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暂别
第七章 暂别 (第2/3页)
那男子撕下黏在嘴角的胡须,小声地对她说:“夫人,是我!”
这声音好熟悉,正在挣扎的慕容氏平静了下来,朝那男子望去。果真是自己夫君,再看看身后黑不溜秋的家伙,不就是阿炎吗?阿炎也把假胡须撕了下来,挠着头对她说:“我们可吓着夫人了?”
慕容氏见到自己夫君,顾不得旁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夫君的怀里如同春日一般温暖,慕容氏忍不住热泪盈眶哭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他们三人离开了城门口。
丞相府,长孙琏是不能去了,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没有人会将一个胡子拉碴的商人和当年威风凛凛英俊潇洒的粟王联系在一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丞相府还是太招摇了。还不知道长孙恒在丞相府周围安插了多少眼线呢!
这要是让她知道粟王尚在人间,还出现在帝都,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阿炎就在帝都的郊区找了一家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知道主子和主母有许多话要说。安顿好了之后,阿炎又装扮成商人去街上巡视一番。
看夫君风尘仆仆,脸上和头发上都荡满了灰尘,慕容氏便吩咐店小二拿来热水,她准备给夫君沐浴更衣。
等他脱掉夫君的衣衫后,那一幕让她惊呆了,继而泪如泉涌。
他后背上的伤痕有十余处,纵横交错竟然没有一块好地儿。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夫君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不禁想,夫君,你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啊!
“夫人,没事的,都好了。”长孙琏察觉到了异样,转过身子将泪流不止的妻子揽入怀中,下巴抵到她的额头上,“夫人,快让我洗澡吧!我都成臭夫君了。”
这句话把慕容氏逗笑了,伺候完夫君沐浴更衣之后,她让侍女给丞相捎个口信,说今夜就留在客栈伺候夫君。晚上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互诉衷肠。
其实粟王和慕容氏是政治婚姻,成婚三年来,粟王一直在西北作战,新婚夫妻聚少离多,感情非但没有增进反而变得更加淡漠。
而今遭遇生死劫难,长孙琏听说妻子在他“遇难”后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他就认定她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女人,此生永不相负。
如今粟王已经身处帝都,有丞相的帮助想混入皇宫不是难事。可是他现在手上并没有兵权,单单依靠丞相的力量想要夺得原本属于他的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母亲还在宫中,长孙恒万一用丽夫人相要挟那就等于掐住了粟王这个孝子的七寸。
更为严重的是西夏党项人在西北边陲虎视眈眈,南晋若此时发生内乱,那岂不是让李念歌这厮坐收渔翁之利。粟王再三权衡,还是先解决西北危机再进攻建业诛杀长孙恒。
他秘密与丞相见了一面,丞相也赞成他这么做,国家,国家,毕竟国为先。
他正式化名为孙毅,没想到当时为了应付苏轻轻杜撰的一个名号,竟然派上了用场。拓跋炎化名为李岩,木子李,岩石的岩、拓跋炎忽闻公子给他想了这么个假名字,心中激荡,好久才接受。
丞相利用职权,将他们二人送往西北前线。本来慕容氏哭闹着也要随夫君同去,长孙琏执意让她留在帝都,一是为了她的安全,再就是让她能够时常入宫陪伴母亲。
二人骑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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