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伽睿

    第四十章 伽睿 (第2/3页)

喝了口水压压惊,又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

    她用袖口擦着水渍,连连摆手道:“我不跟你这小屁孩扯这些情啊爱的了,我找你来还有正事儿。”

    赵伽睿把地图铺上桌,在上面比划起来。

    “稷齐侵扰礁川也不是一两天了,前些日子,礁川府有一队府兵到图兰山上巡逻,突然就遇到了稷齐人的偷袭,就跑了一个人回来,听他说,稷齐人埋伏在图兰山上神不知鬼不觉,像是要翻山过来。”

    “翻山?”

    “是。”赵伽睿下巴轻点,“往日稷齐人也只敢埋伏在山里抢点东西,可这回却是实在地要了人命,我看了那个小兵身上的伤,是稷齐正规军队用的槊。”

    赵伽睿又继续道:“稷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派着小股军队想进礁川,所以我哥才驻扎在了图兰山脚下,防止有人闯入。”

    “先前与礁川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到清算的时候了。”时诩眯眼看着地图,目光在两条水路上逡巡。

    “我哥也是这么说的。”赵伽睿又转而叹息,“不过礁川和商州今年的收成都不好,如果朝廷愿意拨粮下来,倒还有望一战,若是拨不下来,就只能跟稷齐僵持过年了。”

    时诩轻轻叹了声气:“可眼下入了秋,远伦道那边还得防着满丘,粮食的事情也急不来。”

    二人正焦灼着,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时诩抬眼一看,是景聆沏了新茶。

    时诩敛了严肃的神色扯出一抹笑意示意景聆进来,赵伽睿一扫到景聆的身影,目光就变得锋利起来。

    景聆往时诩和赵伽睿杯子里添了热茶,目光瞟到桌上的礁川布防图,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而一只大手却突然重重拍到了地图上,景聆虽然已经起身,可茶壶还在手里,手臂一颤倒让滚热的茶渍从壶口涌了两滴出来。

    景聆能察觉到赵伽睿面对着自己不善的目光,便也不想多待,把茶壶搁到案上就准备走。

    “手上擦点药。”时诩轻声道。

    景聆点着头却没回头,直到景聆的身影从门口消失,赵伽睿才挪开了手。

    “伽睿姐,你何必这样紧张?”时诩心里还挂念着景聆手上的烫伤,“她懂什么?”

    “我倒是希望她真的什么都不懂。”赵伽睿冷声道,她抬眼看向时诩,“可她刚刚那个眼神,我看她什么都懂。”

    “就算懂也没什么吧……”

    赵伽睿冷哼一声卷起了地图,道:“我原本也是把她当花瓶来看,若她真是个花瓶,待在你身边我倒放心,怕就怕她装了一瓶子坏水。”

    赵伽睿晃悠着茶杯,将茶水灌入喉中。

    夜里,时诩翻了几卷兵书出来摊在眼前,脸颊蹭在手腕上,微垂的眼睛里呆滞无光,看似在看书,实则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这几年来,他鲜少在盛安度过秋天,秋日初冬,满丘最爱进犯嶆城,今年嶆城尚未传来一封战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时诩仰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忽而一阵悲凉的埙声却从屋外传来。

    那人吹的似乎是嶆城一带的民乐,时诩顿时睁开了眼,挪开椅子就往屋外走。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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