度险遭锵天罡气割破。究其根本,皆因楚夕若兀自醉心于广漱宫无上绝学,剑势更迭变换之间,早已忽忽失了最初分寸。
果然,如此又过片刻,楚夕若手中锵天蓦地罡风大奢,涛涛剑气纵横激荡,恰似隐隐织就出一张无形巨网,牢笼天地八荒。
文鸢气息大窒,颊间肌肤如遭针砭。一边横剑当胸,一边下意识的连连向后退却,可等发觉无论如何也难以脱身,索性银牙轻咬,纵剑向前直刺。俨然只须能教仇家血债血偿,即便自己身死也同样在所不惜。
金铁交鸣,声若鸾响。两人手中兵刃相触,锵天三尺剑身只为之微微压弯半寸,旋即便又重新崩作笔直,自四下划破凄风漫卷。
而文鸢所持兵刃固然亦非凡品,但在锵天面前毕竟逊色不少,顷刻间竟被如摧枯拉朽般从中断作两截。其中一者打横向外激射,“咔”的一声钉在旁边廊柱之上,竟有一半业已深深没入其中。
文鸢脑内一片空白,右手虎口血如泉涌。眼见锵天几近及身,一时竟似失魂落魄般不躲不闪,只木怔怔僵在原地。
与此同时,楚夕若也终于如梦惊醒。急忙忙想要收剑撤势,怎奈这天枢三机剑毕竟初学乍练,远还做不到得心应手,收发自如。眼睁睁见锵天剑尖同文鸢眉心愈来愈近,自己却已再也束手无措。
寒芒骤起,黯绝三光。
待楚夕若再行回过神来,擂台上竟忽凭空多出一人。此人青衣寒面,眼若爝火,眉宇之间冷峻阴森,赫然正是身为青城耋宿之一的仇以宁无疑。
她掌中一口利刃幽光璀璨,正咄咄寒气逼人。甫一出手,便将场上二人分别隔开。只是仇以宁身为鲜于承天亲传弟子,青城数位掌权者之一,如何竟会千里迢迢,现身于这所谓群雄盛会之上,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仇以宁目光清冷,待认定徒儿并无大碍,才又眼望楚夕若,口中意味深长道:“姑娘既已胜了,不妨就此点到为止。何必手下无情,定要将旁人至之死地?”
“我……”
楚夕若颊间滚烫发烧,又见文鸢瑟瑟瘫坐在地,眼中一汪清泪兀自打转,一时更觉背心汗出如浆。好在尚有一方绣帕遮挡面庞,当下朝仇以宁师徒抱拳为礼,压低声音道句承让,便逃也似的匆匆下得台去。
仇以宁看在眼里,不由蔑然一声冷哼,随后回过头来,在文鸢耳畔轻轻安慰数句。而文鸢则眼眸一酸,便在恩师怀里痛哭失声。
“好了好了,咱们先到下面去吧。”
仇以宁眼含柔光,右手徐徐自她背上轻抚。文鸢心绪稍平,听罢总算止住抽泣,只是起身之际却又双腿一软,顺势向后摔跌。
所幸仇以宁反应奇疾,登时在其腰际顺势一扶,一股沛然暖流遂从二人肌肤相贴处,源源不断汇入少女周身。
“两位且慢!”
仇以宁搀扶徒儿走不数步,身后却忽传来人声。她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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