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战启(5k3)

    第三十三章 战启(5k3) (第2/3页)

不容易得来的自由,重新踏入那个黑暗的囚笼,并且从今往后再也无法脱身。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朋友,赔上自己的未来。

    然而出乎意料,华云飞在面对这个抉择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挣扎。

    或是因为早已做好了觉悟,亦或者是因为同样不愿牺牲与自己相似的弟弟,他很快便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二叔。”

    “我会修炼这吞天经。”

    下一刻,华云飞冷漠而坚定的说出了令华琛煜不可思议的话语。

    而对方脸上的平淡,也在听到这句话后,迅速化为了一种饱含欣慰的惊喜。

    “你是说真的?!”

    他站起身走下了阶梯,旋即伸出手,似乎想要上前,抚摸华云飞的脸,却被对方直接躲开。

    华云飞厌恶地看了一眼对方,继续开口道:“但作为交换...你必须让我亲眼看到,古兄他们完好无损的离开。”

    华琛煜闻言微怔。

    华云飞继续道:“否则,我便会自尽。”

    听到这句话,他沉默了。

    良久之后,华琛煜才开口道:“可以。”

    “就算错过了此人的特殊体质...日后只要多多狩猎一些,同样能够补回来。”

    “只要你...能明白二叔的苦心就好。”

    华云飞默默闭眼。

    最终。

    自己这条鱼儿...还是没有能够挣脱命运的河流。

    但至少这短暂的一个月中,他任性过,也放肆过。

    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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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顾迦与黑皇,华云飞,以及华琛煜走在一片荒郊野岭中。

    “小友,李师兄已与本座

    说过你的情况。”

    华琛煜温和笑道:“今日一别,希望日后你们回到南域时,我们还有会面的机会。”

    顾迦微笑:“前辈有心了,我想我与云飞日后还是会相见的。”

    “是啊...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让云飞走出了往日的阴影,本座作为他的二叔,一定要谢谢你才是。”

    华云飞跟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只是面色平静的一同前进。

    “到了。”

    在行走了数十里后,华琛煜黑色道袍大袖一挥,前方一座百米高的小山丘忽然隆隆而鸣,竟分成两块,露出了后方的景象。

    里面迷迷蒙蒙,犹如玄境,竟然别有洞天,像是一片独立的空间。

    四人踏入其中。

    下一刻,迷雾散尽,漫天星辰浮现,他们竟来都了一座山谷中。

    在这里,有一座巨大的祭台,上面刻印有很多道纹,更有很多古字,标明有东荒的各部分区域。

    ——这便是域门。

    要知道,北斗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就算对于修士来说也是如此,没有仙台境界的实力,仅仅横跨东荒南域与北域,便要花上极其漫长的时间,更别提从东荒到中州,北原这样横跨大域的举动了。

    因此,便需要一种道纹,去突破空间间的束缚,横渡而去。

    而这种道纹的最终体现,便是眼前的域门。

    或者说玄玉台。

    虽然说太玄门的玄玉台最远只到东荒中部,而非黑皇与顾迦的目的地北域,但他们也并非要一次到位,而是到了地方,再去找另一个能够横渡到北域的大教即可,相当于分两次横渡。

    “尔等站上去,我稍后便激活域门。”

    华琛煜笑了笑:“云飞,告别之前,有什么想说的吗?”

    “...”

    华云飞闻言抬头看向顾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玄玉台上,顾迦也用那双黝黑的眸子与他对视。

    然而这一瞬间。

    华云飞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痛苦,他的无奈。

    以及...

    昨晚第一次成功修行的吞天经。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华云飞立刻心虚地挪开视线,生怕自己眼中的挣扎之色暴露出来。

    吞天经确实拥有魔性,在初次行功完成后,便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吞噬什么东西的欲望。

    而华云飞绝不想在这分别的关头,让朋友见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可他忽然愣住了。

    因为一阵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那是顾迦的声音。

    “我们确实是被命运掌握的鱼儿。”

    他微微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露出了苦笑之色:“它为人的一生制造快乐,无奈与痛苦,仅靠自身的智慧与力量,只能对其造成轻微的影响。”

    “你若不信它,它会出现在你面前,而若相信和依赖它,它又偏偏逃避你,到最后,命运就是难以捉摸。”

    “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

    “命运或许就是这样一种他妈的东西。”

    玄玉通透,不断闪耀,顾迦与黑皇脚下的道纹像是有了生命,不断的颤动,全都通灵,明亮了起来。

    域门开始启动,而顾迦的声音继续在华云飞的脑海中响起。

    “但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

    他平静道:“就算如此,你我也绝不应该选择随波逐流,任由这他妈的该死东西摆弄。”

    “云飞,你知道吗?在我的故乡,有一种鱼叫做鲨鱼。”

    “与其他的鱼不同,它的一生都在游动,永远在与水流做抗争,而它这辈子只会有一次停下,那便

    是它死的时候。”

    “而我。”

    “如果说注定要做一条鱼儿,我也绝不会做一条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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