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泽图

    第十章 白泽图 (第2/3页)

化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师、师父!您不是……您——”太元宫的大殿上,畏畏缩缩地跪着三个人。

    “真是出息了,为师前脚走,你们后脚就跟来。怎么,这么着急地也想娶妻嫁人啦?”南极子的胡子都要气炸了,他倒不全是因为徒儿们贪玩,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好容易争取到这次民间相亲大会的举办权,结果在场子里竟然发现混进来了自己的徒弟!

    他回想到花姑指着那个吃得满嘴是油的青泽说“那位似乎是道长的大徒弟?”时,自己的老脸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是以这一次南极子很生气,他要罚他们关禁闭,但不能都关在一起。于是青泽被丢到了兵器库,江蓠被锁在了藏书阁,东阳……

    “师父相信你是被逼的。”南极子安慰他,“那你就负责每天把江蓠放出来两个时辰,并且教会她飞行之术。”

    “教不会你也关禁闭去。”南极子末了还补充到。

    东阳气绝,江蓠很心虚地缩着脖子看了他一眼:“师兄,我保证认真学习。”

    “你最好是。”

    太元宫是崆峒正宫,藏书楼里尽是些稀缺典籍的原本或者孤本,因此历代道长都用法器无火烛镇楼,以保证它温度适宜且干燥。

    因为温度适宜,加上酒足饭饱,便很容易让人睡着。江蓠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被东阳一把捞起来拖到练功场上。

    “师父呢?”

    “师父下山了。”东阳一脸严肃地问江蓠,“你要不要开始练功了?”

    “要的。”江蓠只是爱玩,但并不代表她不爱学习。这话虽然听着有些矛盾,但实际上有些人玩的时候非常投入,学的时候也能够很投入。

    东阳后来发现,小师妹的脑筋转得极快,还很会举一反三。例如他教她如何用掌力劈断石头,不久后她便能用这股力量结合下盘,让自己在空中稳稳地飞行起来。

    “不愧是睚呲将军带来的人。”东阳心里暗想。

    一个尽心尽力地教,一个尽心尽力地学,江蓠在夏天没有到来的之前,早就完成了师父留下的任务。但东阳还在教,江蓠也还在学,只是那藏书楼,也还是得住着。

    没有练功的时候,江蓠只剩下一个消磨时间的活动了:看书。

    要想在这儿找到话本,那简直就是在做梦,江蓠在一大堆阴阳五行学说之类的书籍里终于翻到了一本有趣的故事书《白泽图》。

    相传白泽为上古瑞兽,口能人言,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黄帝在东巡海滨时发现了它,白泽向黄帝讲述天下妖怪的情形,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二

    十种,黄帝命人记下,成《白泽图》。可惜流传至今,即使是崆峒山,也只能找到一些残卷。

    江蓠翻开积满灰尘的竹简,细细看了起来:

    “诸怀,居北岳之山,其状如牛,四角、人目、彘耳,其音如鸣雁,是食人,以麻黄、附子揉粉可驱之。

    狂鸟……双双,三青兽并之,居于东海……

    南有厌火之国,祸斗居之,其状如犬,色黑,能喷火,所过之处皆燃。”

    祸斗?江蓠的目光在这里徘徊了好几遍,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见过它!就在那天晚上,是它让整个白岐山化为灰烬的!

    “二师兄!二师兄!”江蓠激动地拍着门。

    东阳进来了。

    “你听说过‘祸斗’吗?”江蓠急切地问道。

    “祸斗?”东阳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只听过它是上古凶兽,因四处放火为祸人间,被千年前被天帝镇压在虞渊之下,后来竟不知去向了。”

    “我见过它。”江蓠肯定地说。

    “什么?”连无火烛这等平常法器都要自己给她介绍的人,竟然见过消失千年的怪兽,东阳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蓠。

    “就是它害我家破人亡的。”第一次,江蓠的眼里满是凶狠,“还有那些人。”

    “哪些人?”

    “不知道,当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它和一群人在一起的声音。那群人的坐骑叫声很奇怪,呱呱呱的。”江蓠回忆着。

    “乌鸦?”东阳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不是,我见过乌鸦,它们的叫声不一样,应该是比乌鸦更大一些的鸟。”江蓠从没见过那种鸟,因此知道的线索也只有这些了。

    东阳虽然在仙界长大,但毕竟年纪小,经历少,也不能帮到江蓠什么。他没想到平时活泼可爱的师妹还有这样悲痛的经历,在替她的遭遇感到心疼

    时,心里竟还有些佩服她。

    “睚呲肯定知道。师兄,我可以去找下他吗?我保证问完事情立马就回来。”从前的江蓠手以为自己就是个平凡的小丫头,能活下去就是已经是万幸了,因此直到学艺之前,都没有想过要去查当时的原委,替婆婆报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自己有了些本事,并且还可以更有本事,有能力去想,去做这些事情了。

    东阳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深知此事对江蓠的重要性,此时也不管师父交代的禁闭了,一侧身把路让出来,说:“你去吧。”

    如今再山上,江蓠已感觉自己身轻如燕,那段曾经容易摔跤的石坡,三下五除二便可以跳过去。她忘了自己已很有些内力了,一路喊过去的“睚呲”震飞了无数的飞禽。

    “听见了。”正在晒太阳的睚呲也被她吓了一跳,只好出来相见。

    江蓠跑得太快,又因张着嘴巴吃了不少风,是以现在正拽着睚呲的手臂不停地咳嗽:“我、我、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是谁在白岐山了。咳咳,咳。”

    “先把气喘匀了再说。”对方不得不帮她捋着后背。

    “是祸斗!是祸斗!睚呲,你知道它吗?”江蓠抬起头,眼睛里冒着希望的光亮。

    “你怎么知道的?”睚呲没想到江蓠今天来找他是为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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